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是真的疼爱小可怜女主吗。(2/2)
不过这次,陶姨娘倒是主动把矢屿叫到她跟前,“矢屿,阿娘有了身孕,你檬姐姐比你大几岁,她得照顾我。”
“阿娘有什么事吩咐?”
陶姨娘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块红梅玉佩递给矢屿,“你拿着这块玉佩,去北郊锦园,将它交给一个同样拿了玉佩的人。”
矢屿小心接过,“阿娘,这是给谁的呀?”
陶姨娘:“给阿娘哥哥的,他不远万里来了渡京,我又拖着这身子不能出府去。”
矢屿一脸高兴,“是给舅舅的呀,阿娘放心吧,交给我。”
林矢檬站在门外,看着矢屿冷笑几声,“真是一个傻子。”
矢屿把玉佩揣进衣袖,第二日下了学堂后,她坐在马车内乖乖在锦园等着那个人。
落落总觉得哪个不对劲,“陶姨娘有哥哥?我怎么从未听她说起过呢。”
“或许舅舅一直都在外乡吧,”矢屿有些期待,“阿娘觉得舅舅远,就没怎么提起。”
矢屿从马车窗外看到一宽袖男子站在柳树下,驻足不前的侯着什么人。
她又看了许久,在他衣袖处看到了他捏着玉佩的动作后,矢屿赶忙下车,小跑上前,“您是舅舅?”
男子略微有些紧张。
矢屿赶紧掏出玉佩,双手递上。
男子拿起,再问,“知意她还好吗?”
“阿娘很好啊,阿娘说她有孕在身不能来见舅舅,所以托我来见啦。舅舅安好,等阿娘熬过这些日子,定来见舅舅。”
男子愣了半天,“你不是矢檬。”
“我是矢屿呀。”
矢屿眼神有些落寞,“舅舅没听阿娘说过我?”
男子赶忙摇头,“不不不,自然是听说过的。”
他又交给矢屿一只锦囊,“把这个交给你阿娘。”
矢屿装进衣袖。
回去的路上,她眼神落寞的坐在马车内,“舅舅好像从未听说过我。”
“姑娘别多想了。”
赵氏那边派去北苑的人耳朵尖,眼睛亮。
一路跟着矢屿回了府,再把矢屿见了谁,何时回来的都告诉了赵氏。
赵氏听了显得异常高兴,“狐狸尾巴终于是藏不住了,呸,什么舅舅,分明就是外面偷的汉子!还有那个林十八,她传污秽之物,肯定是陶知意故意的,老爷再过四日要跟着陛下南巡了,这林府,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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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姨娘那边,她打开锦囊,里面有一张卷起的纸条:知你心意,绝不后悔。
她看完,再把纸条烧进铜盆内,“有他这些话,我也就踏实了。这些年过去了,那些事啊,我总是忘不掉。每次想起,都会梦到我的艺禾,她跟着他在外面过着船上的苦日子,都是我不好,没能力接济他们。”
黄妈妈叹着气,“艺禾这孩子,和檬姐儿一样,姨娘见了檬姐儿,也就当是见到艺禾了。”
陶姨娘擦干泪,“矢屿呢。”
“带着吉哥儿在外头玩呢。”
黄妈妈再道,“老爷要跟着陛下去南巡,夫人在赏灯院备着东西呢。姨娘再挨几日,到时候咱们以烦闷,要外出散心为由,定会见到他的。”
黄妈妈再问,“下次姨娘亲自去的时候,带不带屿姐儿了?”
“自是要带的,”陶姨娘一脸笃定,“老爷疼矢屿,这事扯上她,万一被老爷发现了,他也得看在矢屿的面子上饶了我。毕竟传玉佩的人就是她,还有夫人那边派来咱们北苑的人肯定也把话说给夫人了。我与夫人相爱相杀,她的算盘如何打,咱们走着瞧。”
陶姨娘对矢屿突然就好了。
又是要与她睡在一个屋子,又是走哪都带着矢屿。
林矢檬委屈巴巴的,以为自己失宠了,“林十八真嘚瑟,阿娘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走哪都带着她。”
与林矢檬说话的,正是何伯遥的大妹妹何清予,“你老提她做什么呀,我跟你说,伏南初要回渡京了!”
“伏南初?”
林矢檬眼前一亮,“可是那个征战沙场的燕北王,伏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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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子伏南初?”
