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江湖行(1/2)
夜,黑夜。
十五过后的月亮会慢慢地变小,所以夜也随之慢慢地变黑。
夜还是凉的,但是人却好像醉了。
上官辰博醉了,就仅有他一个人醉了。
舒旺和上官明亮没有醉,脸也不红,好像没有喝过酒一样。
散了,他们各自散了。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舒旺已回来,回到上官傲易给他安排住宿的房子。
当他一推门就见到了上官傲易,上官傲易坐在房子里的桌旁。
她坐的姿势很美,就像淑女一样温柔,一样美丽,一样令人心动。
她还是穿着紫色的衣服,她好像很喜欢紫色。
她的靴子是一直白色的,而且上面还绣有白花,看起来很干净,很秀丽。
当舒旺一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就站了起来,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喜悦。
上官傲易柔声道:“舒旺!你今天都跑到那里去了?”
舒旺已来到桌旁,坐下。
上官傲易也跟着坐下。
桌上有一壶茶,有三个杯。
杯子重叠起来。
上官傲易用她雪白而嫩嫩的手拿起了最上面的杯子,帮舒旺倒了一杯茶。
舒旺忽然道:“我今天见到皇上了。”
上官傲易把茶杯递给舒旺。
舒旺接过,他没有说“谢谢”两字,因为他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所以舒旺不说“谢谢”,舒旺只给了她一个飞吻。
一个飞吻起码要比“谢谢”两个字还有效得多,甜蜜得多。
所以上官傲易笑了,她笑得很甜很美很好看。
甜、美和好看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若舒旺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这种笑容,那么舒旺早就已被迷倒了。
她对舒旺总是那么笑。
上官傲易柔声道:“你在哪里看见他的?”
舒旺道:“宫里。”
上官傲易轻轻地捶了舒旺肩旁一拳,笑道:“认真一点。”
“我还没说完你就说了。”舒旺又道:“我是在他平常练剑的花园里看见他的。”
上官傲易又问道:“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舒旺笑了,故意道:“看来某人也挺关心我的。”
上官傲易的嫩脸忽然红了起来,她轻轻地揉了揉她的长发。
舒旺喝了一口茶,道:“他不仅没有对我怎样,而且还请我喝酒。”
上官傲易忽然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舒旺又道:“不只是这样,我们还交手了,他打不过我,所以他拜我为师了。”
上官傲易笑着,柔声道:“不愧是舒旺,居然能让我弟弟拜你为师,了不起!”
舒旺道:“难道你弟弟没有拜过师?”
上官傲易道:“嗯!他从来不愿拜师,也不喜欢拜师;记得以前我母后让他跟我皇叔学剑法,他都不愿意,因为他不喜欢学人家的功夫。”
舒旺道:“那他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上官傲易道:“是我父皇在他七岁时传给他的。”
舒旺眼珠转了转,道:“他从来不拜师,他也不喜欢拜师,今天他却拜我为师,那我岂不是很幸运?”
上官傲易道:“嗯!”
舒旺道:“他还让我明天教他一些剑法呢。”
上官傲易满脸喜容,忽然叫道:“真的?”
舒旺笑道:“别激动,我说的话不会假的。”
舒旺叹了口长气,道:“你的皇叔剑法那么好,为什么他不愿意学呢?”
上官傲易柔声道:“你懂得我皇叔是谁?”
舒旺道:“不只是懂得,而且今天还见过面呢。”
上官傲易道:“我皇叔剑法的确不错,不然他不可能是‘天下第一剑’了。”
上官傲易笑着,很自信的说道:“就算是十个舒旺也不是他的对手。”
舒旺笑了笑,故意道:“舒旺的确不才,但是舒旺今天却赢了他。”
上官傲易吃了一惊,道:“你今天跟他动手了?”
