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的裹胸露出来了!(2/2)
陶姨娘冷冷的笑,“你猜啊夫人。”
“如果林延吉也不是老爷的你就完蛋了!姑娘是不是暂且不论,你是知道的,庶子也有继承家产的规矩,如果你敢乱搞,我赵烟栀绝不会放过你!”
“夫人要怎么不放过我,”陶姨娘面不改色,“夫人别忘了姜温婉。”
姜温婉。
这三个字,让赵氏冷静下来。
陶姨娘继续,“当年,姜温婉作为林府三妾室进了门,夫人和我都很清楚她是谁,她和老爷什么关系。是夫人您寻了我,说要与我联手把姜温婉赶出去。夫人怕姜温婉,她可是老爷的结发妻子!”
“她不是,”赵氏一把掐住陶姨娘的脖子,“我才是老爷的结发妻子,我才是!”
她掐累了退后几步。
陶姨娘缓缓,再继续,“当年您找我,您说姜温婉是您的倒刺,您不拔了它,一辈子都不会安稳的。当年您借有为,借我唱了什么戏,让老爷自此断了对姜温婉好的心。这事,我和夫人一样都没人糊涂,都很清楚。我是什么人,有为是什么人,夫人很早之前就领教过了。”
赵氏一个站不稳。
她没想到陶姨娘嘴这么硬。
陶姨娘继续,“当年的事,夫人与我蛇鼠一窝,今日您大费周章的把我们捆了过来,是要把我们送到老太太跟前?”
赵氏闷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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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敢送到老太太跟前啊,她瞒都来不及。
即便陶姨娘再嘚瑟,她也终究是与她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揭穿陶姨娘。
陶姨娘定会当场揭穿她。
她们两个,各有把柄。
陶姨娘很冷静,“夫人若是想与我闹腾,那咱们那些事,就都一起戳破吧。”
赵氏咬牙再看向陶姨娘,“你老实告诉我,林矢檬不是老爷的孩子,那么林延吉他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孩子!”
她摇着陶姨娘。
陶姨娘只是笑,一言不发。
“你说啊!”
“我也忘记了。”
赵氏有些怕了,“陶知意,这种事不可以开玩笑的,事关林家血脉,延吉是儿子啊。就算他是庶子,他都是……”
“我说了,事情太乱,我也忘记了。”
“你!”
赵氏跌在地板上。
半个时辰后,她无奈给他们松了绑,卢有为扛起卢艺禾匆匆离去。
赵氏此举太过着急了。
她只顾着去捉把柄,却不曾忘了她们之间牵绊太多了。
赵氏回了赏灯院,疲惫的躺在床榻上。她的头很疼,想起林延吉,她更是睡不安稳,“如果他真的是野种,这事就复杂了。”
黄妈妈:“夫人要不要回趟娘家?”
“趁着老爷不在得赶紧回一趟,老爷不喜欢我什么事都和母亲说,可眼下这事不说也不行了。”
黄妈妈:“老奴估摸着,陶姨娘不敢那么大胆的,吉哥儿一定是老爷的孩子啊。”
“但愿吧。”
赵氏已经觉得陶知意疯了。
陶姨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她心绪不宁的坐在蒲团上,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我与有为这些日子才有的联络,当时为了谨慎点,这事都是让林矢屿去做的,她又大胆的偷看锦囊,又知道有为。难不成这小丫头片子心里在盘算什么不成。”
晴儿倒是觉得陶姨娘想多了,“姨娘,屿姐儿那时候才多大啊,她从小到大,可是认姨娘您是她的亲阿娘啊。奴婢觉得,不会是屿姐儿的。姨娘与其怀疑屿姐儿,倒不如反着来,最近好好待她,也让孩子心里暖和些。”
陶姨娘听进去了晴儿的话。
她没有再打矢屿,反而是用饭前给她擦干净手,还给她戴簪子,带她去了裁缝铺子量新衣裳。
她还把压箱底绣给林矢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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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云绣鞋拿出来给矢屿,“虽说是大了些,可样子好看,又是阿娘亲自绣的。”
矢屿喜欢极了,她心里很清楚,这是阿娘绣给林矢檬的,但她还是很欢喜的穿着它,“谢谢阿娘。”
去学堂时穿,在院子逛的时候穿,给老太太请安时也穿。
赵氏哭天抹泪的回了娘家,拽着她老母亲的手哭诉了半个时辰,“母亲,当年那档子事,我和陶知意是各有把柄在手,我奈何她不得。她也不敢把我怎样,可我心里憋屈啊。母亲,我这个大娘子当的,实在是不如人。”
赵老太太叹着气,“当初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内宅这些事只能自己插手做,不可与人为一队。当时你不听我的,总觉得我这个当娘的在害你。你看看,你以为拉了个盟友,实则是拉了一个遏制你的敌友啊。如今这事,只能忍着。”
“只能忍着?”
赵氏心有不甘,“难道女儿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是老爷骨血的姑娘霸占北苑,她出阁时,哪怕庶女没嫁妆,老爷都会给她备一份的啊。母亲,她不是老爷的血脉啊。”
“不是又如何,你也不敢去说啊。”
赵氏一时语塞。
赵老太太:“这事只能哑巴吃黄连先忍着了,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法子。陶知意有孕在身,这些日子你安分点,瞅准时机,从她这个肚子上下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最好是把手伸向那个没娘疼的小丫头身上。这样一来,你既出了口气,还铲除了祸根,还能捎带手啊,把这小丫头一起收拾了。”
“我该如何做?”
