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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朵鲜艳的红玫瑰,极其绅士的递了过去。
“送给你,美丽的小姐,祝你生活愉快。”
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收银妹子还是接了过来,她举起玫瑰闻了闻,很浓郁的香味。
“谢谢 ,但是,你为什么不送给你的…好朋友?”
是啊,就连收银妹子都觉得这么好看的玫瑰花与那个托腮发呆坐在靠窗位置的女人极其搭配,说真的,窗外的阳光照在那个女人身上,收银妹子还以为是什么大明星驾到呢。
李正则笑了下,说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她?她可不是那种会收花的女人。她要的是米和油啊!那么珍贵的东西,我这样的家伙是给不了的。一杯冰美式,打包,谢喽。”
3.
地底世界中国监管区
代理指挥使披着厚厚的军大衣站在人群前,那是一张张稚嫩又坚毅的脸庞,不惊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面对战场时的兴奋和藏在心里的颤抖,原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展现出来的模样是这样的啊。
是啊,时代很早就变了,旧时代的王无一例外的都没有登上新时代的船,高傲不可一世的老狮子此刻是否又在暗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发出令人心酸的嘶吼。
可无论如何,结局已定,没有人可以阻止这次清扫行动,也没有人可以阻止这群孩子奔赴战场,绝对的指令已经下达,替罪羊也已经自觉的站在他专属的舞台。
“可是师傅,人生若无悔,那该多无趣。”
吴青山看着漫天的飞雪,低声细语。
晚上9:00
中国监管区集结三千探员朝a3地区驶进,战斗机群划破天际,装甲车队组成‘长城’阵型抵在西侧,一群又一群的探员们以组为单位,在装甲车的掩护下,朝着a3地区前进,战争一触即发。
“为什么不让我们坐在装甲车里,或者运输机,都什么年代了,还采用步行的方式,这不浪费体能嘛?何况这里那么冷,雪还这么大!”
吐槽的是穿着漆黑的战斗制式铠甲,背上还背着一把流星锤的小胖子,他每走一步路,脸上的肥肉就要抖上两抖。
“听说过‘路西法’吗?这里的一种有着骨翅还能飞的巨型生物,圆桌生物课本图鉴里就有它的照片,脑袋是不规则形,身躯膨胀的就像快要爆炸的气球,四条腿,两只长满眼睛的手臂,直立起身时身高高出四米。它们的战斗方式很全面,飞的比战斗机快,身体比装甲车坚固,但是书上说,当它们把骨翅收起,以爬行姿态攻击时才是最恐怖的。五年前的‘驻原’战役里,仅仅是一头‘路西法’就摧毁了我们一整个装甲车群以及一组战斗机群,现在你说为什么。”
小胖子看着戴眼镜的女生,心想你今天也才二十二,怎么跟个百科全书似的,什么都懂,可战场又不是考场,理论再牛又怎么样,靠的还不是老子的流星锤一锤一个。
4.
苏州圆桌分局,情报部。
“这年头打得是什么战,信息情报战啊!所以我情报部专享一整幢大楼也是合情合理的喽。”
这是当年一位姓张的情报部探员在每年一度的中国圆桌情报研讨会上说出来的豪言壮语,一直被后来者们津津乐道。
苏州圆桌情报部也因此成为了全国几个圆桌情报部里面最有风头最出名的,有事没事就被无聊的网友们集体挂上热搜。
张仁义揉了揉眼睛关掉‘斗.地主’,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伸完懒腰后拿起桌子上的奶茶走出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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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照例,用眼睛代替脚巡视了一圈,随便抽查了几个路过的探员一些问题,有模有样的,嗯,撤。
换下上班时的西装,穿上白色的印有‘叮当猫’的体恤和一条黑色运动短裤,张仁义开着车朝家的方向驶去,泰勒斯威夫特的歌声从车载音响里响起,打开车窗,油门踩到底,油蹭蹭的大背头被风捣鼓成七零八落的样子,这是张仁义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候。
回到家靠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睡醒后也没什么胃口,想起前段时间老妈催自己减肥,冰箱里的饮料又喝完了,索性下楼走走顺便去趟超市。
“先来半杯小鸟伏特加,再来半杯。”
这是张仁义的手机铃声,他刚从超市里出来,拎着一个装得满满的环保袋。
来电显示‘0001’,这可把张仁义激动的不行,他情不自禁的‘靠’了一声,连忙接通。
“哪呢?!”