舒旺道:“嗯!就出一招,我就打败了他。”
上官傲易摇头,仍柔声道:“我不相信,想不到有时候你也会说假话。”
舒旺道:“爱信不信,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你弟弟就知道了,如果你也认为他说的也是假话,那么天下就没有人会说真话了。”
舒旺于是就把战斗的过程都告诉了上官傲易。
但是上官傲易始终还是不相信,而且她还认为舒旺会吹牛了。
忽然,有一种声音从窗外传来,那是飞镖的声音。
“叮”的一声,飞镖已将刺到上官傲易的喉咙。
舒旺的耳朵忽然在抖动。
“小心”舒旺忽然扑向上官傲易,用身体帮她挡住了那个飞镖。
他们两人同时倒地,舒旺在抱着上官傲易。
忽然又飞来一个飞镖,舒旺已经没有力气去闪躲,所以他又中了一镖到背后。
他没有出声,只是强忍着。
他的表情很难受,很痛苦。
他用内力苦撑着,若不是他的内力好,那么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了。
上官傲易在叫着舒旺的名字,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除了宫中的奴才之外,她从来没有见过有能替她死。
所以她不仅感动,而且还很悲伤。
当舒旺晕过去的时候,她起来,来到窗口,打开窗口,根本就没有见一个人。
她的泪还是没有干,她忽然跑了出去。
她去叫人去找宫中的大医,因为旁边没有其他下人。
她走后,有一个黑衣人从窗口串了进来。
黑衣人来到舒旺的旁边蹲下,用手去探舒旺的气。
探得舒旺已没气,然后他又从窗口串了出去。
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死舒旺?
他为什么要行刺公主?
舒旺中镖无力后,他为什么不趁机进来杀公主?
这些都是很难想的问题,不过已结论看来,他不是要杀公主,而是要杀舒旺。
舒旺真的死了吗?
舒旺绝对死不了,这是他的本能。
如果他死了,他就不是舒旺了。
上官傲易已回来,还带了大医回来。
大医用一块布料,将两只飞镖拔出。
他看了看,皱眉道:“镖上有毒,而且是剧毒。”
大医又探了舒旺的气,把舒旺的脉。
上官傲易急忙道:“大医,他怎么样了?”
大医摇头道:“他死了。”
上官傲易流着泪,低声道:“那你可以走了。”
大医也低声道:“公主!那微臣告退。”
他说完就慢慢地走出去了。
上官傲易的泪珠还是不停地在落。
她用力把舒旺扶了起来,用力把他托到床上。
她解下他的剑,靠放在床头旁。
她又把他躺在舒服的床上,然后拿个凳子,坐在床边,握着舒旺的手,默默地哭了起来。
她哭着说道:“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你不会死的。”
天渐渐地亮了,上官傲易俯睡在床边。
舒旺慢慢地醒了像是刚刚睡觉醒似的。
他醒来后发觉他的手和上官傲易的手在互相握着。
他慢慢地松开了手,然后起来,慢慢地将上官傲易抱到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
在舒旺做的这些事中,上官傲易睡得像个死人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睡觉看起来很可爱,没有男人的鼾声,只有柔和的呼吸声。
舒旺看了她很久,然后才吹了蜡烛,坐在凳子上,俯床睡了。
天亮了。
上官傲易醒来时,就见到舒旺俯睡在床边。
舒旺也醒了。
上官傲易坐起,开口道:“我什么会睡在床上?你什么会坐在凳子上?”
舒旺道:“我什么知道你什么会睡在床上,我什么会坐在这里?”
上官傲易忽然吃惊,用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了,慌道:“你……你还没死?”
舒旺故意道:“我……我还没死?”
上官傲易慌道:“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舒旺又故意学着道:“我……我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听到这里上官傲易更害怕了,她直接“啊!”的一声。
舒旺忽然翻开棉被,上官傲易闭上眼睛,全身发抖。
她忽然坐起来“啊!”的一声。
舒旺忽然也坐在床上,抱着她,也跟着“啊!”的一声。
上官傲易双手忽然摸着舒旺的背后,见他还是温暖的**,见他还是会呼吸。
上官傲易忽然抱紧了他,喜笑道:“你还没死!你还没死。”
舒旺低声道:“我什么会死呢?两只毒飞镖就想搞定我,那是不可能的。”
上官傲易好像生气了,道:“你没死,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害得人家那么害怕。”
开始说“人家”,说明他们变得更甜蜜了。
舒旺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学你说话而已,是你自己想多了。”
上官傲易柔声道:“看来你装死的技术很高,害得人家昨晚上为你哭了一夜,现在你却还没死,那人家岂不是白白哭了。”
舒旺道:“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上官傲易道:“不想,非常不想。”
舒旺笑着,低声道:“那如果我不死,那你岂不是白白哭了?”
