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夕拾(十)(欢迎宗师)(2/2)
今天是大太阳,温度已经很低,地上踩了都觉得冷**的,沈玉妙脚下是小羊皮的靴子,踏在地上并不觉得冷。
一路来到书房,朱睿与毅将军一色一式的青色披风,先从房里迎了出来,沈玉妙一只手拉了一个进了来,看了朱宣笑道:“表哥说话真算话。”
自从上次骑马就说了经常会带了自己骑,果然是经常带了出去。朱宣听了这样的夸奖,来自于妙姐儿,只嗯了一声道:“当然是算话。”
看了妙姐儿穿了银狐皮领的锦袄,下面在灰鼠裙子,也还算暖和,道:“走吧。”
出了门,朱寿送上了王爷的披风,也是青色,与世子,毅将军父子三个人是一式一样的。朱睿与毅将军手拉了手在前面走,都是小皮靴。朱睿扯了弟弟,又回头对母亲笑道:“父亲说,我们今天都在外面玩,饭也在外面吃。”
沈玉妙笑盈盈说了一声好,看了前面两个小身影走了,高了毅将军半个头的朱睿已经有了有哥哥的样子,象是自从有了小dd与***以后就变得象个哥哥了。
城外不出二十里就近山,山道都是今年又修缮的,下面树林外一大片空地,可以跑马。朱宣在马上立于一旁看了妙姐儿与两个孩子,绕了林子骑马玩。笑声不时格格的传过来。不是妙姐儿,就是两个孩子。
朱禄看了如音,笑道:“你也去骑一圈儿去。”乌珍说的一口生硬的汉话:“我和你比。”如音立即瞪了乌珍一眼:“不跟你比,你自己骑去。”乌珍笑一笑,还是生硬的汉话:“小胆子鬼。”她说不好胆小鬼。
如音立即回了一句:“你才是小胆子鬼。”然后不由得自己笑了,上了朱禄那匹马,朱禄在后面笑道:“坐稳了。”
如音刚说了一句:“坐稳了。”朱禄就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没防备的如音啊啊的叫了几声,马就冲了出去,朱禄笑着上了另一匹追了上去,一旁跟了指点了。
沈玉妙一身是汗,这才回到了朱宣身边,笑道:“这里地方大,才有趣。”园子里再大,还是出来玩的新鲜。
一直只有旁边指点了的朱宣道:“是再玩一会儿,还是回去了。还要带你们去别的地方呢。”
沈玉妙笑道:“那就不玩了。”对了朱宣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腰身道:“我觉得瘦多了。”朱宣轻声说了一句:“也结实多了。”
换来了妙姐儿一记嗔怪的白眼,然后脸红了,自己不仅是腰粗了,而且身上肌肉,腿上的肌肉都松驰得多了,象个疯子一样的猴在马上,为了紧紧皮肤。不想表哥无一遗漏的看了出来。
朱宣低低的笑了一声,伸出了手来在妙姐儿头上摸了摸,低声笑道:“表哥不是依然疼你。”
房帏之中,当然是能感觉得出来。沈玉妙更是红了脸,丢了马缰,双手拉了朱宣拍了头顶的手,娇声喊了一声:“表哥。”下面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朱宣哄了她:“看看表哥,哪一天不疼你。”傻丫头疯骑马,一身一脸的汗水,就为了讨表哥喜欢是不是,南平王心里很是受用。
“母亲。”钟林与朱寿一边一个跟了两位小王爷过来,年纪小小的毅将军只在钟林马上坐了。世子朱睿骑了母亲的小马,又是傲气十足,看了母亲要东西:“母亲这匹马给了我吧。我就要过生日了,就要这匹马。母亲不是有好马了。”
朱宣看了都回来了,淡淡吩咐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朱睿这才住了嘴,看了父亲带了马过来,把自己又拎到了他马上去坐了。