“o.”
张仁义急忙看向左边,熟悉的骚包摘下墨镜在朝自己挥手。
“还好老子是正宗的漫威迷,知道的梗多!”
两人拳头轻轻碰了一下,就当是打招呼了。
“老地方。”
李正则说。
“走着!”
张仁义兴致高昂的往前踏步。
此时夏日的晚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吹打在他那蓬松的已经不像样子的大背头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露出过这种笑容的张仁义笑的像个战神,一如那日在杭州他变成猫朝着穿着短裙的女大学生狂奔而去时那样。
“老板,老样子,腰子烤老点。”
“哟,好久没见你俩了。”
‘友来烧烤’的老板眉眼带笑,走上前发了圈烟,他是这里出了名的烧烤小王子,老王子是他爹,现在退休在老家带孩子。
以前李正则还没这么忙的时候经常和张仁义来这里吃宵夜,一回生二回熟,都是钻石级老顾客了。
张仁义搬了箱百威,李正则拿了瓶可乐,张仁义喊着不醉不休,李正则摆手说今天不能喝太久,最多凌晨三点,于是两人相视大笑,真奇怪,其实一点也不好笑,就像隔壁那桌中学生,明明聊着无趣又幼稚的话题,可他们笑的比谁都欢,比谁都畅快。
看着看着,突然有点羡慕了,现在还能和谁聊着无趣又幼稚的话题,聊出只有双方才懂的笑点,然后笑的跟个二百五一样前仰后合。
老板的速度还是那么快,烧烤没一会就摆了上来。
两人默契的吹了一瓶,爽快的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拿起羊肉串一下子撸完。
“我妈最近都快烦死了,又是叫我减肥又是叫我相亲。”
张仁义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的香烟随着他嘴巴的努动上下摇晃,“又不是我不想找,对不上眼嘛,这种事情又不能强求的。”
李正则应付的点点头,专心的撸串,只剩下张仁义一个人碎碎念。
“你还记得我大学时谈的那个吗?我去杭州交接情报给你那天,让我在街上碰到了。”张仁义又点上一根烟,视线停留在蜷缩在路灯下的一条野狗身上,“其实我不想去联邦探员学院的,也不想进圆桌,你说,我那时是不是太幼稚了。”
“还好吧。铁饭碗现在不挺香的。”
李正则满嘴油,一边咀嚼一边答上两句,“后来呢,你有没有跟她打招呼。”
张仁义叹了口气:“有什么好打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牵着个小女孩呢,挺可爱的。听说现在她是杭州圆桌公关部的小组长,日子可比我滋润多了。”
“行了。喝酒。”
李正则听的都快烦了,酒没喝多少,话都已经多起来了,他举起一瓶百威朝着张仁义桌上刚开的那瓶碰了碰,自己一个人喝了好大半。
张仁义上了兴致,一个人嘀咕了一会,又傻不拉几的笑了会,忽然朝着李正则问道:“讲讲呗,给我好奇好奇,满足一下我八卦的内心,你青春里的那位她,现在在哪里呢?”
bang!
街道上的路灯在一瞬间爆裂,火光摩擦着闪电,有惊呼,有咒骂,截然不同的声音铺满了这条不长不短的小道,似乎有什么怪物要窜出来了,张仁义体内的‘势’不由自主的开始凝聚,这是人本能的反应,张仁义下了一大跳,嘴里一边轻呼着早知道不喝这么快了,一边压制着体内混乱且不受控制的‘势’。
“记不起来了。”
李正则低着脑袋,他的声音很奇怪,低沉又嘶哑,像是有一种极端的痛苦在他的身体里反应,而他在很努力的忍受和克制,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汗水一下子浸透了他的短袖,紧握的拳头上绽开了爆裂的青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