上官傲易也低声道:“我宁愿白白哭了十几场,我也不要你死。”
舒旺认真道:“你真的愿意为我哭了十几场?”
上官傲易抱得更紧了,柔声道:“愿意,当然愿意。”
上官傲易忽然又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吗?”
舒旺道:“我的伤不但没事了,而且我还变得更健康了。”
上官傲易道:“还疼不疼?”
舒旺道:“就算疼,有你在也已经不疼了。”
上官傲易道:“你真傻,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住那两只飞镖?”
舒旺道:“如果我不帮你挡,你会死的,我舍不得你死,所以我就帮你挡了。”
上官傲易道:“你知道那是毒镖?中了就会死的。”
舒旺道:“那我又没死?”
上官傲易道:“那可能是你命硬。”
舒旺道:“不错,我的命一向很硬,所以我无论受多重的伤,我都不会死的,况且我会治病。”
上官傲易道:“难怪你每次受伤或中毒之后,都没事。”
他们忽然松开了。
上官傲易柔声道:“你饿了吗?”
舒旺道:“饿,非常饿。”
上官傲易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吃早餐?”
舒旺笑道:“好啊!”他们已走出了房门。
吃完早餐,舒旺就到花园去教汐煌和上官辰博一些精剑观的剑法。
上官傲易和新飞在旁边看着。
韩路不在,因为韩路是外人。
舒旺将他当作外人看待,所以他不能看。
舒旺说是指点上官辰博而已。
今天舒旺教了他们几招,然后就让他自己重复的练了。
他就在旁边的石桌旁坐着喝茶,一边也看着上官辰博他们练剑。
上官傲易也坐在旁边,新飞却站着。
练剑完后,他们就去吃午饭。
吃午饭完后他们又继续练剑。
练剑完后,他们就去吃晚饭。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等,也是如此。
就这样一个半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半月里,上官辰博的剑法提升了很多,汐煌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们还不会轻功,因为舒旺还没有教他们。
上官傲易在这一个月以来也很快乐,快乐了许多。
只可惜她的快乐不长久,因为舒旺提出他将要走了。
夜,静夜,明夜。
有星星,也有月亮。
月亮和星星的光还是那么的柔和、凄凉。
有风吹过,吹得很轻很轻,就像人慢慢地呼吸一样。
舒旺慢慢地走到上官傲易的房里。
他的脚步很沉重,就像扛着泰山走路一样。
上官傲易没有睡,她还坐在桌旁喝茶。
房里就仅有她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当然是多了舒旺。
舒旺敲门、推门、*又关门。
上官傲易帮舒旺倒了一杯茶,舒旺已坐在她的对面。
她好像能看懂舒旺的心事,于是柔声道:“你有心事?”
舒旺喝了一口茶,慢慢地道:“我想明天走了。”
上官傲易也慢慢地道:“你要去哪里?”
舒旺道:“我想回精剑观,因为我早就已经完成我的梦想了。”
上官傲易道:“因为你早已击败了我皇叔。”
舒旺道:“不错,所以我应该回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了。”
只要能击败上官明亮就能变成世界上剑法最厉害的人。
因为他是“天下第一剑”,他是天下剑法最厉害的人。
这是一个道理,如果你能公公正正的击败一个世界上最强的人,那么你就可以证明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而且还名扬天下。
舒旺虽然再一个月前打败了上官明亮,但是他只可以证明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剑士,他没有名扬天下。
因为他们比武,只有上官辰博、韩路知道。
后来上官傲易才知道,是舒旺告诉她的。
所以舒旺的愿望已实现。
所以舒旺才觉定要回去看看师父,从此不走江湖。
上官傲易的眼睛开始湿润了,柔声道:“你今晚是来向我道别的?”