只换来毅将军一声抱怨了:“我要同母亲坐。”沈玉妙想想自己的骑术,哄了毅将军道:“还是同钟将军坐了最好。中午吃饭,母亲带了你坐。”这才安抚了毅将军老实的同钟林坐在了一匹马上。
南平王带了自己的儿子来看城外的农田,初冬时节,田里冬小麦有不少出了密密的麦苗,朱宣对身前坐了的朱睿扬鞭指了农田道:“四时节气,春天播种,夏天生长,秋天收成,冬天蓄藏。符合祥瑞之兆数,不违反自然规律,此为生存的第一条件。”
朱睿还听不明白,但是努力地记了父亲的话,并认真点头:“嗯”了一声。朱宣看了一旁的妙姐儿,淡淡说了一句:“你也记住了。”
一路行来与毅将军一来一去说笑的沈玉妙啊了一声,原来还有我。这才笑意盈然了道:“知道了。”朱宣在田头驻马了,淡淡道:“天地自然之冷暖旱涝,阴阳自然之五行变化。明了孤虚,度生死安危,辨事物之真假,大丈夫成事,要明是非曲直。”
说完了,又看了一旁的小女子妙姐儿一眼,这一次带了认真听的样子。朱宣才没有说什么。
沈玉妙听了表哥与睿儿有问有答,眼神熠熠看了朱宣,有敬佩之意。再看了年幼的睿儿,脸板正了,与父亲在说话。又有了怜爱之心。
朱宣眼角看到妙姐儿脸上表情变化了,想了小丫头夜里淘气,追问了表哥是怎么封王的?朱宣淡淡一笑,封王不过战功赫然,治理也是重要的,就是农收,别处地界儿,一年收成一次。南缰气候温和,一年可以收成两次。
我南疆富裕,尽人皆知了。京里的那些官儿,又眼红了我的钱,又想要我的礼,想想他们,真的是十分的心里劳累了。
与朱睿又说了几句话,再看了妙姐儿有些心不在焉,朱宣问道:“又在乱想什么?”又是想了怎么淘气去玩。
沈玉妙笑道:“在想孩子。”看了朱宣在自己胸前扫了一眼,沈玉妙又绯红了脸,身边一群跟的人。钟林朱寿朱禄如音乌珍等人。表哥这一会儿认为自己是涨奶了。
她下意识的把披风拉了拉,笑道:“不是的。”朱宣把眼光收了回来,脸上面无表情,象是在教导世子,脑子里却想了昨天晚上妙姐儿一身雪盈盈的皮肤。
小丫头是觉得自己皮肉儿松了,不想那一身雪也似的皮肤,看在朱宣眼里,更增**。驻马于田头的南平王嘴上同世子朱睿有问有答,眼里看了田里齐刷刷的冬小麦苗,脑子里却是旖旎风光。。。。。。亏了他这一会儿一心二用,十分的享受。
沈玉妙脸红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毅将军拍了小手问了母亲:“母亲脸红了。”沈玉妙推托了:“这里风大,风吹的。”然后伸了手为毅将军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把帽子给毅将军带上了,才遮盖了自己的心情:“毅将军带上帽子,别让风吹到了。”
世子朱睿立即看了母亲一眼,又想了起来自己在同父亲说话,父亲不对弟弟说这个,只对了我来说这个,朱睿很是得意,自己伸了手把帽子带好了。看我自己会带。
近中午的时候进了城,有日头的地方,身上是暖融融的。朱宣进了城门,先从马上跳了下来,又抱了朱睿下来。看了妙姐儿与毅将军,略一犹豫道:“留一匹马,王妃带了毅将军坐,朱禄牵着。”
沈玉妙已经猜出来朱宣的意思,怎么肯骑马,笑道:“我也逛逛。”冬日暖流,又是正午,一家人这样逛街从来没有过。表哥带了睿儿出来逛街,一定是有用意的。
白跟了玩的妙姐儿当然不肯骑马。她看了儿子和表哥一式一样的披风,又来了一句:“我也要这样的披风。”料子微暗了,不用心看不出来名贵,走在街上布衣百姓中并不太显眼。再看了自己,面纱遮面,银狐皮领,戴什么从来都是丫头们经心,现在看了更是显眼。不能不说一句。