“对对对,就是他!”何清予娇羞的站起来,“听说南初哥哥这次回京就是来定亲选王妃的。渡京到了年龄的姑娘府门,都要把这位将军家的门槛踩破了。南初哥哥今年十六岁,就已经是燕北王了。他战功赫赫,顶天立地。渡京城有的姑娘都过了出阁年龄也不嫁,都在等他呢。”
林矢檬也蠢蠢欲动,“啊,那我排不上了。何清予你激动什么啊,你不也没到年纪?”
“我到了啊。”
何清予戳戳林矢檬,“你懂什么啊,人家是先定亲,再等七年才娶进门,那时候咱们都不到了嘛。”
林矢檬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位南初哥哥,那年上元灯节,陛下和太后在城门上放元灯时,她在人堆里瞧见过跟在太后身边的伏南初。
那时候的他穿一件通白短衫衣,束发,怀里抱着一把短剑,抬头看着满天元灯。
笑的时候很好看,有两颗小虎牙。
那时候只当做哥哥一样羡慕,一转眼,伏南初已经是一位小将军了。
渡京城迈入初秋后,陛下的南巡队定了明日出发。
赵氏在林府打点着林秉生的衣物,事事巨细,能想起的都带上了。林秉生在北苑嘱咐了陶姨娘的胎,又指派了京中太医亲自照看。
他怕的就是他走了,北苑又被内宅的弯弯绕绕给算计了。
林延冒要参加明年初春的科考,他从学堂回来时,中山厅那边已经挤满了人。
林矢箬给林秉生缝了一对护膝。
林矢檬做了一张南巡小地界图。
矢屿两手空空,她根本没想起来,父亲外出要送物件保平安,“女儿就祝父亲一路平安。”
“乖。”
赵氏瞪了一眼陶姨娘,“知意啊,你这个小姑娘可是教的不怎么体面,她父亲都要南巡去了,她什么都不送。枉老爷还最惦记她呢。”
林秉生:“瞎胡说,屿姐儿的祝福都到了。”
林延冒也上前,他送了林秉生一对耀州产的竹炭节节笔,“父亲跟着陛下南巡,这支笔或许有用。”
林延吉送了一对汝窑杯。
林秉生把这些东西一一收下,他欣慰地看着他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冒哥儿和吉哥儿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父亲跟着陛下南巡这些日子,你二人要照顾好府中上下,也得顾着姐姐和妹妹。箬姐儿,你是家里的大姑娘,多帮你母亲照顾妹妹,檬姐儿和屿姐儿也要听话,不可任性闹事。还有知意啊,你这些日子就别出门,等胎坐稳了再出去透气。”
“是,”陶姨娘不舍的看着林秉生,“老爷放心去,妾身和夫人都在府中候着老爷回来。”
林秉生走之前,还去了雅至院给老太太请安,“母亲,这次南巡,是陛下登基以来第一次,儿子和何老将军一同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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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留在京中监国的,可是几右太子?”
林秉生摇头,“是刚回京不久的伏老将军。”
老太太不安起来,“陛下南巡,太子不监国,反而让伏老将军监国,陛下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
老太太再言,“秉生啊,咱们林府如今是正四品吏部尚书,这个官位只要顺遂保住,母亲就什么都不惦记了。秉生你跟陛下去南巡也好,在朝中当差也好,切记不可随意站队。由着他们怎么分党派怎么折腾,咱们是文官,不求多富贵,只求能在朝堂安稳便好。伏国府一家看似武官最高,实则凶险万分,伏老将军此番回京,给他的儿子伏南初要定一门亲事,这事啊,咱们不可搀和进去。伏家再高,咱们也不要去攀。”
“母亲多虑了,我的这些孩子,箬姐儿和檬姐儿都是姑娘中最大的了,尚且也才十一岁,屿姐儿只有八岁。这议亲还早着呢,伏家这门亲事,咱们文官之家是攀不上的。”
“你是不知,这次议亲,是为七年后议的,”老太太有些焦虑,“好像伏老将军这次是抽空回京的,边关战事吃紧,这回来再一走又是七年,现在先定好亲事,六七年后再回京办了这事。你算算,咱们家中这些孩子,六七年后,可是都能算到上面呢。”
“这......”林秉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是六七年后的事,何不等那时再定。不过母亲放心,伏家咱们绝不去打探消息,也不会去攀附的。武将之家,历来都是武对武,他们也瞧不上咱们文官。”
“总之你心里有分寸就好,”老太太又想起一事,“对了,冒哥儿翻了年科考结束,无论能否高中,给他议亲一事,可得抓点紧了。这出阁姑娘是大事,可是冒哥儿寻娘子也是大事,耽搁不得。你出去这些日子,我抓紧弄一名册,咱们就在对等的府门中寻。”
“好,一切由母亲做主。”
林秉生随陛下南巡,渡京监国是伏老将军。
太子程几右面色凝重的坐在蒲团上,茶盏打翻了他都没注意,“父皇登基十几年了,他从来都不去南巡。先帝活着时,南巡每三年一次,每次都是在初春。今年为何要选在深秋,到底是深秋红叶遍地好看,还是说父皇就是为了让伏老将军监国。”
旁边坐着的,是二皇子程几左,“父皇实则是让伏老将军监国,难道大哥看不出来嘛,跟在老将军身后的,可是他伏南初啊。”
“二弟,父皇膝下有四位皇子,尚且留在渡京的本宫与二弟了,三弟和四弟都开了封地,按理说,怎么着都是本宫监国,伏老将军辅佐啊,”程几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父皇此番,直接把东宫架起来了,本宫这个太子当的,委实是窝囊。”
“大哥也别想太多,伏家是武将,再怎么大,还能大过文官不成,历来武将官位不高,大哥放心吧。粗莽之人,没什么大作为的。”
程几右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怕。
程几左宽慰他,“大哥从生下来就是这东宫太子了,名正言顺的储君,大哥还怕什么。大哥自幼是太后辅佐长大,之后陛下又亲力亲为。大哥,既然伏老将军是监国,那大哥何不做个监国的监国?”