舒旺道:“嗯!”上官傲易的眼泪已出,忽然道:“你能不能带我走?”
舒旺的表情有悲哀之色,道:“不能。”
上官傲易不懂,道:“为什么?”
舒旺道:“因为你是公主,所以你得留在这里。”
她也想跟着他走,这并不是因为她喜欢他,可以说她是真的很喜欢他,不过只是好朋友的喜欢,是正常的喜欢。
她想走那是因为她不想留在这个无聊的地方。
这些舒旺都当然知道。
他们忽然沉默了好久。
舒旺终于开口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上官傲易柔声道:“好啊!”
月色很朦胧,人心更朦胧。
路被月光照得刚好看得清楚。
舒旺和上官傲易慢慢地走到九曲桥上。
他们在赏月。
此时此刻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光虽然很凄凉,寒气森森,但是他们却不觉得凉快,他们觉得很温暖。
一个人看月亮,你会觉得很凉,凄凉。
如果有一个陪你看月亮,你就会觉得很温暖,说不出的温暖。
这一离别,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但却什么都说不出。
他们沉默了许久,舒旺终于勉强开口了。
舒旺低声道:“现在你有酒吗?”
上官傲易柔声道:“有,有几坛。”
舒旺道:“我很口渴,所以今晚我一定要喝酒。”
上官傲易低声,慢慢地道:“这种口渴不是茶、水能够解决的,所以我也有这种口渴。”
舒旺道:“所以我们今晚要喝个够,而且不醉不停。”
上官傲易道:“好,那我们走吧。”
他们又回到了上官傲易的房屋。
上官傲易叫人拿了四坛酒来。
酒当然是好酒。
桌上虽然有杯子,但他们不用杯子,也用不着杯子。
他们每人拿一坛,打开坛口后,直接碰坛一饮。
上官明亮还没有睡,他还在屋里坐着品茶。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韩公公到。”。
说到“到”字,韩路已进来了。
他们两个的交情,根本用不着太有礼貌的。
所以韩路就这样无礼的进来了。
上官明亮不知道韩路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找他。
上官明亮笑道:“韩公公!这么晚了,来找本王有何事?”
上官明亮没有请他坐下,因为他知道他会自己坐下的。
韩路果然已坐下,还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韩路细声道:“你不是说要干掉他吗?”
上官明亮不懂,眼睛看着他,道:“干掉谁呀?”
韩路喝了一口茶,道:“舒旺。”
上官明亮忽然很激动,脸上很惊奇,道:“什么?他还没死?”
韩路不懂,忽然问道:“什么?难道你去杀过他?”
上官明亮点头,道:“上个月,就在我们喝酒完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杀了他。”
上官明亮又道:“他中了我两只毒镖,都已经断气而死了,如果他当时没死,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因为毒性很厉害,他也迟早都会死。”
上官明亮脸上的表情更为惊奇之色,道:“他什么会到现在还没死?”
韩路道:“想不到,你杀人也有不死的。”
上官明亮向来杀人都是死的。
韩路又慢慢地接着道:“我告诉你,如果那天晚上你真的去杀了他的话,那就更奇怪了。”
上官明亮忙道:“什么说?”
韩路道:“他是不是真的中了你两镖?”
上官明亮道:“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我还探了他的气呢。”
韩路沉思了一下道:“那就更奇怪了,他第二天不但没什么事,而且还很快活,他还跟皇上在练剑。”
上官明亮眼睛睁得大大的,道:“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韩路道:“不要说那么多了,反正他现在还没死,刚才我见到他在跟公主道别,他很可能明天就要走了,你若不赶快杀了他,那么以后就可能没有机会了。”
上官明亮*眼,道:“好,明天一早,我就叫人去送他程,在半路我们亲自干掉他。”
韩路点头道:“嗯!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
上官明亮道:“我们都是平手,我想你应该也打不过他。”
上官明亮又道:“不过你刀枪不入,你也不吃亏,可能也跟他打成平手。”
韩路笑道:“那我岂不是高你一成了吗?”
