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的姨母居然活下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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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好像被一场雨灌醒了,“十八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都叫我十八。还有,我到底......是不是阿娘亲生的?”
“伏南初的马车上载着林家那个林十八!”
“我没有看错吧,林十八和伏南初什么时候有情况了?”
街头巷尾,闺阁女眷,都在议论矢屿从伏南初马车下来的事。
有的羡慕。
有的心生嫉妒。
这些话传到伏南初耳朵里,他倒是显得很平常,“不过是大雨夜救了一个落魄小姑娘罢了,哪有这许多事。”
伏南初的母亲高嫣听到这些话,心里多留意了几句。
伏南初非她所生。
在她之前,伏老将军伏闵其有过一个结发妻子齐氏。
她就是寻常平民人家的姑娘,是伏闵其十八岁那年当副佐时在燕西一带遇到的懂医术的姑娘。
当时伏闵其身受重伤,是齐氏救下他。
以后二人互生情愫,有了伏南初。
伏南初三岁时,燕西战事结束,伏闵其带齐氏回到渡京,把她娶进伏家门。
据说伏家世代武官,对这个平民妻子很不满意。
可伏闵其却称他为一生挚爱,“我在燕西一带与她恩爱相伴多年,她生下南初,是我伏闵其唯一的妻子。”
伏家祖老也没什么可说的。
心里嫌弃她出生不好,嘴上都不敢说。
后来伏南初四岁那年,齐氏因病亡故。高嫣是伏南初八岁时,续弦进的伏家门。
她是伏家祖老从平等武官中挑选出来的。
高嫣娘家是正四品参将高平府,她是高家唯一的女儿。
伏闵其为齐氏空守四年,最后也迫于无奈,续弦迎娶高嫣进门。
高嫣从未问过伏闵其他的结发妻子因何亡故,伏闵其也从未说起过。
自她嫁进来,夫妻之间相敬如宾。
伏府上下也全都由她打理,伏老太太喜种花喂猫串门溜达,也早已不过问内宅事。
只是有时想起,会问伏南初可有婚配了。
什么都好,唯一让高嫣心里憋闷的,就是伏闵其从不说要与她再生个孩子。
她有时主动提起,他都含糊不清的躲过去。
高嫣见伏南初回来,她想了半天开口,“南初,看上林府哪个姑娘了。若是觉得好,母亲多给你留意一下。林大人是文官,与咱们也是相匹配的。”
“母亲,我只是路过救人一命,并没有别的事。”
伏南初说完礼貌走开。
高嫣心里一阵凉意。
到底不是她生的,即便她再好,伏南初对她始终保持着一种敬意。
伏南初再有三月离京。
伏闵其最近一直都在宫中监国,渡京这些夫人娘子们看准拿稳,道观踩破了门的选吉日,托喜娘上门给伏南初说亲事。
伏府大门口挤满了人。
高的矮的胖的瘦一堆,喜娘都穿红色衣服,自卖自夸。
伏南初第一次见这阵仗,“长这么大,都是女子家被踩破门槛,怎么我一个男子,反倒被这些喜婆子惦记上了。”
索山:“爷可是渡京红人,姑娘们巴不得嫁给爷呢。”
“没兴趣。”
伏南初懒洋洋躺在长椅上。
渡京的深秋景致甚好,他脑袋里可从未寻思过什么姑娘。
这几年跟着父亲不是在战场就是在边关。好不容易得空边关战事安稳,趁着间隙回京,不约个三五好友把酒言欢潇洒几日,岂不是浪费这大好深秋。
伏南初派了索山去找何伯遥和林延冒,“再让延冒来时把他弟弟带上,太子殿下就算了,他一来,那个小哭包公主也会跟着来。”
林延冒和伏南初也是自幼长大,他接过帖子,再收好还给索山,“南初的约我就不去了,家父随陛下南巡不在府中,改日我去府上邀南初。”
他再补充一句,“对了,替我谢谢南初兄出手救家妹。”
“家妹?”
伏南初想了许久,“那姑娘说她叫林十八,并非是延冒的妹妹啊。延冒还有一个叫十八的妹妹?”
索山也摇头,他不清楚。
林延冒一直都很愧疚,在他看来,矢屿那晚雨夜出事,都和他这个哥哥有关。
如果他那晚没去何府,这些事也不会发生。
矢屿缓了好几日,屁股勉强可以慢慢坐下。
早起她刚起身,才摸着蒲团慢慢往下坐时,林矢檬疯了一样跑进来,不顾落落阻拦,瞧见矢屿就将她重重摁下去,“林十五八,你毁了我,我如果嫁不出去,你就得死!”
好疼啊。
矢屿手扶着桌角,虚空才抬起,又被林矢檬再重重摁下去,“林十八,那么多人的马球场,你为什么要害我。就因为我让你举了衣裳,你真是歹毒如蛇蝎!”
矢屿忍着疼痛,“我没有要害你。”
林矢檬像疯子一样提着蒲团,又把香薰炉举起,重重再砸向地上,“林十八!”
“林矢檬,你是要造反!”
这话是林延冒喊出来的,他进门将她一把推到门槛,“林矢檬,滚出去。”
“大哥.....”
“我让你滚出去。”
林矢檬胆怯的溜了。
“矢屿,”他把她扶起来,“我给你寻郎中来。”
矢屿拦住林延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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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想自己去。”
“可是.....”
矢屿:“我想出去走走,有落落陪着我,没事的,我想出去......”
“好。”
林延冒扶着她从后门出去。
落落扶着矢屿,两个人从巷子拐出来。矢屿走得很慢,走一会,歇一会。
她的眼神一直都在留意青瓦墙下路过的行人,“落姐姐,待会我去看郎中,你在巷子口附近随便打听一下,大概就是问问,林十八是谁。”
“好。”
落落搀扶矢屿到了偏郊旁的一间药铺后就去了巷子口转悠。
偏郊的这间药铺不大,她进去时,在药铺匣架前整理药材的一个妇人,穿着粗布衣裳,时不时的抬头偷瞄她几眼。
矢屿抓了药,再扶着门框往外挪。
那妇人赶紧搀扶她,“小心。”
“多谢。”
她突然重力握住矢屿的手,“这位姑娘,您还有一味药没拿。”
矢屿一愣,她确定这个妇人,她不认识。
但她还是跟着她往药铺外面走。
偏郊外人不多,除了赶路的行人,就是旁边河道上来往的船只。
妇人站在河岸旁,前后确定了再无人时,她一脸紧张,眼眶里都是泪,“雪融。”
“雪融?”
矢屿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瞧见她左眼有块黑疤。
她握紧矢屿的手,摸着她的脸蛋,再把她抱入怀中,“真的是雪融。”
“您认错人了吧?”
矢屿乖乖被她抱着。
妇人松开她,擦着眼角的泪,“我在这等了你八年,我在林府徘徊了无数次,可惜,林府我实在是进不去。孩子,我终于见到你了,八年了。这八年来,我远远看着你跟林秉生去过道观,也看着你跟林老太太去别府玩。可每次,停在林府的马车我都没法子靠近。四岁时你还常爱出门,五岁以后,林秉生好像是故意藏着,很少再带你出门了。”
矢屿什么都听不懂,她确信这妇人认错人了。
妇人再喜极而泣,“我是你的姨母,姜温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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