显然程几右还是很沉稳的,“二弟此话差矣,本宫虽为太子,在这东宫每一步都不可太过张扬。或许父皇也是有意试探。”
他突然想明白了,“来人,备马车,去伏国府。”
“做什么?”
程几右一笑,“本宫与伏南初也是有好多年没见过了,本宫记得,年幼时本宫可是最喜欢和他玩了。既然是伏老监国,我何不趁着这空闲,好好玩玩呢。这次我们什么都不想,安分守己就好了。”
程几右钻进马车,朝渡京皇城外的伏国府驶去。
伏国府在渡京皇城第一个皇圈中,这里周遭三座府邸,都是武将府门。
与伏国府挨着的便是镇守西南的何国府了。
程几右搂着伏南初的肩,二人从青瓦墙的小路往前厅走,“喂,伏南初,你小子这身板是越来越结实了啊。”
他想扒开他的衣袖,“来来来,给我看看你的伤疤,在战场厮杀,定是满身都是伤吧。”
伏南初躲开他的攻击,“太子殿下不可乱来,得注意体统。太子是东宫储君,还和从前一样爱扒人家衣服可还行。”
程几右锤几下伏南初的背,“我听说,燕北你有座燕北王府邸?”
伏南初点头,“是,也不算是王府,就是方便议事罢了。”
程几右再一把搂住伏南初,“你老实告诉我,王府可藏着小娇人。还有,云朝和燕北一带的姑娘与我们渡京的姑娘比起来,哪个好看?”
伏南初老实摇头,“不清楚唉。”
“不清楚?”
由于伏南初太高了,程几右搂的很尴尬。
“对啊,我们是在战场,放眼望去,都是云朝粗鲁威猛的汉子,哪里见过什么姑娘。”
程几右叹息着摇头,“那你大老远去了,不会趁着空闲的时候乔装一下混进去看看啊。”
“哦。”
伏南初摊手,“没兴趣。”
程几右翻几下白眼松开伏南初,“我听说你和将军这次回来还有一事,是要给你选一个燕北王王妃,好像是先定下来,等过几年再娶进门?”
伏南初稍稍皱眉,“其实我不急的,也不知父亲急什么。”
程几右:“伏南初,你还记得我那个妹妹,就是渡京最小的公主洛苡。”
“就是那个小哭包,一哭鼻涕掉老长那个洛苡公主?”
“对没错就是她,她今年十一岁了,你要是不嫌弃,大可以去问我母后,”程几右神秘一笑,“说不定还能给你们伏家,配一门皇亲。我往后就是你伏南初的小舅子了。”
伏南初嘴里啃着橘子,又塞一个橘子堵上程几右的嘴,“太子殿下多吃点橘子吧。”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怼着彼此。
伏南初和程几右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彼此都很熟悉,打闹起来也没什么规矩。
不过,程几右也不似从前那般单纯了。
他装作不经意的提起程洛苡,并不是什么玩笑话。
而是想让伏家和他扯上关系,在他登基之前,他还是很忌惮伏家的。若是能把自己妹妹安插在伏南初枕边,他多少也放心些。
毕竟,废除太子一事,可是历来就有的。
程几右从伏国府回去后,他连夜进了慈宁宫,从太后跟前要来一个在皇郊马场办马球会的好时机。
他要办一场马球会,给洛苡和伏南初牵线搭桥。
第5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