朱宣只说了一句:“要走很多路,睿儿天天跟了钟林习武,或许比你还要能支撑。”他手指了前面人流众多的街道,对妙姐儿道:“我们从这条街一路逛过去,足的要走三、四条长街呢。你支撑得了。”妙姐儿动一动,不过就是三、两天在家里带了骑马玩。
朱睿看了父亲,很有希冀的道:“母亲走不动了,我推了母亲走。”沈玉妙也笑道:“也许我能支撑呢。”表哥眼里,我比儿子还要娇嫩,又要撒娇了:“这样一家人在外面逛,从来难得,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我要陪了表哥和儿子。”
朱宣听了儿子妙姐儿都这样说,当下道:“好吧,马都留下来,先牵了酒楼那里等着去。”用手为妙姐儿整了整面纱,叮嘱了:“一会儿累了,街上雇轿子也很方便。”
朱禄把马都交给了跟的人,在毅将军面前蹲下身来,笑道:“奴才驮了小王爷。”毅将军坐到了朱禄的肩上,朱宣领了朱睿,沈玉妙是如音伴了,钟林跟在了后面前后护卫了。
剩余的人牵了马先去了中午订好的酒楼等着去了。
毅将军才是真正出来玩的,高兴坏了,在朱禄肩上喜形与色,一会儿要个面人儿,一会儿要个红纸扎的小红灯笼,玩了一会儿不玩了,顺手把面人儿插在了朱禄的发髻上,如音偶然看到了,就指给了王妃看,两个人笑成了一团。
沈玉妙则路上两边看了店铺,想了给家里的两个孩子们买点儿什么去,也是出门逛了一次。在一个卖拨浪鼓的杂货铺里买了玩意儿,再去看表哥和睿儿,到隔壁一家米店里去了。
米店有什么好看?看了朱宣回头找了自己,妙姐儿也走了过去。听了表哥与米店的老板问了米价等粮价,买了五斤米,钟林拿在了手中。
听了朱宣与朱睿的对答,沈玉妙不禁微笑,睿儿这么小,就让他听一听民生。可是表哥买的这五斤米,打算带回去。
王爷出来买米,象是不觉得尴尬。朱宣又带了朱睿过了这一条街,下一条街更是繁华了,看了两边店铺,一一告诉朱睿这里税金如何,那里又是什么样。
世子朱睿在长街之中上了一堂生动的课。区别于徐先生坐在书房里教的,是肯定不同。朱宣告诉朱睿:“这些,也是你长大了要管的事情。”朱睿严肃认真的看了父亲,大声的“嗯”了一声。
成亲已经有四年,成亲前又接了两年,在这城里住了至少是有两年以上的沈玉妙对这几条繁华的街道了如指掌,走着走着就走到朱宣身边去了。
这几条街实在是太长,是这座城里主要的街道,是以繁华热闹。走在朱宣身边,扶了朱宣的手觉得更有依靠。如音走了两条街下来,也觉得有些累了。
朱宣停了下来,问了妙姐儿:“累了。”在大街上挽了我,让人看着透着怪。沈玉妙在面纱下笑了道:“下次出来,我也穿小子的衣服,就可以贴了表哥走了。”朱宣听完了,想象一下道:“那就更怪了,让人看了更要乱想了。”
一旁的茶馆里坐了休息了一会儿,毅将军与朱睿骑了一上午的马,一个玩到现在,路上吃了不少零食;一个听说了中午在酒楼吃饭,也走累了,坚决不肯多吃点心。只是眼巴巴看了母亲吃了两块。
朱睿问母亲:“好吃吗?”沈玉妙大乐道:“好吃呢,你留着肚子中午吃酒楼去是不是?”朱睿正色的回答了一声:“是。”然后把吃的从母亲面前挪开了,道:“母亲也别吃了,一会儿你就吃不下了。”
朱宣听了母子对答,儿子都比妙姐儿象是要懂事一些。再出了茶馆,朱睿扶了母亲,对她道:“我说了扶你的,不然我推了你走。”
沈王妃笑得香肩乱颤道:“你扶着我就行了。”牵了儿子的手,总不能连儿子也比不过吧。又坚决不肯雇轿子,道:“陪了我走慢一些就行了。”
毅将军坐在朱禄的脖子上,两只手拉了朱禄的耳朵,看了前面好玩的,就扯朱禄的耳朵:“那里去。”朱禄就驮了他在前面走。
