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誓言（2/2）

“所以啊，张濂，N3只是一个指令的集合体而已……就算……n3看起来再真实，她也只是个骗局，不过你不同，你是活生生的，时间对于……你来说是流动着的，但是对于我，确实没有任何的意义，你看，系统所作出的一切看似是为了你……着想，但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n3只是一个可以被买卖……的服务而已，那么，忘了我吧。”发声系统似乎已经完全损坏了，那如同劣质收音机般的音质就这样断续的把少女最后的话语说了出来，接着她那钢铁的身躯就这样破碎，皲裂，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堆废铁。

安静，嫉妒的安静，不仅仅只是张濂，似乎连水蛇都没想到，这个人工智能竟然还有力量做出这样的事情。

良久，张濂才颤动了一下。

“不是的……”他只用了一句话来反驳n3的话，因为所有的一切是不可能至于一句话终结掉的。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虚幻的，他不住的对自己解释道，直到那由水蛇发出的冷风再度的吹来，张濂也完全没有察觉到，感受着身体慢慢冻结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但是直到了最后还能思考就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了。

“对啊，我是水啊，水是不可能被冻死的……”张脸有些苦涩的说着，然后一声冷笑便自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很熟悉，那感觉就像是在很久之前，自己是一直能听到这种声音的一样。

“弱，太弱了，没想到所谓的水神竟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如此的你，就算杀死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鄙夷的语气，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的展露出来，张濂才恍然大雾，水蛇，这个声音就是那只巨大的水蛇，而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也是来自于这个水蛇。

他的样子已经大变了，此刻的水蛇看起来与其说是一只蛇倒不如说是一个人更为恰当，他已经完全变化了自己的样子，可是即使如此，张濂却仍旧是一眼便认出了他，n3和秋林都被杀死了，而且n3还是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窝囊废……

想到了这里，张濂已经用力到把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可是此刻的他却已经没工夫去管这些了，甚至，他都忽略了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能够行动了。

“我真是愚蠢，竟然和你这样的废物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水蛇的语气很是气愤，那样子就像是自己的尊严遭到了冒犯一般，轻蔑的语气字字刺伤着张濂的心，可是尽管如此，他却仍然无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面前的那一堆残破的废铁上离开。

水蛇有些无趣的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样的水神已经没有任何杀死的价值了，为了这个废物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现在他积攒大把的事情需要去做。

就在他的身体背转过去的时候，一只手却突然伸了出来，然后紧紧的摁住了他的肩膀，虽然那力道都小到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拂开，但是水蛇却选择了安静。

“你不杀了我吗。”张濂这样的说着，他的眼睛晦涩无光，仿佛就像是一句失去了灵魂的人偶一般。

“哦，不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杀的，你应该很欣慰，因为在我面前，你不会死。”水蛇再也没有犹豫了，他狠狠的把张濂的手从肩膀上拿下，然后接着往前走去。

“你不杀我，我就会去杀了你的！”那本来还暗淡无光的眼睛在这句话说出的同时爆发出了强烈光彩，他不明白自己和这个水蛇以前有没有过什么仇恨，但是现在，已经有了。

“哦，你凭什么杀我。”水蛇慢慢的停止了自己的脚步，然后眼睛悄悄的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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