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信仰和人生（2/2）

还有意外收获？艾凡赫开口接了下来：“都说说吧……先从小原因说起好了。”

“小原因嘛……”罗兹哼哼两声，一脸郁闷的表情回答，“你看，我们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结果这闹的，整得人快发疯不说，还发生居然可能是从一开始接到这个任务起，就是被人坑了……”

“然后？”看着罗兹一脸“你懂的”的表情看着自己，艾凡赫偏偏此时不懂罗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敏锐的感觉到罗兹的本意也许可能让自己接受不了，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萌发，无意识的话语却在预感燃起前，从唇边溜了出来。

嘴边泛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艾凡赫知道，这代表着罗兹心情很不错，而不错的原因，很可能是看到了刚才自己脸上一瞬间的僵硬：“因为不爽……如是而已。”

“啊？”

“不爽啊！！不爽这种感觉难道你没有么？没有么？自从遇到了你我就倒了血霉了！在外面被人坑也就算了，呆在我自己的地盘里也被人坑啊！有木有？有木有？好吧，惹不起我躲得起，行不行？行不行？不行啊！人家追着屁股后面坑我啊，还是挖的连环巨坑，而且还是一个我不能不跳的连环巨坑啊！是不是？是不是？我罗兹?费里曼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玩弄于股掌之上过，对那些个光啊影啊神马的我非常的不爽异常的不爽啊！你知道不？知道不？现在我好像知道这里是他们意料之外的地方，因为危险就不下来了？那不是如了他们的意？所以我偏要闯！偏要下来！”

看着面前瞪圆眼睛大声飙着语速的罗兹，艾凡赫表情很囧的回答：“明白了，小原因是赌气……你可以不用说这么多的。”

罗兹摇着头，似乎对艾凡赫的反应非常不满意：“唉……你业务还是不够熟练啊……应该回去多学习一下。”

“好吧，那大道理呢？”艾凡赫看着罗兹刚才的表情并不像是他话语中的那么愤怒，哪能不知道他在搞怪，怎么会给罗兹乱讲的机会，直接跳到了下一个问题。

“大道理么……”罗兹抓着头，想了一下才开口，“你听说过信仰这个词么？”

“信仰，我好像记得那个白衣女说过……”艾凡赫摸着脑袋，“她好像是说，让你放弃你的信仰。”

苦笑着挠着脸颊，罗兹笑得有点苦涩：“你居然还记得啊？好吧，信仰差不多就是那种很多人的信念集合在一起的共同目标。那么，饭盒，你说，你会为了你的信仰而死么？”

“我不知道……”听到罗兹这么说，艾凡赫想起之前在上帝模式中曾经旁观过的那些死去的战士，他们无悔地追随着自己的领袖，恍然间似乎对信仰这个词，理解了那么一点，但只是理解了一点，艾凡赫茫然摇头回答：“我好像还没有信仰。”

罗兹摇摇头，换了换姿势指着艾凡赫的鼻子提出了一个问题：“人人都有信仰，有人信仰权力，有人信仰金钱，还有的信仰崇高，有的信仰卑微……而你，现在可以说在信仰平凡，其实你还有一个办法，现在马上自杀，然后你就可以平凡的死去了，也算是脱开了自己人生的轨迹，回归到平凡之中，你愿意么？”

“我又不傻……”

“是呀，你又不傻……所以你现在还在这里，你的人生就是这条轨迹，跟你的信仰无关，什么时候你获得了那种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牺牲换取的东西，你才算真正有了信仰。”

“这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关系么？”

“有！这无关信仰，我们是掘士，我们的人生就是投向危险，这是我们的轨迹，我们注定要在危险的土壤中刨出过往的痕迹，让这些痕迹陈列在世人的眼前，用以达成我们对整个世界的微小影响。也正是无数的掘士造成的这无数微小的影响，最终改变了整个世界！所以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天职。”罗兹用语的严肃完全跟他现在的姿势搭不上界，但是艾凡赫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以往所无法发现的热情在燃烧。

“这么说的话，你明白了么？”罗兹说完这些，静静地看着艾凡赫。

再刚才罗兹的话中，人生的轨迹一词正好和之前艾凡赫的思绪重合，垂下眼睛，艾凡赫低声恭谨地回答：“虽然我不太能接受，但是我明白了，总体来说，挑食是不应该的……”

“噗……”听到艾凡赫的话，罗兹喷了出来，思考了一下才揉着脸说：“好吧，差不多就是这样。”

“虽然我还不准备投入这种轨迹中，但是我现在就行走在这条轨迹上，既然没得反抗，那么只有入乡随俗了……”艾凡赫耸耸肩，迟疑了片刻才说出了下一句话，“但愿在这条轨迹上，我能找到我的信仰——”

“当然……”

在罗兹的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两人眼前的舱门，打开了。

（信仰和人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