如音一个人低了头笑:“那耳朵拉一天,不知道会不会变成蒲扇耳朵。到时候你来求我,我就不要你了。”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话。
朱睿连拉带扯,朱宣不时跟在后面扶一把,总算把家里娇滴滴的妙姐儿带到了酒楼下面,饥肠辘辘的沈玉妙闻到了菜香,有了力气了。走到楼梯前正要抬脚,人被后面的朱宣半抱半搂起来,同时是朱宣轻声的一句话:“别说话。”
木头楼梯窄,这会儿也没有人,朱宣抱了妙姐儿上了楼,就把她放下来了,沈玉妙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笑眯眯进了订好的雅间。
儿子们和妙姐儿一一就座了,朱宣也坐了下来,四方桌子上都蒙了桌巾,四角垂了流苏,朱宣一坐下来,嘴角边就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小丫头累了,在桌子下面,把脚跷到了自己腿上。
一时上了菜上来,沈玉妙才把自己的脚放下来,看了表哥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一眼。象是在问:“休息好了?”笑得一脸温驯的沈玉妙第一筷子先挟了菜给朱宣。
看了母亲举筷子,捧了小碗伸过来的毅将军落了个空,有些不满的看了母亲,至少在目前,毅将军最小,一向都是先挟菜给他。这一会儿眼睁睁看了那一块美味,散发了诱人香气的菜到了父亲面前,有些失望的看了母亲。
一块排骨落到毅将军碗里,是朱睿为弟弟挟了菜。毅将军又高兴了,说了一句:“谢谢哥哥。”筷子还拿不稳,还是用手拿了就放到了嘴里。
有了哥哥样子的朱睿再看了父亲,第一筷子菜去了母亲那里,朱睿脸上也有脸色了,怎么一下两下都没有我们的呢。
把儿子表情看得清楚的沈玉妙与朱宣忍不住相对一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再长大了,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子。
吃完了饭,朱睿又心花怒放了,父亲带了自己,在临街的栏杆前坐了,把街上一一指给他看了,父子两个人低声在说话。
沈玉妙坐了一会儿,慢慢坐了在吃饭。看了毅将军在房间里跑了来。毅将军重又喜欢上了那个面人儿,拿在了手里在地上奔跑了,不时地把面人儿举给了母亲看,再去给父亲和哥哥看。朱宣就点点头,朱睿就板了脸,心里想了,没有看到我和父亲在说正经话。
看了母亲过了一会儿戴好了面纱也坐了过来,依了朱红色的栏杆坐了,微偏了面庞看了街上人流,低声说了一句话:“难得出来玩一会儿,在这里坐了也觉得是新鲜的。”
到了该走的时候,还是要下楼,看了朱宣与朱睿依然是步行,刚吃得饱饱的妙姐儿也觉得自己有力气,看了午后暖阳,更不愿意坐到轿子里去。倔强的说了一句:“我慢慢走就是了。”
朱宣这一次没有再有疼爱关心的表示,就嗯了一声,带了朱睿又走到前面去了。世子朱睿跟了钟林平时习武的受益处这一会儿就体现出来了。他一直就没有觉得怎么累,反而有时还有拉了母亲走,或是后面推她一下。弄得母子两个街上就笑成了一团,看了别人诧异的眼光,才笑着走开。
沈玉妙慢慢走,一面看了表哥,走快走慢他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禁在脑子里幻想了,如果这会儿没有人,到表哥背上去,他还会这样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表情吗?
