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悠悠往事(1/2)
高三的时候,有个后位,凑合着算个朋友,整天没事就瞎扯,扯些自以为像回事的事,他是班头,又是学生会主席,挺优秀的。长得很白,挺帅的。说话挺逗,像个孩子。想起我们在一起瞎扯的时候,打死我也不相信我们之间会发生那么一段故事。
说起相识,还挺有意思的,高一时,我可不知他是谁。那是一个暖暖的夏日午后,在*场上,同学为我拍照,他脚下的足球差点飞到我的头上,结果,那个瞬间变成了永恒。我吓了一跳,而他只是笑红了脸,然后稳稳地接住了我使足了劲踢出去的足球。高二分文理班的第二天,偶然回头,竟发现后位原来就是那个踢飞了球的臭男生。我指着他的鼻子:“你这家伙!”他“嘿嘿”一笑:“谢谢你记得我。”我实在绷不住,笑了,想起那张照片上的他:挥舞着手,嘴张着,像个大猩猩。
接下来的日子,有一年吧,过得挺自在。在一起经常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从来都是无所顾忌的。他待人坦诚,且热情,从不摆官架子,每当我欲发牢骚时,他便夸张地合上书本,托起腮来,一双笑眯眯的小眼下似乎在说:“说吧,听着呢!”追他的女孩不少,他却时常抱怨自己命苦装着很诚心地向我请教,我便羞他走了桃花运还叫屈。时常谈未来,谈理想,每及这些,便有分歧,我喜欢平平淡淡,他喜欢轰轰烈烈。我向往往陶渊明笔下清淡的田园生活,他追求如凯撒大帝立于阿尔卑斯山巅高呼“我比天高”的江河。我说他狂妄自大,他批我消极殆世。我丝毫不能改变他对壮烈人生的追求,他也丝毫不能动摇我对清泊淡雅平常岁月的向往,虽然我们都曾图去说服对方,改变对方。闲来静坐时,想起这个朋友和这份感情,便觉得像白开水,平淡无味,却很纯,很实。想起它,便觉得天空很蓝,空气很爽。
高三了,这时候,年轻人的血着火点低,易燃烧。老师们开始动不动就敲桌子:“想想你们还有几天?”好象我们都是秋后的蚂昨,班主任也展开思想攻势:“你们都还小,要往远外看,不要……”。老师的话像刮过去的一阵风,擅闯禁区的年轻人置之不理,而且纷纷从地下转入地上,晚自习后,你千万别到*场去,去了也别往阴影角落里瞅。
我没有晚上十点还到*场上去闲逛的兴致,那天我却鬼使神差地去了,我的视力不地,却能在隐约的树丛中清晰地看到我的后位,和一个女生,校花,文艺部长。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一种难言的失落袭击了我。我悄悄地逃跑的,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真失望。”
第二天,我就不愿再看他了,不管我承不承认,一种酸葡萄的味在作怪。“孤男寡女,哼,不理你!”我对自己说:“他有女朋友,你生哪能门子气?”“就是不能有?”“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这么在乎?”是啊,我该不是动真的了吧?我开始怀疑自己。他那么优秀,有女朋友也不用如此动肝火呀。我愤愤地想。没用多久,我这种愤然和失望就变为哀伤。平生第一次,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种潜力伏在心底久未发觉的感情。我想起平时他待我的种种好处,怀念往日相处的无拘无束的时光。我不敢回头,不敢再与他乱侃,心里藏了如此鄙陋的心事,我还能面对他?我记住了他所有衣服的颜色,记住了他欢笑的声音,同时记住了所有关于他和文艺部长的闲言碎语。每天,课堂上,睡觉前,我必须费很大力气才能制止自己不去想他。我唯一能做的,是在日记本上肆无忌惮地挥洒自己无尽的悲哀和对自己喜爱的人的思念。恍恍忽忽,我迎来了第一次模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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