第九节 父亲(1/2)
小时候总想把父亲写进作文里,可是笨拙的笔总写不出父亲那张坚毅的脸。我想,等长大一点再写吧。长大一点后,我年轻狂大的心猜不透父亲的深沉。我想,等再大一点再说吧。后来越长大,父亲的皱纹越深刻,发现我的粗笔烂文根本描述不了深刻的父亲了。我只好想想年迈的父亲。父亲,是个老实本份的农民。他总是最清楚田里的庄稼何时灌溉何时施肥,几日播种几日收割。父亲是在太阳下晒干了他一辈子的汗水。
上次打电话回家,已经下午7点了。家里的电话响几下嘟声之后,父亲来接了电话。电话那端是一阵急促的*,显然父亲是跑着过来接的电话。
“诶,是小妮子啊”父亲总是先开口。我能看得到他一脸的惊喜,就像小时候坐在门槛上等待父亲赶集归来那时的我一样。
“嗯”我总是这样那么小气地回应他一脸的惊喜。
“吃过饭没有啊,我跟你妈在做饭呢”他总是说些让人放心的话,我知道,打电话的这档时间他还在忙着伺候那几头猪呢。而老妈大概还没回到家呢。
“家里忙吧,爸?”
“不忙,我跟你妈啊,就是养了几只鸡,就守着这几只鸡了……”他又撒谎了。他们不仅养鸡还养了猪,还有难伺候的蚕。
“爸,你的腰好点没有啊?”这才是最关键的。
“好了,早就不吃药了,搭在灶台上的药罐啊早就扔了?”这也许是我最想听的。
“……”我突然无语了。
“妮啊,工作还好吧?”这是每次必须的问题了。
“还好,就是想家”这是真心话。
“呵呵,想家就回来好了,我跟你妈养的这几只鸡啊可肥了,回来吧,那鸡腿还是你的,呵呵”这是他一向宠我的方式。可他还不知道,长大后的小妮子已经不吃鸡腿了。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抱着鸡腿满屋子跑的小妮子。原创文学:情感散文网()
“……”我的喉咙,被卡住,眼泪不停地往下叭叭地掉。
“爸,我想跟妈说话”我已经不能和他往下说了,我怕我的声音会出卖我。
“好,你等一下,别挂了,我这就去叫你妈”他放下电话,我听到他扯着嗓子喊我妈。电话里隐约听到父亲催促母亲的声音,父亲接下母亲手里的活儿催着她动作快点,还说娃打的是长途话费可贵了,叫母亲不要扯太久。
我听在耳里疼到心里。母亲很快来接了电话。
“妈,爸的病怎么样了”原来对母亲我也是这么小气!
“你爸啊偶尔还是抓副药回来煲的,不过病情好多了……”母亲比父亲可老实多了。“不过你爸啊一天到晚在家里走来走去的,角角落落的都被他捣鼓了,他说坐哪哪都凉啊……”母亲又开启了唠叨的专利。
电话最终还是在父亲的手里挂断了。从话吧里出来,我想起了童年里最浪漫的事。那是抱着父亲结实的后背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载着美丽的梦想到外婆家……
想到这些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无法阻止父亲的衰老,甚至生命的终结。我知道我能给他的只是不断生活下去的希望。
父亲,其实我们很爱您
父爱如山,巍峨而挺拔;父爱似海,博大而精深。儿行千里,父亲永远是那背儿前行的脊梁。拉车的牛,登天的梯,父爱伴儿行万里。又是一年花开日,又是一年节日时,仅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父亲,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心情愉快。也祝普天下的父母都能幸福,安康。
“那是在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每每哼起这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心中总是一种莫名的沉重。曾几何时,读到过一本书中说:世界上歌颂母爱的话语太多,以至于忽视了父亲这个角色。我独以为,其实并不是忽视了父亲这个角色,只是“父爱”是一个相对于母爱更为沉重的话题。正如我,二十年来一直想说:父亲,其实我们很爱您。可时至今日,父亲却还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听到了我的心声。其实,父爱很沉重,其实,父爱很……