上官明亮也笑道:“哎!这是哪里的话?一物克一物嘛。”
韩路笑道:“有道理!”
说一件事,关于上官明亮的。
他在杀舒旺的那天晚上,他飞出去的飞镖是刺向上官傲易的。
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杀上官傲易,也并不是他飞飞镖的技术差。
这些都是有他的原因的。
他杀人,是不择手段的。
虽然他是“天下第一剑”也是一样。
这些问题以后我会解释清楚。
第二天。
一大早,舒旺和汐煌就背着包袱准备起行。
上官辰博还没有起床。
他平时没有这么懒,只要天一亮,他就会起床,但是他今天却没有起床,他还在睡觉中,而且睡得很死,鼾声如雷。
上官傲易昨晚和舒旺喝醉了酒,就俯桌睡着了。
一般喝酒的人睡觉后,天一亮他就会醒的,醒得很快。
所以当舒旺醒来后她也醒了。
现在舒旺就要走了,她当然也来送别。
不只是她,新飞也来了。
他们在城门。
舒旺笑了笑,抱拳道:“好了,你们就送到这里吧,保重!”
汐煌也抱拳道:“保重。”
上官傲易道:“保重!”
新飞也道:“保重!”
他们说完就转身,起步走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车夫开马车过来,就在舒旺的旁边停下了。
车夫对舒旺和汐煌,道:“两位公子要出城?”
汐煌道:“不错。”
车夫笑道:“出城去哪里啊?”
一般干他这一行的都要那么脸厚的。
脸皮不厚的人,很难混饭吃。
舒旺道:“你能搭我们到轻灵镇吗?”
车夫道:“只要有钱,我哪里都能搭你们去。”
上官傲易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车夫,道:“这张够了吗?”
车夫连忙接过,笑嘻嘻地道:“够了,非常够了。”
舒旺对上官傲易,低声道:“谢谢!”
上官傲易忽然笑道:“大家都这么熟了,还说谢谢干嘛?”
舒旺也笑道:“不说谢谢,说什么?”
上官傲易板着脸道:“什么都不用说,但需要做一个动作。”
舒旺道:“什么动作?”
上官傲易道:“给我一个飞吻的动作。”
舒旺故意问道:“什么做?”
上官傲易忽然吻了自己的左掌心,然后用嘴巴把她吻的地方吹响舒旺。
舒旺笑了,笑得很甜。
舒旺忽然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把飞吻献给了她。
她也笑了,她笑得更甜,连车夫都快迷倒了。
舒旺笑道:“走了!”
他说完就和汐煌上车了。
车夫已赶马走。
上官傲易和新飞就站在哪里看着,直到马车在她们的眼里慢慢地消失。
当她一回头时她的眼皮跳得很厉害。
同时舒旺在车上,他的眼皮跳得也很厉害,汐煌也不例外。
眼皮跳一般有两种事即将就要发生,是祸和福。
这两种,他们会属于哪种呢?
看过上文的,我们都懂,肯定是祸。
也许我写得不好,可是我还是要写下去。
因为如果你写多了,肯定会写得好。
反而如果你因写得不好,不敢写下去或者你有故事不敢写,那么你的故事永远没有寄托,永远被埋葬。
那样你会不会遗憾终身?
人生苦短几十年,最好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只要你有胆量,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不过不要像武侠小说一样打打杀杀就行了。
做人就一定要做好人,不管别人是好还是坏,只要你做你的就行了。
好人难免会吃亏,但是吃亏是死不了的,不但死不了,有时候还是福。
一座山,一条路,一辆马车。
山林里很安静,枯叶纷纷而落。
有鸟语却没有花香。
路很平坦,几乎没有*不平。
路旁有很多大石头和草丛。
马车行得很快,好像赶着去那里似的。
现在离京城已远。
舒旺的眼皮还在不停的掉动,他好像有点不安似的。
舒旺的耳朵忽然抖动了一下,就在这时,马车就停了。
汐煌翻开车轿布门,一看,他忽然怔住了。
舒旺也怔住了。
那个车夫居然不见了。
车夫到哪里去了?
