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密宗大师(1/2)
丢过老和尚与朱雀不表,却说魏伯阳师徒二人。
华飞仙奇道:“师傅,为何不追夜归天趁着他病,要他命呢?”
魏伯阳却不答话,伸手擎出斩龙剑,高声叫道:“何方高人在此,魏伯阳这厢有礼了。”
华飞仙未见魏伯阳何时曾对人如此客气,暗道:“师傅难道灵觉发现有另两大宗师的气息?”正纳闷间,忽听得空中一声霹雳传来,“咄!”华飞仙只觉震耳欲聋,头痛欲裂,禁不住气血沸腾,“哇”张口吐出一道血箭。
“大师好高深的佛功,但拿我小徒试功,未免太过小气了吧。”魏伯阳怒道。
“弥陀佛,施主何必动怒,须知修道之人心静如水,动不得真离之火。待我先为施主讲个故事消消气吧。”话说之间,从那旗亭酒馆西方飘来一黄衣人。魏伯阳放眼看去,见那来者是一和尚,他白眉过鼻,面方口阔,身体胖大,斜披一黄色百衲衣,左手持一细小降魔杵,右手挂一赤色念珠,赤着双脚,离地三尺行来。
那来者双目微张,笑道:“看施主如此威势,想必就是中原三大宗师的魏伯阳吧。听闻你武功盖世,道法精深,脾气却是极坏,不知平日里可曾修习道心?我佛曾**说:天竺大园水池里,曾住着一只坏脾气的乌龟。天旱了,池水乾涸,乌龟要搬家,两只雁儿用一枝树枝,叫乌龟咬着中间,雁儿各执一端,吩咐乌龟不要说话,就动身高飞。孩子们看见,觉得很有趣,拍手笑起来。乌龟大怒,开口责骂。口一张开,就趺下来,碰着石头死去了。雁儿叹气说:‘坏脾气多麽不好呵!’施主以为佛祖的**如何?”
魏伯阳检视了下华飞仙的伤势,见爱徒无碍,便也笑道:“大师佛法精深,辩才无碍。魏伯阳佩服之至,不知大师拦住在下师徒去路,是何道理?”
那老者道:“想来施主此去是要诛杀玄光了,老衲不过是受人所托,得让他平安到达大雪山。你与他的恩怨可在雪山之后了结,施主如不放手,休怪阿底峡无礼了。”那老者话一说完,便将右手念珠往空中一抛,顿时红光大作,正值此时朝阳方出,两相辉映,交融一片,竟放出万丈佛光,令人叹为观止。
魏伯阳暗道:“此人极为棘手,也罢,且留夜归天一时性命。”对那老者略一拱手,道:“既然大师如此说话,我也无话可说。如若大雪山之行之后,大师再度阻拦,休怪我翻脸无情。飞仙,走!”
那老者道:“施主慢走,老衲不送了。施主如若有空,不妨到大雪山万佛洞,阿底峡定会为施主奉一杯雪莲茶。”
魏伯阳并不回头,转身离去。走出十几步去,回头再看那老者立处,竟再无人影。华飞仙大骇,道:“师傅,此是何人,神通如此广大?”
魏伯阳道:“大雪山我只道有大轮回寺,却不知有万佛洞。那阿底峡却有听闻,他于百余年前曾现身云藏佛国,现无数神通,登坛**,广收门徒,提倡正知正见,传授中观正见的止观法门,数十年间风行云藏。三十年前,听说已然修成不灭金身,远赴大雪山,再无消息。不成想,今日在此得见。他曾传下不世经典《菩提道炬论》,堪称一代宗师。”
华飞仙道:“师傅,如今密宗既已不顾百年禁忌派出大宗师来我中原,已然违反当年约定,要不要弟子传下清虚令,号召天下道门合力共抗云藏,诛杀此獠?”
魏伯阳道:“不可急噪。我道门隐忍至今已有数十载,虽说实力有所恢复,但你莫要忘了,百年前那场争乱,显密二宗联手,天下无敌。不但邪人远遁,魔神不敌,连我道宗也被压下风头,逐渐势衰。如今中原三大宗师,两出佛门,且他二人竟是师兄弟!那剑无心身兼显密道剑四派神功,剑法出神入化,所使飞剑杀人于百里之外,已入剑仙之流;而那玄感身具佛门无上神通,二十年前连为师也险些载在他手。如今为师虽然练成五雷正法,处处掩藏实力,但为师自知远非他二人联手之敌。方才那密宗大师阿底峡,我便不能说稳胜于他。如今之计除非你师祖修成天仙之体,抑或天下大乱,否则我道门便不得妄动。我借二十年前那件旧事,不断诛杀佛门弟子,逼迫玄感交出夜归天。其实我哪里会在乎夜归天呢,他不过是我借机削弱佛门的一个借口罢了。飞仙,这几年你暗地里修习道藏已有小成,而且无人知道你的实力已不下为师,你将是为师制胜的奇兵。只要夺得“龙御宝经”,你我便可称雄天下,一雪道门百年之辱。你要记得,我已没有了儿子,你就是我最后的继承人了。我飞升之后,这天下便是你的江山。”
华飞仙连忙跪下,对魏伯阳道:“师傅的恩情,飞仙永远不忘,若非师傅收留,徒弟早已死在狼口。师傅就是飞仙的再生父母,飞仙愿为师傅流尽最后一滴血。”
魏伯阳扶起华飞仙,道:“师傅知道你的忠心,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龙御宝经”我已经叫月老与你师兄去取。明天你立刻去京师五龙城西山居找你师伯,就说天已明了,叫他按计划行事。此事不得耽搁,一定要赶在夜归天之前到。我会沿途阻击夜归天,令他迟些到京。你先去准备吧。记得,再遇上密宗之人不得硬拼,遁走为妙。”
“是,师傅。”华飞仙拜别魏伯阳,头也不回地朝京城方向飞奔而去。
忽然,魏伯阳转过身去,眼角闪过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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