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七)花舫遇袭(2/2)
原来是这样,也不知这张名刺是她从哪里得来的,莫非温小妹对自己有点意思?阿图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双手在杨妙妙和陈真真腰间一操,得意洋洋道:“美女们,咱们进去吧。”
杨妙妙坦然让他揽住,还顺势更贴紧了些,柔软如无骨的娇*躯仿似带着火烫。陈真真却是稍一呆滞,终于还是让他揽紧了,只是触手之处的腰际带着些生硬。
五人进舱,跳板收起。有人在船尾喊了声“起”,船头船尾便同时有人拿起根撑篙在岸边一撑,画舫借力离岸。稍后,橹也放落到了水中,船便在摇水声中向着湖心缓缓而去。
不到一刻,画舫便去到了湖中那数艘花船之间,打舱中传出来的歌声乐曲便和这金陵春夜融为一体了。
湖中丝笛疑浮烟,舫间清喉如巧弦。
舱内,居中是一张淡黄色的大理石圆桌,桌面上摆着七、八个冷食瓜果盘碟。阿图大马金刀地坐于桌后居中,怀里搂着刚唱罢一曲的杨妙妙,后者正娇笑地磕着瓜子,磕完一颗,便将瓜子肉取出,塞入他的嘴中。
严象已被他赶去了圆桌一侧,理由是自己有两位美女相陪,当坐中间。又云喝花酒的规矩是左拥右抱,既然主人孤寒,只请了两名美女,那就都该归客人。严象拿他的无赖没招,又心知肚明地知道自己曾有不是之处,便跟他含糊地喝了杯赔礼酒,情愿地坐于旁侧。
离桌不远,陈真真坐在锦凳上,手挥五弦,口中唱着南曲中青衣的调子,姬春语站在她身后吹响着曲笛伴乐。听完此曲,阿图把右手从杨妙妙的腰上收回来,鼓掌叫好。其实,他根本对听曲毫无兴趣,只是因为既然来游湖,管弦丝乐、歌女唱吟总是少不了的,凑个趣罢了。
陈真真起身施谢,接着道:“请爵爷再点曲目。”
“不必了,你也唱累了。”阿图笑呵呵道,把手一招:“来,过来坐。”
杨妙妙是此艘画舫上的歌娘,温如双是乐娘,前者擅长唱曲,后者专于演奏。陈真真却是严象从秦淮河畔的一处叫“雨前小苑”的私馆里接出来的,姬春语是她的侍女。
大凡名为书寓、书舍、香舍、小苑之类的门户多半是私馆,俗称私妓馆,乃是指某一妓女,独自带着一名或数名婢女、仆人入住,然后挂牌迎客。这类女子多半有些姿色,才艺也不可或缺,因此可以独立门户。在恩客的眼里,书寓类的私馆相对于青楼来说,便如同绿叶比之红花,颇有番脱俗的味道,也更得那些骚客才子们的喜爱。好的私馆,常是客来如云,要预约许久才得一入。
等陈真真回到左手的原位坐下,阿图把双手同时在两女的纤腰上一箍一紧,将身子拉近几分,于各人脸上亲了一口,发出“波、波”两记轻响,色迷迷地说:“好香”,接着道:“美女,晚上一起陪本爵好不好?”
杨妙妙眼波流转,斜斜地依在他怀里,腻声道:“爵爷玉琢情怀,奴家敢不侍奉。真真乃是清倌,爵爷不可潦草,若彼此有心,当另择吉日为真真梳栊。”
阿图再细瞧陈真真,果然发现其发髻的两侧各垂下一条细细的小辫,在这个行业里,梳辫就意味着尚未破身,挽髻正好相反。以他看来,给妓梳拢乃是只有傻子才会当这种瘟生,便笑嘻嘻地对着严象道:“老严,你口口声声说给本爵安排了美女,这个梳拢的花费是不是也帮本爵出?”
听到这话,陈真真粉脸一红之后又一沉,眉间即现一片凛然。杨妙妙却娇嗔着在他胸前一阵擂打,气急道:“都说爵爷旖旎洒落,这等好事怎可胡乱游戏。”
坐于桌侧的严象冷笑,指着陈真真,阴阳怪气道:“如意子真想要她?”
“当然。”阿图肯定道,指指桌上的盘碟,杨妙妙会意,拿起银筷夹了片手撕野兔给他吃了。
“她能有那个福分?就是怕本指挥使肯出这个钱,白送给你,只怕你也不敢要。”
“别吓唬人。只要是美女,本爵都要。”阿图嗤笑道,再点点面前的酒杯,陈真真虽然寒着脸,但还是端起了杯子送到了他的嘴边。
严象哈哈大笑道:“好。”脸色突然一沉,在桌上一拍:“动手。”
话未落音,杨妙妙刚喂完那块兔肉的银筷即刻又从桌上飞起,一对明晃晃的筷头直点他的喉结处。与此同时,陈真真松手,让左手酒杯自然落下,转手就操起适才切过瓜果的银刀,反手切他颈脖;桌前数尺开外,姬春语将玉笛尾对准这边,手中一按,一点寒芒流星般地袭向他前胸;而一直站于身后伺候着的温如双则飞起一腿,踢他后背,足尖处“叮”的一声弹出三寸利刃。
兔起鹘落,呼吸间,阿图已四面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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