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爱情进攻(2/2)
回到家看着阳台里许久没打理的花卉全都枯萎了,只剩下四季玫瑰在冷风中摇曳。不知是否还没从假期中缓过来还是因为没能在小剑的情感中得到回馈,眼前的一切又让我有种无力感。
洗漱完瘫在床上思考了许久,在睡前点开小剑的微信对话框输入了《百年孤独》里的一些语录:‘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别错过机会,人生比你想象的要短。’发送过去后等了半小时都没有回音,我只好轻叹了声熄灯睡觉了。
等到周五的晚上下班后我直接开车来到了小剑的家门前,已经七点多,他一定吃过晚饭了,我步入院中看到他正在装植物土,旁边已经捆好了两麻袋,他放下铲子正在捆第三麻袋。
“需要帮忙吗?”
“不用,这么晚还跑过来干嘛?”
“我下班就直接过来了,想和你一起吃饭。”
“我已经吃过了。”
“嗯,我知道,没事,再饿一会就不饿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放下手中的活转身去厨房里洗锅煮面了。
我也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边上看他站在煤气炉前,下面条、敲鸡蛋、调味。我走到他身后伸手紧紧的搂住了他,像过去那个夜晚在他摩托车后去海边的路上一样,我紧紧的趴在他背后。他震栗了一下,我在他背后吸了下鼻子,多么让人怀念的肩膀呀!我竟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
“可以吃了。”他熄了火定定的站住让我紧紧的抱着他,也没有掰开我的手。
我心想:此时我要推倒他的话他会拒绝吗?但我实在是太饿了,只好不争气的松开了手,还是先吃饱了再说吧。
我自己去洗了碗筷,他把面端到了房子里的饭厅里,开了灯就走出去了,我自己夹着面拌着桌上的辣椒酱吃得涕泪直流,妈呀,真辣呀!
吃完之后,我右手拿着纸巾擤着鼻涕擦着眼泪,左手拿着碗筷从饭厅走出来,他从大门口走进来看着我不解的问:“怎么啦?难吃到哭吗?”
“是辣死我啦,怎么会有这么辣的辣椒酱?”
他竟破天荒的笑了一下,还是那么好看,这餐辣的值得。
他接过碗筷转身到厨房去了,我又坐回到了石榴树下。
“我一会要去给一个农庄送些花和植物土,你吃饱了就回去吧。”他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送。”
“不可以。”
门外停着一辆皮卡,植物土和花卉都已经搬上了车后箱,我不顾他反对,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他关好院门,坐到了驾驶座,他看着我认真的说:“可能会翻车,然后我没事,你有事。”
“我不怕。”
“你下车,回家去。”
“算命的说我能活到99,看是你说的准还是算命的准。”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不要耽搁我送货。”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去算命了,你要不想开的话就换位置我来开。”
他无奈的启动了皮卡缓缓驶出了街道往农庄的方向驶去,出了国道转入小路,虽没有路灯但都是水泥路并不难走,他开得很慢,只是几里路花了半个小时才送到,农庄老板邀请我们留下来烧烤,小剑客气的拒绝了。回程路上他依旧开得小心翼翼,看着他那谨慎的模样真的会让人心痛不已,这些年来他该是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呀?
他直接把车开到院子外的侧边停车棚里,下了车我直接说:“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要在你这借宿。”
“没地方睡。”
“这么晚了开几十里路才是真正的不安全对吧?”我故意反问他。
“你去碧瑶那里借宿一晚,我打给她。”
“不,我跟她不熟,我不想去打扰人家。”
“我跟你也不熟。”
“这话说的就伤感情了,我人生的第一个初吻给的就是你,你现在才来说跟我不熟。”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忘了。”
“你爱忘就忘,随便你,我记着就行了。”随后我执意要跟着他进入了院子。他无奈的问:“你有带了洗漱用品来洗澡吗?”
“没有。”
“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我车里有一次性的旅行套装,但你要陪我去拿。”
“就在门口你还怕黑吗?”
“对,很怕。”随后拽着他胳膊一起来到我车边,其实是怕他等我出了院门他会把门关上。拿上一次性习俗用品我又拽着他胳膊进了院子,他锁好院门把我带到二楼右手边靠近阳台他的房间,有很浓的烟味,他开了灯拉开窗帘开了窗户,然后打开衣柜拿了一床棉被抱出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房间里有卫生间,你洗完澡关门睡觉就行了。”
“你不洗吗?”
“我去别的房间洗。”
“那你能给我一件干净的打底t恤吗?”
“衣柜里有,你自己挑。”
随后我关上房门重新审视了一遍他的房间,一张一米五的床,在门口的左手边贴墙摆放,床头朝南床尾朝北;只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我送给他的莲花摆件;床尾处摆着衣柜,衣柜后面藏着卫生间;靠近阳台的窗边有一张双人沙发,沙发前面是玻璃桌,上面摆着一个装满烟头的烟灰缸和一本《易经》;简陋得像个修道士的窑洞,丝毫没有留下碧瑶与他女儿在这生活过的痕迹。
我洗完澡穿上他那件淡淡香皂味夹杂着淡淡烟味的白t恤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这个年真是太冷了,南方的湿冷不是北方人可以理解的,还好这边冬季的时间并不长。睡在满是他味道的枕头上有种久违的幸福感弥散全身,不知道客厅外面的他是怎样的心境,反正我是踏实的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