舒旺忽然急道:“赶快下车。”
舒旺和汐煌从车上箭般串了下来。
当他们下车后,那辆马车竟然爆炸了,“轰……”的一声响。
同时,路旁的大石头,草丛里忽然出现了一帮人,蒙面人。
他们大约有五十多个人,个个手持大刀。
看他们的那身打扮,不像是强盗,也不像是官兵。
他们身穿的是银白色服饰。
从上到下都是银白色,一点杂色都没有。
他们已把舒旺和汐煌围了起来。
舒旺和汐煌并不害怕,他们没有一点惊慌之色。
舒旺抱拳道:“敢问各位朋友是什么人?”
“来杀你的人。”
说话的人都不是那些穿银白色服饰的蒙面人,而是那个车夫,看起来平平凡凡的车夫。
车夫是在他们后面说的。
舒旺和汐煌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个车夫和一个青衣人。
那个青衣人就站在车夫旁边,而且还垂着头,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他的头发乱的要命,几乎都盖住脸了,好像从来都没有梳洗过一样。
舒旺看了看那个青衣人,忽然觉得有一点面熟。
舒旺想看他的脸,却始终看不到,因为他一直垂头很低。
既然人家不给看,舒旺还是放弃了。
舒旺盯着车夫,慢慢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想要杀我?”
车夫奸笑道:“想杀人,并不一定有冤有仇才杀。”
舒旺道:“那你就是帮别人来杀我,对不对?”
“不错,一点都不错。”车夫又道:“但是在你死之前,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舒旺微笑道:“我什么那么幸运?临死前还有人给我惊喜?”
车夫在奸笑着,他的手慢慢地抬起青衣人的头。
舒旺和汐煌在看着,旁边的蒙面人也在看着。
当青衣人的头全部抬起来的时候,舒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舒旺怔住了。
这个青衣人他不仅认识,而且还跟他很熟。
这个青衣人就是舒旺的二师兄无怨。
无怨的脸色苍白,眼里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舒旺看见他,想跑过去拥抱一下,可是他没有跑过去,因为车夫忽然用一柄刀架在无怨的脖子上。
如果舒旺一跑过去,无怨就会立刻死。
这是江湖中小人经常所用来要挟人的卑鄙手段。
舒旺厉声道:“你放开他。”
车夫又奸笑道:“好,放就放,这就是给你死前的惊喜。”
他说放果真放了。
无怨忽然跑到舒旺面前跪下,放声大哭道:“舒旺,师兄对不起你,我连师父都保护不了。”
哥俩见面本来是应该高兴才是,现在一见面就是眼泪掉汪汪。
精剑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无怨为何如此痛哭不止?
“什么?师父他……”舒旺脸色已变,伸手将扶起无怨,低声道:“师兄!你先起来吧。”
当舒旺的双手扶着起来无怨时,无怨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入舒旺肚腹。
舒旺眼睛忽然睁得大大的,表情难受。
无怨拔出匕首,回到了车夫身边。
他已经没有刚才的哭色。
他回到车夫身边时还带着十分奸诈的笑容。
舒旺好像站得似稳非稳,汐煌扶着他。
汐煌很表情很担心,低声道:“师父!你没事吧。”
无怨忽然笑道:“舒旺,你想不到我会杀你吧?”
舒旺捂住伤口,悲声慢慢道:“二师兄,你到底什么?你不会发疯了吧?”
无怨仍笑道:“我没有发疯,我正常得很。”
车夫仍奸笑道:“他不只是杀你,他也杀了你师父善稚道长,火烧精剑观。”
他说完,又放声大笑。
舒旺端气着,勉强道:“为……为什么?”
无怨眼睛斜看着他,道:“为了荣华富贵。”
车夫看着舒旺,道:“现在惊喜已过,你已受了重伤,你该下地狱了。”
舒旺忽然大笑了起来,狠狠道:“你们有把握打得过我吗?”