父亲,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从儿时的和泥巴到长大后的远大理想和抱负,转眼间的二十年,包含了您老人家多少的辛酸与苦辣。曾几何时,也想轻轻的告诉您:父亲,您辛苦了。可话到嘴边,又好似被什么东西莫名的噎了回去。又是一年花开日,又是一年节日时,借此机会,儿子跟您说说心里话。
父亲,忘不了儿时因为我偷别人家地里的瓜,您把我举到头顶高的地方重重的摔下;忘不了儿时因为我没有跟妈妈说便离开了家,回来后您高高举起然后又重重落下的巴掌;忘不了我跟小朋友一起去弥河回来后您留在我背上的印记;忘不了,忘不了您对我无声的爱。多少年后,当看到那些年纪轻轻便走上了犯罪道路的青年人;当听说谁家的孩子又因为下河离开了这个世界,每每此时,我都庆幸我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儿时的爱是无声的,您知道我生性顽劣,所以也只有用这样严厉的方式才能纠正一棵小树在成长中出现的歪枝斜叉。父亲,您的爱,我懂……。
记得初四那年,因为班主任孜孜不倦的教诲,我的学习成绩如日中天,年终考试的时候考进了级部的前50名,当时级部前百名是中考百分之百能上市里重点高中的。那年寒假,当我右手拿着一份喜报,左手拿着一张初中以来第一次因为学习而发来的奖状回到家中时,母亲的脸上顿时显出抑制不住的喜悦和兴奋。而您,却显得极为平静。当我偷偷看您的时候,父子目光交接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来自您内心深处那沉睡多年的满足和惬意。您没有像母亲那样表现的显而易见,但那年春节,每当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您总是把他们第一个带到贴有我的奖状和喜报的屋子里,然后客人会说孩子真有出息,然后就能看到您得意的笑容和内心的满足。其实那时我才真正体会到原来我的成绩能让您如此的开心,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学习。可惜,初中的前三年我没有扎实的基础,三年的课程要用半年去重新补习,实在有点强人所难,所以我落榜了。而您,在那个黑色的六月也显得让人窒息般的沉默。就在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盘算着如何开始自己下学后的人生之路时,您用一种不服输的精神给了我东山再起的勇气和信心。永远忘不了您那句带着试探性的话:“要不再去试一年吧”。那时的我其实已经不再想上学的事儿了,因为先前您就跟家里的三个孩子说过:三个孩子统一学完初中,能够认识自己就行了。哥哥姐姐相继下学,到了我这里却要“再试一年”?为了您的不服输,我重新背起了沉重的书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以优异的成绩走进了寿光中学的大门,成为了家里的第一名高中生。原创文学:情感散文网()
高中的三年我努力了,最后的结果却不尽人意:556分,二本我被调剂到海南的一所不为人知的学院。又是一个沉默的夏季,还是那句久违了的“要不再去试一年吧”,您依然用您的不服输支撑着我再一次走进高三的教室。记得回去的时候是那个夏季的一个夜晚,平时都是哥哥送我的,这次您却不顾您最亲爱的战友大老远跑来咱家玩,执意亲自送我去学校。夏日枯树枝头的知了叫得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与不安,而您却在我到达学校门口时轻轻的给了我一句:“好好学,学个啥样就是个啥样,别想得太多。”听完这些,从高考成绩出来那天一直积蓄的泪水如江河决堤般再也抑制不住。父亲,不是儿子不坚强,只怪您对儿的爱太多,太重,太深情……复读的一年您总是教育我别想得太多,其实我懂您的爱,您是怕我的压力太大。终于,一年的艰辛换来了一张沉甸甸的入取通知书——北京工业大学。依稀还在眼前的是那天当班主任从电话那头传来“你被入取了”的话语时,您最拿手的土豆丝竟然被炒成了糊豆丝。握住勺子的手一度僵在了空中,我知道,您的心中也如儿子般有一滴滚烫的液体,久久不能释怀。