“看稳再行动,切记不可乱来。”
有了老太太的定心丸,赵氏心里踏实多了。
她决定先忍下这口气,好好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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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郊马场第三日。
马球场迎来许多姑娘们,深秋的草还未发黄,放眼望去还是有绿意的。
伏南初和太子程几右为一队。
林延冒和二皇子程几左为一队。
他们各自骑马,在马场上驰骋,互不谦让,驰骋在马背上。
球是伏南初一竿子打进去的。
“伏小将军在外头几年,马背上的功夫是越来越熟练了啊,”林延冒牵着马翻身下来,“三竿子进三球,佩服。”
围场外的姑娘们欢呼雀跃。
有的喊着伏南初的名字。
程几右指指围场最中间的帘子,“洛苡公主在那呢,伏南初,你人气是最高的啊。这些姑娘们,可都是慕名而来。”
伏南初拍拍马背,他的额头和脸上都是汗,“太子殿下的东宫,何时再纳侧妃啊。”
四个人牵着马离场。
依着规矩,他们得去给洛苡公主请安。
程洛苡是最小的公主,是太子程几右的亲妹妹。她生一对丹凤眼,个头不高,身体瘦小。
伏南初见洛苡时,脑海里还是那个跟着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哭包,“公主都长这么大了呀,我还记得那时候公主还是个小哭包,一哭鼻涕掉那么长。”
洛苡性子开朗,她与这些公子们也是看惯了玩笑的,“伏南初,小时候最爱欺负的就是我了,那时候我想要鸟蛋,缠着你让你给我去掏。你骗我上了墙,就是不给我弹弓,还教我反拉弹弓。”
众人捧腹笑。
伏南初:“现在公主长大了,穿着裙子,再也上不了红墙了。”
洛苡看似活泼好动,但她还是娇羞了一下。
再见伏南初,她还是会小鹿乱撞。
马场第二轮开始。
是林矢箬和林矢檬为一队,还有林老太太的外孙女刘芷秋,和何伯遥的大妹妹何清予为一队。
四位姑娘年纪相仿,打起马球来也是互不相让。
伏南初一脸就认出穿红色马球服的姑娘,“那位是伯遥兄的妹妹吧,简直一模一样啊。”
何伯遥倒是没看妹妹,而是留意到了林家两位姑娘身上,“子兮(林延冒)小字,怎么不见你那个小妹妹?”
林延冒:“她今年八岁,还来不了马场。”
林延冒摇摇手里捏着的绣囊铃铛,“我给她带这个回去玩,就当是她来过了。”
何伯遥:“你倒是很疼这个幼妹妹。”
林延冒得意一笑。
突然,围场上一阵唏嘘,“天哪!”
伏南初抬头,只见林矢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的衣裙后背一块已经飞到了半空,剩下的短袄裙也掉到了脚腕处。
上半身穿的白色裹胸也赫然露在外面。
真是有够震惊的。
她衣衫不整的护住自己,哭的泣不成声。
“这是林府林大人的三女儿吧,这.....这如何是好啊......”
围场的男子驻足都盯着看,林延冒下意识一把扯下挂在围场上的长帘子翻过栏杆跑进去,再用纱帘将林矢檬裹紧。
伏南初和何伯遥也翻过栏杆下来,伏南初几步飞奔到围场后面,牵着一辆马车速速跑来,“子兮,快带三姑娘上马车。”
林延冒一把抱起林矢檬,将她塞进马车,再赶着马车速速离去。
林矢箬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围场的人继续唏嘘的议论着刚才的一幕,“裹胸都露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大人还跟着陛下南巡去了......”
伏南初和何伯遥一脸懵的看向对方。
何清予跑上前,指指马,再指指竿子,“我们还没对打竿子呢,她的衣裳就滑走了,我还纳闷呢。结果裙子也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远处的太子程几右丝毫不关心这些小场面,跟着洛苡屁股后面一个劲的问她,“怎样怎样,我说玉树临风吧。虽然是个武将,可人家是三品大武将,你对南初又是从小就喜欢,你若是觉得好,这事我去和父皇说。”
洛苡:“大哥怎么显得比我都着急。”
程几右做出一副无奈状,“你是不知道,南初在渡京有多少女子喜欢,有多少排队想当他的王妃呢。你要是再不抓紧点,我怕是也帮不了你。”
“那不能够,我好歹也是个公主,”洛苡娇羞一笑,“还能没个特权。”
林府这边,林矢檬被林延冒从后门抱进了北苑。
赵氏一听,喜上眉梢的往北苑赶,“怎么还有这等好事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裹胸都露出来了。真是稀奇,稀奇的很!”
“夫人得想好了,这可是丢咱们林家颜面的事啊!”
一提林家,赵氏整个人又不好了,“这个天煞的陶知意,我们冒哥儿议亲就是眼跟前的事,她是不是故意让那她这个不要脸的女儿来折腾我们赏灯院!”
赵氏赶去北苑时,林老太太也到了。
陶姨娘和林矢檬还有矢屿都跪在地上,老太太已经气到戴头额的地步了,“皇家马球会,那么多府门公子夫人们都在,你们......你们竟闹了这么一出戏,我们林家的脸往哪搁!”
陶姨娘扯着矢屿跪到她跟前,“老太太,这事定是这孩子故意的。那日是她一直拿着檬姐儿衣裙的,她定是故意的,故意把线头抽了出来,让檬姐儿当场出丑,也让咱们林家跟着蒙羞啊。”
矢屿跪在那,头都不敢抬,“祖母,孙女没有,孙女没有啊!”
第6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