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个选择（1/2）

屋外的天空开始布满了乌云，闪电不时的划破夜空，带起阵阵雷鸣，看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汉德罗心情阴郁的坐在壁橱旁，手里拿着烟斗！肉铺的房门已经被他关闭，现在店里剩下的只有他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培特.桑讷！

“那么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汉德罗阴沉着脸道，嘴里吐着烟圈，眼睛却看着眼前焦急的城卫官！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神色中透入着不知所措。WWW.

“一切都糟糕透了！”培特.桑讷大声的抱怨道，他来回急躁的踱步：“***，一切真是太巧了，那孩子竟然是阿格忒斯王的儿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汉德罗只是低着头不发言，闷闷的抽着烟草！

“现在奥沙辛家会有大麻烦了，龙骑士们已经怒气冲冲的前往贝勒伊宫！我想吉伦斯那只老狐狸绝对活不过明天，尽管以前他靠着那聪明的脑袋摆脱了无数的麻烦，但这次显然是回天乏术！”

“那就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吧！”汉德罗低声道：“还有他家的那个小杂种！”

“这是你该讲的话吗？”城卫官大声的嚷道：“别忘了他曾经是你的上司，就算现在组织已经解散了，但是不要忘了！是谁给的你现在的一切，让你拥有了平静的生活！”

“是的，他是让我恢复了自由！但是更不要忘了桑讷,是谁让我们背负了一身的罪孽!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有多少的无辜生命死在了我们的手上！每次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被那些噩梦吓醒！”汉德罗望着他低吼道！

“你在抱怨什么！恩？”培特.桑讷愣了一下，接着他慢慢的走近汉德罗的身前，用手指戳着屠夫的额头讥讽道：“真是委屈你了，可怜的“姑娘”！你是不是每晚都吓的瑟瑟发抖，然后抓着被子小声的哭泣！”他的话语变的十分的古怪，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

“然后你就想到那个可怜的女人和那个孩子！”他怪叫道：“帮助这对可怜的母子是不是可以让你的良心稍微好过一些，不再做噩梦了！所以日久天长，你对那女人就产生了好感？”

“可怜的汉德罗，还有那可怜的女人，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的这个样子！”培特.桑讷讥笑道：“那个女人竟然就这样的死了，所以你又要开始做噩梦，命运真是残酷啊！”

“住口，你这混蛋！”

突然，汉德罗猛的站了起来，他猩红着眼，挥着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培特.桑讷的脸上！眼前这个人的那些话如同毒蛇一般撕咬着着他的身体，让他内心深处的怒火猛烈的沸腾！

沉痛的一击直接让培特.桑讷身体失去了重心，他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嘴角已经肿起，丝丝鲜血顺着牙缝流了出来！

“愚蠢的家伙！”城卫官躺在地上愤怒的吼道：“你觉得那个女人会喜欢你吗？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不要忘了汉德罗，谁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我们是生死患难的朋友！只有我们这些人才会将生命寄托给对方！”

“那也不等于你们可以夺走我的一切！我－－，一直在苦苦的忍受，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但是今天，这份耐心已经被吉伦斯那混蛋儿子耗的一干二净了！”汉德罗毫不示弱的回吼道！

“忍耐！难道是我们逼迫你吗汉德罗？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在这个国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自己加入了进来，没有人逼迫过你！但是这么多年后，当一切都过去了，你竟然把所有的残酷经历都算在了我们头上！不，是吉伦斯的身上！这就是你的想法吗？”培特.桑讷愤怒的质问道！

“不，不是这样！”

“够了你这个懦弱的家伙！我们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即使组织解散后，我和吉伦斯都想和你继续做兄弟！但是你却疏远了我们！”培特.桑讷感觉有一股怒火在心底慢慢的升起：“从前，我们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使你这样的讨厌我们！即使是我们做了无数努力也无法挽回，但是今天因为迪恩，我知道了！”

“我告诉你汉德罗！”培特.桑讷单手支撑着地面，踉跄的站了起来：“我们从来没有错，即使是错了，那也不是对不起你！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冈庀特！为了这个国家的和平，我们愿意背负那些不可磨面的错误！所以，所有的人都可以指责，可以恨我们，但是你！汉德罗，你没有资格恨！因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城卫官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屠夫，好像要把他的影子牢牢的束缚在心底，而后他不屑的道：“残酷，你以为你所经历的已经让你感到无比懊悔了吗？但是汉德罗，你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残酷”，因为那些东西给人带来的不是悔恨，而是绝望！而这些，全由吉伦斯替你背负了，所以你没有资格恨他，即使他儿子做了伤害你的事情！”

培特.桑讷黯然的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突然在他将要迈出门槛的时候又转过了头，冷冷的说道：“在你加入前，吉伦斯就对你说过，一旦加入“鼹鼠”成为一个密探，就等于进入了地狱！但你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加入了！后来吉伦斯曾对我说你太善良，不适合做这个，本来还想将你剔除！但却被我拦了下来！没想到结果真如他所说的，你非常的不称职！所以－－－－－－汉德罗，如果你真的要恨，就恨我吧！”说完这些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外！

汉德罗沉默的望着好友的离开，那萧索的身影如同一只孤独的野兽，勾起了他那在心底尘封已久的回忆－－－－－－

贝勒伊宫，会客厅

看着眼前纷乱的人群，富努尔冷静的沉默着，他似乎是胸有成竹！

“这可不像是建议，阁下！”里察隆冷冷的说道，显然此时他是客厅内能够保存冷静的少数几人之一，而暴怒的伊莉莎却被龙骑士们紧紧的拦住，显然这个急性子的女人已经愤怒的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拳头了！

“是谁赋予了你这种可以裁决的权利！”里察隆冷冷的问道，他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冰冷，直视着眼前的富努尔！

整个大厅开始传出一种淡淡的硫磺味，富努尔显然知道这是某种生物愤怒的信号！

“不，年轻人！”显然富努尔企图用他的外表来迷惑眼前的男人：“没有人赋予我这个权利！不过你要知道，我所在的立场是我的朋友加里斯丁陛下这一边的，所以我自然为他考虑的多一些！因为只有当你到我这个岁数的时候就知道友情的可贵！”

他用手指了指加里斯丁七世，然后缓缓的说道：“陛下和这位小姐，甚至是你！”，他的手指了指伊莉莎，又朝向了里察隆：“都已经被愤怒干扰了思想！而现在你们应该清醒了，是继续僵持下去，还是各退一步，将事情尽快的解决！你要知道老人的建议往往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