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一缸水寻找一条鱼（2/2）

她的眉头轻皱了起来。为什么我是鱼？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鱼呢？

他浅浅地笑起来，这还用问么？我当然是这缸里的水，你才是在这水里游来游去的鱼。

那一刻，她的心沉沉的，是坠落的痛。他是水，她是鱼，因为鱼儿离不开水，有了水鱼儿才能美丽才能生存，他的狂妄，他的自负，比她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三天，市报上登出了一则奇怪的寻人启事：一缸水在苦苦寻找一条鱼的爱情，我的鱼儿，你在哪？她看了，嗤嗤冷笑，这多像一只笼子在寻找金丝雀啊，可怜的自负的男人！

她不去理睬他，而是在另一个城市的一家公司谋到了职位。

三个月后，在一次商贸会上，她意外地遇见了他。

他拉住她的手，一脸喜悦。她想抽出手来，但拼了命也无法办到。他问她，你过得还好么？她笑笑，很矜持：我这条鱼离开了你那缸水活得仍很鲜活。他却大声嚷了起来，全然不顾及场合和周围的人群：“你是鲜活了，我却快要死了！”她语含讥讽：“听说鱼儿离开水活不了命，倒没听说过水离开鱼会死掉。”

他双眼定定地看者她，说：鱼儿离开了一缸水还可以到大海里无生活，但一缸水离开了一条鱼，心理就是空落落的，心空了与死掉有什么区别？她愣住了，你鱼与水的论调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急得结结巴巴：我本来是一缸死水。是你这条鱼的*，让我重新有了活力。鱼是生活在水的心里，你就是在我的心里游来游去的一条鱼，你走了，就是将我的心挖走了。你见过没有鱼的鱼缸吗？鱼缸的活力是鱼给的，而不是水给的。因为鱼是水的心脏，是水的灵魂。

她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感动如潮，让她无法自拔。她哽咽着说：是不是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这样敏感这样傻？不是你这缸水找来了，我这条鱼恐怕早晚也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