下午并没有走太远,就拐到了稍背静的一条街上去了。沈玉妙一进了这个街口,心里一下子就高兴了,加快了步子小跑了几步到了朱宣身边。
朱宣听到了妙姐儿脚步声,已经停住了脚站了回过身来,看了妙姐儿来到自己面前,声音有几分急促和兴奋:“表哥,我们今天晚上是在这里住吗?”前面不远处,就是妙姐儿的小外宅。足有大半年没有再来过。
朱宣淡淡道:“是啊。小郡主和闵儿已经在了。”沈玉妙不顾了街上虽然背静还是有人,忘形的搂住了朱宣的脖子欢呼了一声,然后才意识过来,把手赶快松开了。看了四周,有几道惊奇的目光,又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朱宣微微一笑,看了前面两扇木门道:“你这做主人的,要带路才是。”沈玉妙慌乱道:“表哥请跟我来了。”一手扯了毅将军,毅将军在朱禄脖子上坐得烦了,看了哥哥在地上走,他也下来了在地上蹦达。
另一只手拉了朱睿的妙姐儿带了儿子走在了前面,不时回了头看了朱宣微笑。朱宣跟在了母子三个人身后。
开门的果然是祝妈妈,进去了房里,小小的锦榻上,放了端慧郡主和闵小王爷的木床,地方就很勉强了。朱睿与毅将军搬了两个小杌子坐在地上。没有一会儿两个人就打了哈欠,被请去睡觉了。
小小的院子,小小的房间,小小的天井里一、两棵花树,原本是妙姐儿最中意的,现在有了懊恼:“这房子太小了。”没有想到有这么多孩子,当初想的时候,只有睿儿一个孩子。现在一下子多了三个。
朱宣坐在对面调侃了:“你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也没把表哥算进去吧。”为了赌气才买了这个房子。
被提醒了的沈玉妙直言不讳的道:“是呀,那时候只想了我自己。”朱宣笑了一下,道:“现在房子小了,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正房只有两间,沈玉妙笑看了安置:“我和表哥带了端慧和闵儿住在这里,这一间是起坐间不能睡了。”朱宣就听了没有反驳,表哥在榻上不是也睡了****。
“妈妈们丫头们带了毅将军和睿儿睡厢房,只得两间厢房,朱禄和钟将军就没处睡了。”真让人为难,沈玉妙道:“妈妈们和丫头们带了毅将军和睿儿挤一间房吧,只是她们要睡地上了。这样朱禄和钟将军就有处歇着了。”算来算去不妥当。
想着想着又冲了朱宣嘟了嘴:“表哥,这都怪你,都是你弄出来的。”朱宣认命的嗯了一声,再问一次:“有没有不怪表哥的事情。”再加上一句:“没有表哥,看你怪谁去。”
一旁的端慧郡主发出了“咭”的一声类似于笑声的声音,夫妻两个人赶快去看,闵小王爷咧开了小嘴,又发出了类似的一声,沈玉妙得了意,扶了小木床笑道:“看,孩子们也笑话你呢。”
朱宣作出严厉的样子:“长大了打屁股。她娘再不听话,先打孩子。”沈玉妙又嘟高了嘴:“表哥,就会欺负我。”然后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在榻上睡倒了,脚从小桌子下面穿过去,又架到了朱宣的腿上,懒懒的道:“走了这么多的路,我要睡了。”然后就睡着了。
朱宣这才下了榻来,抱起妙姐儿往床里去,听了小木床上又是“咭”的一声,回头看了,不知道是哪一个孩子笑了,朱宣也笑了一下,又来笑话老子了。
把妙姐儿安置在了床上,南平王自己扫视了这两间正房,窗外是两间厢房,还有一间小厨房,也觉得难以安置了,反正今天晚上,作父亲的不能再睡到榻上去。朱宣微皱了眉,妙姐儿这个孩子,买幢房子不能买幢大一点儿的。想来在王府里大房里住惯了,想换一换。
这下子好了,弄得只是一家人在这里住,都挤得慌。难得有时间有心情带了妻儿出来玩乐的南平王看了这房子,也是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