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们都在装傻1（2/2）
“我会搬走的，会把一切归还与你。魏，其实你我只是情人，不是爱人。我们之间没有爱与不爱，一直都只是要求和被要求。就像你说的，我已经长大了，我准备好了，我们分手吧。”我比我想象中的平静很多很多。
又是沉默，只是烟味越来越重了。
“真的准备好了，”魏轻蔑地笑道，“那我为什么要把你送人呢？”
我转头看着魏，这次我没有躲避，“因为你爱我。”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直直地射了进来。温暖了我的身体，魏的笑容让我感到寒意，他现在是生气了吧。他是脾气极好的人，从不失态，气极了也不过是沉默不答。
“我等不下去了，不是吗？你也等不下去了，不是吗？我想知道一个结果，你的结果，我已告诉你了。我的结果呢？只有他可以告诉我。你是一直知道的，只是你不提，我不回答而已。我最讨厌等待，我深受这折磨，至少我可以不用你受这折磨。不用等我，你的爱，我不要。我不值得。”阳光给了我勇气吧，让我说完酝酿了很久很久的话。
一片安静，我的话音已落完很久了，魏的呼吸声在我身后，我在思索着，该不该回头看看他，却怕无法说出更狠心的话，怕招架不住他的痛心的表情。我是残忍的吧，我还是忍不住回头了，顿时*了一个怀抱，这个胸膛如往昔那样结实，淡淡的古龙水的气味夹杂着些许烟草味。
“你回头了，你依旧关心我，你如果真有那么狠心和决绝，就不会回头来看我。”魏说话不如往昔那般平静自然。有些断断续续，我听不真切。
我在这个怀抱中木讷着，魏这样激动样子不多，记忆中，也就那时候与他相遇，我愿意与他回家，记得那时候，他的胸膛颤动但是温暖无比，让我昏昏欲睡。此时，他是不是很难过呢？等的结果还是这样，如果我也在另一处这样被人拒绝，我会怎么样呢？
突然，我被魏摇了摇，胳膊传来些疼痛。“你又在想什么，你并未在听我说些什么。”
魏直视着我，带有些许怒气和伤痛。我看着他，没有看错。我惹怒了他。
“我，我跟着你，正常生活，我有了工作，有了住处，有了情人，你知道的，是情人，我与许多男人有过暧昧，你未曾生气过。你也与很多女人*过，我也没有质问过你，我以为你我都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以为当我离开的时候，你依旧会维持好你那套坏男人的准则。魏，今天，你很没有风度。你不曾让我在我们的关系中占过主导地位，一直是我有求于你。”
那是瞳孔放大吗，我看见魏的瞳孔有些许放大，他惊讶地看着我。胳膊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我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呵，女人，你是大了，知道怎么至于我不堪的地步，如今，你是不用有求于我吗？你的一切是我给你的，同样可以拿走。”
“是的，我又会将一无所有，但是我可以不用再欠你更多。”我很平静地回答着。
“欠多少都一样，记得还就好。而且没有了这些，你用什么接近他，观察他，你当我不知道每次你望着窗外是在看哪处的窗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何你要求去那个公司，做那个人的助理？男人看上你，那是我的眼光好，我在你心中的那席位置也不是可以轻易被人动摇的。不用把我们的关系说的如此寡情。可可，如果你要去找他，我可以等你回来。否则你会后悔的。不用把自己逼成那样。等些时间，对我不算损失。”魏说这话的时候，已恢复他平时的语速，他终于忍不住地提起了另一个男人。我们从来不会挑破的。
“我最怕你说等我，我凭什么呢？就像有时候我想他凭什么呢？他凭什么让我这样，注意着他。我自作孽不可活，魏，你大可不必这样。如果我这番情得不到回应，我不会回来找你，我会离开。你知道我会这样做，不放心我在外飘荡吗？没关系的，没遇见你前，在那种环境我也活下来了。”不知为何说着说着，脸上有了丝丝凉意，手一摸，已经泪流满面了。
“那你哭什么。”魏放开我，坐在床上，又点了根烟。“你骗不了我，就你那脾气，得不到他的回应，怕是再找到你就难了。”
魏吐了口烟，继续说道，“你不曾关心我的身外物，你只知道我很有钱有势，但是你知道为什么那样一家小公司，我能安*在你想要的位置，他那么讨厌特权的一人为何会甘愿接受你当他的助理？为何你这样一个吸引着众多男人的女人，他不曾对你动心？为何我安排你住的房间，就会这样刚好离他那么近？你从来没有想过，你以为你要求，所以我就答应你而已？”
我随着他的话语，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我告诉你，我在你这最没有风度，只是不曾当你的面表达而已。”魏弹了弹手中的烟，烟灰掉落，他说道：“待会儿，有客人来。”
我不明地看着他，“谁？”
从来没让人来过这，他没有，我没有。
他灭了烟，拿着纸巾擦干了我的眼泪，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要恨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想让我们之间进度加快些。”
我还没明白魏的意思，门铃便响了起来，魏眼光一闪，“开门去吧。”
魏把我带出房间，让我接起门口的答录机，我茫然地说道：“请问是谁？”
那头顿了顿，“不好意思，我找魏总。”这个声音我太过熟悉了。不会的。我看着站在背后的魏。手捂住了话筒，全身冰凉，问道，“为什么，报复我昨天拒绝你吗？为什么？”
魏没有回答我，转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门吧，难道让他等在门外，不是更让人疑惑。”
挂上答录机，按下楼下大门开门的按钮，慢慢地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是很陌生的门铃声，我从来不知道这房子的门铃声是怎样的，这时听到的时候，如此尖锐，让我害怕。我失去了支撑，扶着墙坐在了地上，犹如门口那个男人不是我曾经的爱，是猛兽似的。
门铃响了很久。魏走过来扶起我，“他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了，开门吧，不敢面对吗，你是否此时也发觉了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清晰地结束了。至少在门外这个男人心里，我们是不寻常的。”
“我恨你。”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清晰地说出这三个字。我推开他，走向厨房，“门留给你开吧。”
你和他的故事又要重新开始，可可，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