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典典纤细的手指和长长的指甲劈里啪啦的击打着键盘声音非常动听典典用手指按键的时候无名指和小指高高的翘起肌腱绷的紧紧的很象唱戏时兰花指的姿态这使符锐突然改变了对唱戏女子的看法符锐觉得她们那样的手型其实很温柔很美。符锐看着这个头黄黄的女孩觉得她象春风一样有一种清新的气息符锐觉得这和自己多年来那个压抑的工作环境正好相反符锐想也许我不适合上这样一个严肃的班也许我应该象典典那样象梦一样的漂泊。
符锐想我把这样一个女孩带回家我父母会怎么说呢典典一定会和我父母、弟弟、弟妹他们处的很好因为典典是一个简单透明的人而薛惠却很难跟他们处好因为薛惠是一个传统、端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传统的中国家庭是没有轻松气氛的符锐很害怕那种压抑的气氛。符锐虽然和薛惠已经处了那么长时间了但符锐现在动摇了似乎只要有典典在这个世上他符锐就不可能真正爱上薛惠。
已经玩得很晚了典典还满有兴趣典典问符锐抽不抽烟符锐说他不抽烟符锐反感男人抽烟但喜欢看女孩抽烟。典典到自己包里拿了一只烟点燃了深深的吸一口再把它全部吐出去。典典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用胳膊支着桌子另一只手灵活的打着键盘。为了避免烟熏着眼睛她有时虚着眼睛看电脑有时摇晃着脑袋躲烟有时吹吹眼前的烟。典典吹眼前的烟雾时不小心就吹到符锐的脸上了就注意到符锐呆呆的盯着她就感到自己把符锐给迷住了就得意起来就有意往符锐的脸上吹几口烟。一股烟味扑面而来符锐没有躲避他觉得典典吐出的烟味很好闻符锐固执的认为:典典很象一个天使。
典典玩到很晚才困了典典说:“咱们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符锐从典典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亲切符锐既渴望又尴尬的问:“典典咱俩一块睡你能睡着吗?”典典说:“怎么能睡不着呢?我脑袋一碰枕头就睡着有一回我和一个姐们儿陪两个客人我一觉醒来觉我睡在另一个客人怀里原来是他们趁我睡着了把我给换过去了!我睡那么死都不知道真逗!”符锐听得心里有点害怕。
符锐睡觉前先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就看见典典钻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瞅着他一副又盼望又害怕的样子。符锐想她该不是想了吧。符锐走到典典身边典典就抬头看着他兴奋的笑符锐壮着胆子把典典的被子一点一点的掀开啊典典竟然脱得一丝不挂。典典一点也不是个害羞的姑娘女人最遮掩的地方反而是她最炫耀的地方。
符锐的脑海里闪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做一件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做过的事情仿佛儿时跟小朋友在扮家家时经历过那时候每个人的手脚皮肤骨骼都是软软的柔柔的。
不知什么时候典典突然跟符锐说:“你到我包里把避孕套拿来。”符锐吃惊的问:“又不是在桑拿浴为什么要用避孕套呢?”典典说:“当然要用了不用我会怀孕的。”符锐听典典这么一说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符锐第一次想到的原始意义是生儿育女符锐第一次感觉到的对方是一个亲人。符锐在那一刻放弃了永远也不要孩子的念头。
但是这一次符锐感到有一种类似于失落的东西。
典典是那样的一种人:只要你吻她的嘴她就吻你的嘴只要你碰撞她的身体她就碰撞你的身体只要你的情绪飞扬她的情绪就会飞扬。仿佛典典在做一项平等的工作这种工作态度仿佛来自于长时间的习惯而不是因为在符锐的心里有一种东西在慢慢苏醒——它憨憨的探出头来在轻轻的呼唤它的同伴。
性和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人不可能因为有了性就不需要爱情了自由的性是广泛的自由的爱却是专一的广泛的性是一种自由广泛的爱却失去了爱情本身。
符锐确实有一种失落。典典象天使一样的美丽象空气一样共享而她自己还那样的坦然。
确切的说符锐这回非常失败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来自符锐矛盾的心理。虽然符锐在表面上把一个男人的活儿做的很漂亮符锐把温柔、漏*点、**统统都给了典典并赢得了典典同样的温柔、漏*点和**但是符锐确实做的非常失败。
如果认为这也是爱那么典典的爱太广泛了符锐付出的不是那种广泛的爱所以也不想回报那种广泛的爱。
符锐觉得典典是大海里一条随波逐流的鱼儿自己是一块呆呆的礁石无论鱼儿怎样的在礁石上戏耍在浪花打来的时候她都会义无反顾的游走。
典典做完了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只烟典典问符锐吸不吸一支符锐呆呆的看着典典摇摇头。符锐看见典典手里那红红的烟头象含苞欲放的花蕾小小的艳艳的宛如冬日里一颗遥远的心。
典典做完爱的时候必须抽烟就象烟鬼吃完饭必须抽烟一样典典把烟深深的吸入肺里让烟在肺里停留片刻才把它吐出来。符锐说:“典典你能不能把烟含在嘴里不要吸入肺里直接就把它吐出来呢?”典典转过头看着符锐说:“为什么要这样呢?”符锐说:“把烟吸入肺里对身体不好。”典典看着符锐温情的笑了一下。符锐突然感到心里凉了一下符锐把这种感觉克制住了这样的纵容会使自己将来深深的受伤。
典典吸完烟缓缓的出了口气对符锐说:“哥我们睡觉吧。”符锐等典典依偎在自己怀里符锐一字一句的说:“典典以后不要叫我哥叫我符锐吧。”典典很疲倦典典没有回答典典睡着了。
月光象流水一样从符锐和典典的身上淌过波光粼粼的象梦一样静谧如果人的生命能够百年百年以后的月光依然如今夜一样从二人身上淌过那么即使来世做牛做马即使来世做草做木即使即使没有来世那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