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天干物燥（2/2）
隔壁的说话声一顿。
一是上官玉堂说她护不住左凌泉，她不服气。
“额……？”
“那块衔龙佩，应该是你左家的传家宝吧？听你娘说，你二叔以前好像还争过，但你祖父还是给了老大，你二叔一气之下，就自立门户去跑船了……”
崔莹莹侧躺在枕头上，口吐温热香风发出一声呢喃，觉得口干舌燥，就睡眼惺忪地撑起上半身，望向床头的小案。
“老祖在半步玉阶卡了多久？”
吱呀——
“那是自然，莹莹姐对九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然也不会几百年不管事儿，三元老都不敢说你啥。”
“死婆娘走了。真是的，每次睡得正香的时候跑过来，弄得人和鬼压床似的……对了小左，刚才那块玉佩是不是给左家家主的东西？被婆娘拿着，那岂不是……”
“你看什么？！快出去……”
“知道就好。”崔莹莹淡淡哼了一声。
这点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无论是人还是鸟兽，精气神都是越旺盛越好，主动补充的法子千千万，主动降低的法子几乎没有。
崔莹莹道行很高不假，但还没到上官老祖这种无懈可击的地步；就算是上官老祖，遇上静煣发情，该发春还是发春，崔莹莹又哪里能改变体魄最底层的构架，把对‘阴阳相合’的欲望都给压下去。
“那莹莹姐现在为什么出来了？”
丹药方子可是医道大家呕心沥血琢磨出来的，防的就是山巅仙尊的无暇心境，要是心念一动就能压下，这丹药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汤静煣刚说两句，发现崔莹莹躺在床榻上，气色不大正常，以为伤还没好，就及时打住了话语，转而道：
作为医师，崔莹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补品吃多了，元气过盛，需要合理的手段发泄。
“我没事儿……”
“呵呵……娘不知道前辈的身份和年纪，那什么……”
“身处俗世，当娘的都这样，儿子长大了自然想着娶个好儿媳妇，抱孙子什么的。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必为此尴尬。”
唇齿间的触感历历在目，想扫开思绪，但又哪里忘得掉那个早已不知不觉间住进心底的男人，凝神片刻没扫开思绪，身体倒是越来越热了。
“对了，婆娘说莹莹姐中了伤元气的蛇毒，体内有寒气，最好让人抱着睡，你……”
“昨天莹莹姐为了护着我受伤，我总不能不管不问。”
“唉，陈年旧事罢了……前辈你真接了？”
好在快要失神的时候，隔壁的话语，又隐隐传了过来：
“你爹和你娘身体好着，不用担心，注意好自己，别让他们操心，我在左府过年这段日子，你娘天天念叨你……”
崔莹莹眉儿微蹙，显然睡得不踏实；倒不是床不舒服，而是‘梦里看、水中望月’，梦见了让人意乱神迷的场景，却总是走不到最后一步，让人不上不下憋得慌。
她用丝巾擦拭胸口和脸颊上的汗珠，目光望向左右，确定是在自己房间后，又感知身体状况……
“啊？”
捏住衣襟的手一收，衣领就耷拉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抹胸，和两轮白皙半球……
左凌泉略微回想——他以前本命剑不听他使唤，如果本命剑为他所用的，他应该也能找齐本命物就入玉阶，和老祖的差距好像也不大……
说到这里，崔莹莹又察觉些许不对，仔细打量左凌泉的气息，意外道：
察觉压不下去，崔莹莹又倒头躺了回去，闭上双眸，准备靠时间冲淡心里的邪火。
崔莹莹张了张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到嘴边的话，并未说出来。
但……
大、白、嫩、软、圆……
左凌泉一愣，严肃道：
“是吗？”
左凌泉不明所以，就在床榻跟前坐下，去握崔莹莹捏住衣襟的手，探查身体状况。
“入玉阶可是仙家豪门头等大事，换在九宗，门徒晋升玉阶境，宗门得召开大典广邀各方道友登门，整个正道的豪门都会来信祝贺；要是简单，仙家岂会搞这么大排场。”
“你入玉阶了？”
左凌泉微微坐直了些，显然是想笑不敢笑。
汤静煣不想打扰莹莹姐养伤，说完话后，就自顾自下了楼梯。
“……”
崔莹莹瞧见左凌泉的反应，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连忙道：
“你们别听上官玉堂胡说八道，她又不是大夫。我体内寒毒早就没了，再者，静煣火气旺，她抱着我还有点效果，其他五行亲水的人来，抱着只会更冷。”
二是想做点实事，让左凌泉对她，和对上官玉堂一样敬爱有加。
？
崔莹莹找到了话题，心里杂念稍微消了些，她认真道：
“入玉阶可不是实力到了就破境那么简单。陆剑尘实力到没到？灵烨以前实力到没到？陆剑尘都玉阶守门人了，不照样和其他人一样，摸不到破境的契机，在半步玉阶卡到死。”
左凌泉准备关上闺房的门，崔莹莹却是眉儿一皱：
“你也下去吧，待在我这儿作甚？”
崔莹莹察觉不对，又连忙抬手合拢，开始扣扣子，恼火道：
……
这动作看起来是渴醒了找水喝，但崔莹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山巅老祖，于是又改为手腕轻翻，取出了朱红色的酒葫芦，送到唇边灌了一口。
左凌泉眼神有些异样，都不知道说什么。
其次龙阳丹的药性，就是为了给那些‘看淡红尘’的山巅高人，找回十八岁时的冲劲儿，用以润滑道侣间的情谊。
咕噜——咕噜——
“也是……”
如果是寻常人还好说，山巅修士出现这种情况，得心神不宁到什么程度，实在难以想象。
赏心悦目是其次，主要是莹莹姐这反应有点太不自然，和智商下线似的，明显慢了半拍。
“哼……你倒是了解你娘。前年那么多人回去，去年就我一个人上门，你娘肯定对我印象好；和以前对老妖婆一样，话里话外都在夸你，让我考虑考虑，还费尽心思，把你祖父传下来的玉佩从你爹手里要过来，硬塞给了我……”
能把左凌泉都逐出家门，那左凌泉身边的女人，岂不也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想休谁休谁……
崔莹莹微微耸肩，眼底露出了几分‘望尘莫及’的悻悻然：
“她出身不好，难在练气、灵谷二境的摸爬滚打，幽篁境无依无靠，孤身游历找天材地宝，也了不少时间；但后面就不是常人能媲美的了……
崔莹莹只觉头昏脑胀，一口烈酒下肚，非但没解渴，心里面还跟烧了，很想被左凌泉摁着往死里破瓜……
“她呀？”
“推不掉，帮你保管着。你以后要是忘了父母养育之恩，本尊就替你爹娘把你逐出家门，把玉佩给你五哥……”
左凌泉等着莹莹姐的回答，却见莹莹姐凝望他的眼神，有点躲闪，虽然尽力遮掩，但还是掩不住那份欲语还休的不言自明。
这显然不是莹莹姐一贯的作风。
左凌泉有点疑惑，不过想了想，还是尝试着往前凑去，柔声道：
“是因为我？”
……
——
写着感觉不对，有点‘为推而推’的意思，所以得斟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