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娘说舅舅是狗男人(2/2)
“我就在心里想了一下你都知道了?”她挑眉看他。
她确实有上场的心,不过是想同温萦一较高下而已。
“嗯。”祁凉眸色淡淡的点头。
“但我一会儿想上场。”论射箭,她是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射箭术不在话下。
“看不惯温萦?”他垂眸看她。
“嗯。”一想到温萦这厮给秦玺下蛊,她就不能忍好吗。
“一会儿我替你上场。”祁凉开口。
阮软挑眉:“想自己动手。”
祁凉发现他就对她没辙,他提醒:“刀剑无眼。”
“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兜底,我怕什么。
她就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看着他,祁凉失笑,默许了。
到了射猎场,阮软还没提出来要跟温萦一较高下,她就先提出来了。
想必她看她,也是不太爽的,那正好了,横竖看不惯对方,看谁整谁。
“阮姑娘射箭术如何?”
“还行。”她谦虚。
“不如比试一场?”温萦扬了扬手里的弓箭。
“好啊。”她淡定自若。
但是一旁的秦玺蹙了眉,走到阮软身边提醒:“你有身孕,还是多注意点。”
“三哥操心错了人。”她伸手指了指温萦:“你应该操心你的人。”
这就是故意拿话膈应他了,秦玺面色不变,提醒祁凉:“她怀孕了你就任由她胡闹?”
“嗯。”祁凉气死人不偿命。
秦玺:“……”
阮软去挑了一把弓箭,试了试手,还不错:“四公主,开始吧。”
温萦自小骑马射箭,所以别说阮软有身孕,就是没身孕,她也不在怕的。
这场,她还真是赢定了。
“先说好,若是伤了,可是伤者自负。”
“好啊。”阮软轻笑。
秦玺眸色变了变,还想劝她,阮软已经翻身上了马,温萦也同样,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玺:“我保证不伤你妹妹性命。”
阮软没接话,先打马离开,温萦紧随其后。
秦玺转眸看向祁凉:“她有身孕,稍微磕着碰着就很严重了。”
“我知道。”祁凉云淡风轻的说完,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秦玺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萦今日来射猎不是目的,本来是想同秦玺独处,没想到遇到两黏人的孩子,这会儿来射猎,不过是想出出气罢了。
她射的每一箭都从阮软身边擦身而过,既不伤她又能震慑她。
阮软勾了勾唇,兀得朝着温萦举起了弓箭,她对着的是温萦身后的一只兔子。
然而在温萦看来,这支箭是直冲着她而来,她当即便变了脸色,同时朝着阮软举了弓,大有她敢放箭她就反击的举动。
阮软轻笑一声,松了手,箭咻的一声飞了出去,贴着温萦的面颊射在了身后的树上。
温萦同时射箭,然后那箭离阮软还有两米时,身后祁凉突然出手,用内力硬生生改了箭的方向,朝着温萦射了过去。
她没料到有此变故,微愣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时想躲开已经来不及,适时,伸手秦玺突然伸手将人拽了过去,她侥幸躲过一劫。
温萦眸色有点冷,还没来得及说话,祁凉先出了声:“四公主是射猎还是射人?”
他嗓音很冷,听的出来是生气了。
温萦解释:“是她先动的手。”
“我对你动什么手了?”阮软耸了耸肩:“我可没朝着你射箭。”
温萦指了指身后树上的那支箭:“这一支难道不是你射的?”
“我是射身后的兔子,四公主刚好挡住,且那箭未伤你分毫,倒是四公主方才那箭,这是想要我死?”
“我为何想要你死?”温萦出声道。
“这就要问四公主你了,你给秦玺下蛊,想让他留下西岐,而我则是要带他回东璃的,你气不过,对我下杀手也未尝不可能。”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温萦冷哼一声:“方才那箭……”
她话没说完,阮软突然打断道:“方才那箭你也不用解释,反正三哥看得到。
三哥,你未婚妻,这是想要我死啊。”
温萦:“……”
阮软收了弓:“回去了,三哥慢慢玩吧。”
秦玺沉默片刻,跟着阮软往回走,只是一行人还没到马车,秦玺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三哥,你怎么了?”阮软察觉异样,回身看他。
“没事。”他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想来应该是温萦下的那蛊毒作祟。
“嗯。”秦玺点头。
温萦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直接骑马回去了,秦玺则同他们一起坐了马车,回去的路上,秦玺渐渐额冒冷汗,疼得他牙齿直打颤。
“舅舅,你怎么了呀?”祁慕北第一次见他这样,被他吓住了。
“头疼。”他几乎是忍着剧痛从喉间滚出来的两个字。
难怪温萦二话不说直接走的,想来她这是有十足的把握控制秦玺,离不开他。
这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疼得冷汗直冒,除非阮软忍心看着他一直疼下去,不然,还是得把人给她还回去。
温萦也恰好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所以丝毫不慌。
马车进云城后,阮软吩咐十二将马车驶到四公主府门口,马车停下时,温萦就在府前,未下马。
“人送回来了?”温萦开口。
“嗯。”阮软看着秦玺下马车:“人送回来了,能不折磨他了?”
“看心情。”温萦回。
阮软没应声,放下车帘吩咐十二驾着马车离开,这温萦现在是自觉捏着秦玺这张牌,所以有恃无恐。
得让三哥脱离她的掌控后才能收拾她,不然,她都把账算在秦玺身上。
温萦扶着早已疼虚弱的秦玺进屋,她将人放在榻上,喂了他一颗药丸,等他渐渐不疼后,这才开口道:“我才是你未婚妻,以后不许再见她。”
“她是我妹妹。”他嗓音很虚。
温萦勾唇笑了笑,眼底微嘲,迫着秦玺看她眼睛:“我说以后不许再见她。”
“好。”
“也不许回东璃。”
“好。”
闻言,她脸色方才好了几分,温萦看了眼榻上的男人,替他擦去额上的汗:“今日狩猎,你知道救我,我就不折磨你了。”
秦玺眯着眸子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萦继续道:“秦玺,你要是能一直这样对我,我就让你当驸马。
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一直折磨你。”
榻上的男人没什么精神,眯着眸子昏昏欲睡,温萦倒是没计较,继续道:“我给你下了蛊,你离不开我的,离了我就会头痛欲裂,除非你想活生生疼死,不然,你就只能在我身边。”
“但我只养听话的男人,你是我养的第一个,所以我会包容你一些。”
榻上秦玺已经睡了过去,温萦看了他一眼,起身出了府。
她直接去了温珩府上,进屋时,温珩正盯着面前的瓷娃娃发呆,温萦走近:“大哥。”
“怎么来了?”他将瓷娃娃收起来,抬眸看她。
“大哥消息一向很快,我今日跟阮软出门狩猎的事大哥还不知道?”
“知道,你险些伤了她。”
“是她先对我动手的。”
温珩倏尔眯了眸子,他冷声唤她:“温萦,下次记得,她就是刀搁你脖子上了,你也不许伤她。”
温萦不太服气:“凭什么?她都嫁人了,大哥惦记她有什么用?”
“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觉得她也不过如此嘛。”温萦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