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芳菲幼女初生时（1/2）

院落里的含笑花在烈日的照射下，焦黄的叶子黏在茎杆上，散着诡异的黄光。(手打小说)华丽的软榻上，虚脱的产妇经过了两个时辰的奋战，睁开了略带血丝的美目，微喘着：“抱过来我看下”！立在床前的小婢赶忙递上了皱巴巴的小女婴。只见女婴遍体长着微黄的小绒毛，脸上的眼睛大而无神，嘴里还含着些口涎。婴儿两眼茫然一片，产妇心里一慌，手指在女婴眼轻轻晃动了几下。女婴没有一丝反应，产妇脸色一下子白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女子歇斯底里的叫起来。她撑起半个身子，指尖狠狠地刻入床柱，鼓足劲，想从小婢的手中夺过小孩。“强求无非徒生恨，这都是为的什么，师父，雪君…”

女婴受了惊吓，哇的哭了出来。“红窈，你收声，身子还是虚的，这可怎生受得了，”一老妪甩开搀扶着自己的女侍，快步赶了了进来，赶忙抱起了新生的婴儿。女婴确实受了惊吓，双手舞动，哭声也亮了起来。“乖孙，莫要让你娘惊了你，哭着来，笑着活，才是我们芳菲的好女子。”红窈瘫软在床榻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女婴，眼泪不断地划落下来。

若儿将身子蜷在树丛里，手紧紧地抓住一根柳枝，远远地“望”着远处的几个小孩，只见几个六七岁上下的男女童，围坐在“沁水亭”里，叽叽喳喳地讲着：“姥姥说了，过些日子就是庄里的“花泽日”了，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选得自己喜欢的花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和内坞里的人一样威风了”。“你说，我该选些什么，”“这又不是你选花泽就可以了，却是也花灵也要中意你才行”“我倒是不怕，娘早就说了，我们家从祖上时就最差只出过一个三等花泽，我想这回怎么样都行，再差也好过那个院子里的小瞎子，每天只知道拿着跟竿子满地乱爬”说着，一群人笑成了一团。

“你们说，红坞主却是神女一般的人，怎么那个瞎子却是一脸卑贱”“那估计是像了她亲爹爹，人人都说她的亲爹爹是雪原上的一只雪熊。”“哎呀，难怪又是一个黑瞎子”。

若儿只觉得脑里一阵轰鸣，跌跌撞撞地走出树丛，众人一见树丛里闪出了个人，仔细看清楚了，正是小瞎子。

“你们都不许乱说”。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碧色小姐，”那群小孩见来了个出头的，连忙四处散了开来。

“银若，银若表姐”。若儿只觉得有人朝自己走来。

“走开，不要过来。”若儿将手中的竹竿往声音打去，刚甩了出去，她就有了几分悔意，这平日从没听过的带着几分讨好的声音赶没了去，手上的竿子诡异地转了个方向，力道被消化了一空。

“银若表姐。”小姑娘的声音又近了几分，“这竹子伤不到我的，碧色自小就能控制些风势，”

听着小女孩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得意，若儿心里一寒，原先的几分好感一下子都消散了去。

“若儿，”老妪的声音从从一旁传了过来，若儿认出了是姥姥的声音，连忙将手中的竹竿藏在了一旁，两只手在衣后动也不动。小碧色看了下表姐的举动，一下子挨在了若儿的身侧。若儿有些不乐意，也不知道往哪里退让，只得任凭小姑娘黏在自己旁边。

芳菲老妪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小人影，只见碧色伶俐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自己，而若儿则显得有些不安，看着小孩发上的碎叶杂草，老妪心底叹了口气。

“过些日子，内坞要开始“花泽”了，若儿你和碧色都是内坞的直系，也该做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