第一次踏上首都北京这片土地,看得出您心中抑制不住的高兴。每一天,您都充满了活力。北京的时间似乎比家乡的快,转眼间您又该离开了,您走那天是一个炙热的下午,依然,没有多说一句话;依然,扔下那句似曾相识的“好好学,别想的太多”后您转身走上了叔叔的车。不知为什么您再没有回头?难道是您知道儿子的眼角已经蓄满了难以舍弃的泪水?抑或是您也如儿子一样,只是害怕我看到后会伤心?车子开出校门后我没有去追,默默地站在原地,心里想着将来有一天一定让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于是我一直努力着……
上次回家,听妈妈说您盘算着要努力赚钱,要让我在北京买房,在北京过好日子。父亲,我知道您的一生都不服输,我知道您一想到儿子的将来就又如十八岁的少年般不知苦累。可是父亲,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的机能在下降。每每回家看到您两鬓再添银发,我总是默默地念叨:父亲是老了。家乡有句俗话说“男儿十三,自挣自穿”。儿子都二十三了,您和母亲的职责也做到家了。虽然我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古训,虽然我知道您永远也放不下这份心,可在这里,儿子还是想说:父亲,陪伴着母亲把身体养好了,安安心心地享受晚年的美好时光,儿子在外,您就放心吧。借用您常教导我的一句话:父亲,好好生活,别想的太多。
父亲,为了儿时我们的生计,您开始在愁闷的时候抽烟,到现在,还是一直不断吧。其实儿子一直反对您抽烟。不是咱经济上抽不起,只是担心您的身体。烟对于身体的危害超乎您的想象,所以还是建议您尽量少抽烟吧。至于喝酒,儿子不反对,但也要注意适度饮酒,不宜过多。还有哥哥,有些时候我总是喜欢把您比做一个放风筝的人,风筝飞在苍穹,您永远是牵着线的那个人,所以有些时候您只管放线,只有当风筝偏离了人生的正确轨迹时,您适当的纠正一下即可,至于风筝要飞多高,那是风筝自己的事情。哥哥是一个有头脑的人,有些事情该放手让他去做的就让他去做吧,要是哪个地方错了,您再指出来就是。要知道,永远躲在老鹰翅膀底下的雏鹰终会有一天变成一只跟母鸡一样平凡的陆地动物。只有老鹰敢于放手,才能最终成就苍穹中那道美丽的弧线。还有您的脾气,适当的时候控制一下自己,没什么不好的,妈妈小学文化,有些事情她在一时之间就是很难明白,您也不要心急,风风雨雨六十载了,您二老这不是也很安稳的走过来了么……
总是想说,可又总是难于启齿;总是想说,却又总是带一点羞涩,今天就说了吧——是姐,是哥,也是我:父亲,其实我们很爱您!
我就是爱你,你要怎样
从乔放在我们宿舍楼底下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喊我开始,我就烦他了。本来嘛,我一个风华正茂羞羞答答的女儿家,哪儿经得住他那么叫唤呀!你还别不信,他就是一嗓子把我叫唤出名了。
告诉我还要等多久
那会儿我们念大一,我吃完中饭正在床上摆弄饭盒,就听乔放在我们楼底下喊:“306艾草,你的袜子落在我这儿啦!”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险些一个跟头从上铺一头栽下地去。
我忘了换鞋,穿着拖鞋就冲出门去,气喘吁吁地指着乔放的鼻子大骂:“乔放,你有毛病啊?瞎喊什么你?有你那么说话的吗?知道的是上午咱俩一起上超市买东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关系不正常呢!”
乔放慢吞吞地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双白袜子,抽了一下鼻子,说:“给你,刚才你不是还说明天没袜子穿吗?”
我极其尴尬地向四周看了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小点儿声说话会死啊?”
乔放也不言语,嘿嘿傻笑。
从此,全世界都知道了计算机系的艾草和乔放关系有点儿不明不白。我的纯洁名声就这么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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