车夫叹道:“其实你还没有受伤时,我们根本就没有把握,现在你受伤了,我们就有把握了。”
舒旺又大笑了一声,同时他从肚腹里拿出他的包袱。
此时除了汐煌外,其他的人都吃了一惊。
刚才无怨刺的并不深。
舒旺道:“现在你们还有把握吗?”
车夫慌道:“你……什么会这样?”
舒旺笑道:“你的一个地方做错了,一般车夫不会自己来找人上车的,而你却不一样,你来找我们上车了;当我们上了马车之后,我们的眼皮就跳个不停,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我们就知道会有危险。”
——在那个时候,不是车夫来找坐车的人,而是坐车的人想去哪里就去找马车的。
汐煌也笑道:“有危险时背着包袱不方便,所以我们就把包袱系在腰间,用衣服盖住。”
若是有危险,如果是拿什东西,真的很不方便,如果是打架也是一样。
舒旺道:“我们的包袱里叠起来的衣服那么厚,当他刺我的时候,他没有完全使劲,所以没有刺破我的衣服。”
车夫眯眯眼道:“就算你没事,我也有把握杀了你。”
车夫忽然挥手道:“上!”
蒙面人忽然拥挤而上,个个刀光耀眼,寒气逼人。
舒旺和汐煌忽然同时跃起,同时挥一剑。
只见两条彩虹击中蒙面人,蒙面人个个都吐血身亡。
——“一剑彩虹”。
就在那一刹,那一瞬间,那五十多个蒙面人全部全身爆裂而死。
现在对方只有无怨和车夫。
车夫怔住了,自道:“他怎么会‘一剑彩虹’?”
车夫忽然推着无怨,道:“上啊!快上。”
无怨不敢上,他在发抖,他怕死。
他被推走了几步,又回到原地,说明他确实怕死。
他若不怕死,他就不会发抖,他若不怕死,他就敢上去跟舒旺拼命。
一个人如果他不怕死,那么他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是不会发抖的。
无怨忽然发疯似的,“啊……”的一声,他握紧了匕首,向舒旺刺过来。
舒旺还站在原地不动,他好像下不了手似的。
汐煌见到情况紧急,忽然向无怨刺出一剑,刺入无怨的肚腹。
汐煌的这一招很快,无怨根本没有闪躲的机会,所以他被刺了。
他的眼睛凸出,他没有惨叫。
他在临死时对舒旺说了一句话,一句很感人的话。
他勉强吐出声道:“葱……花……,师兄对……不起你……”
话一说完,他就倒下了,他的眼睛还睁得很大。
舒旺用手帮他合上了眼睛。
现在还剩下车夫一个人了。
他很慌张,但他并没有逃走。
舒旺脸上全无表情,冷冷道:“你也想死吗?”
就在这句话一落,忽然从山林间传来一阵声音“想死的不是他,而是你。”
发出这个声音人好像离舒旺很远,从远处发出来的声音能听得那么清楚,说明这个人的内力的确深厚无比。
不只是这样,他还能在远处听到舒旺说的话,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那个声音一落,忽然就有两个黑衣人就从天而降。
他们真的从天而降?
难道他们是神仙?
他们都是人,不是神仙,所以他们不是从天而降,只是看见他们慢慢地落地而已。
刚才讲话的是一个人,现在却来了两个人。
他们的杀气腾腾,仿佛天地之间充满了杀气。
当那两个人落地的时候,那个车夫也变形了。
他忽然握紧拳头,一运气,脸上涨红,手背青筋凸起,全身肌肉变硬,*十足。
舒旺和汐煌在看着。
来的那两个黑衣人也在看着。
车夫忽然“哈!”的一声,身上的衣服、裤子、靴子全都爆裂而出,但他并没有**,他的外套爆裂而已,他里面还穿着衣服、裤子和靴子,这些全都是土色的。
他的左手是光溜溜的,没有衣袖,左手臂上有刺青,是一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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