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们都在装傻2（2/2）

邵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可可，下次吧。有的是机会的。”

就这样，绍明开门，转身挥手，说句“走了啊。”便关上了门。

我崩溃了，我坐在玄关的地板上大哭，撕心裂肺，我拽着拳头拼命地打着魏，魏蹲下来抱我，我还是打他，我不要他抱，“都是你，都是你，你说过你会帮我的，你说过我只要和你回来，你会帮我的，你会满足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他忘了我的话，我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此刻，此刻，他误会了，他误会了，他的脾气我知道的，他认定了我们的关系，我这样怎么才能让他再爱上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我恨你。”我不停地打，不停地吼着，最后累了，魏不发一言地把我抱进浴缸中，放水，然后出去了。我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和衣躺在浴缸里。

水好像满出去了，水好温暖，我好像不能呼吸了。头晕晕的，那是谁？眼前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回头了，是邵明，这是什么地方？我回来了吗，我回到那几年了吗？真好。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转头看看窗外，阳光有些刺眼，整个人转向了阳光，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这温暖很久没有细细体会了，魏又忘记拉上窗帘了。

我起身，走到窗边，对面的藤椅依旧在那，昨日发生的一幕幕在脑中又回放了一遍，不知道邵会怎么想。可可啊可可，你真是寡情啊，魏不知道此时在何处暗自伤心呢，你只关心你的邵。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这样调侃自己。

记得那是一个中午，太阳温暖，邵正站在一家咖啡馆的门口打着手机。我看着他，这是我回到这个城市很久很久以后，第一次遇见他。我偷偷地跟着他，进了咖啡店，进了服装店，进了书店，一路跟着。

心里是期待的，我走到他身旁从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很近很近，眼睛看着序言两字发呆，心跳的很快。偶尔斜瞄着他，他比以前成熟了点，心里这样想着。突然他朝我看来，目光相对，我有点吓着了，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我知道我脸红了。他皱了皱眉，便放下书，走到另一边的书架去了。

我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心想，他是真的不认识我了。难道一丁点也不剩了吗？

那时我相信了陈阿姨所说的话。

当我低头思索回想，再抬头看看对面的时候，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魏就站在那张藤椅旁，看着我。他习惯性地双手环在胸前，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玻璃镜片下的眼神，我看不清，让我觉得可怕。我从没想过魏会有一天在那处看着我，现在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我们两貌似像在互相打量，或许就是在互相打量的时候。邵拿着两个杯子出现了，我马上躲到了一边的窗帘后。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躲，我害怕此时见到邵，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我借着窗帘，偷偷地向对面看去，邵和魏很开心地在谈论着什么，魏还是看着我的窗。我知道他知道我在偷看。

窗帘后的我，看着他们，我重新打量着他们。他们是兄弟？貌似昨天是这样的关系。魏是故意没说的。他偷偷地观察着我，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是什么目的，等我遗忘邵吗？他不是这样的人，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浪费这时间呢？他的目的我无从着手。我从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他说我说他是爱我的，这一切都是我说的。我太自以为是了。

那个我曾经爱的男人，他不记得我了。那个爱我的男人，是我自以为是地认为着。

可可啊可可，你说这是不是自作自受呢？

看累了的我走进了卫生间，咦，这镜子中的女人是你吗，可可？你脸上的是什么？

哦，是泪痕吗？你的眼睛好肿啊！可可，你是活在新时代的女性吗？为何你会被男人弄得如此狼狈，太可笑了。

我蜷缩在马桶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知道我又哭了，镜子中的那个女人又流下了眼泪，不停地流着。从无声的流泪到大声的哭，再从大声的哭到喉咙嘶哑的哽咽，最后那个女人什么也做不了，就这样安静地蜷缩在马桶上。

一切都会慢慢结束的，时间曾经是这样告诉我的。可是记忆却是如此有着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