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苏渔,我跟你说实话吧(1/2)
“我不爱喝茶。”她伸手将那盘瓜子仁又夺了回来。
温珩抿着唇,未说话,他审视的目光一直在她唇上,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祁凉是怎么将她弄成这样的。
但他又毫无立场去计较。
阮软面前的瓜子仁被吃了一半,祁凉不许她再吃了:“吃多了嗓子不舒服。”
“哦。”她听话的将盘子递给他:“渴了。”
祁凉手边的茶水递过去,阮软接过便一饮而尽:“还要。”
祁凉把茶水给他续上,从头到尾,两人都没看温珩一眼。
吃饱喝足,阮软开始说正事了:“温公子,今日应邀,是有一事想问问你。”
“你说。”
“你妹妹给我三哥下蛊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想问你有没有能暂时压制蛊毒的法子。”
她懒得拐弯抹角,同温珩本来也只能是交易,没其他可言。
“有。”
“条件呢?”阮软问,他这人肯定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找他问事,必然是要有条件交换的。
“温萦府上后日设宴,你来陪我吃饭。”
话落,一直专心看戏的两个萝卜头刷的一声看了过来,温珩面色如常,没看祁凉不悦的蹙眉,也没看两孩子不赞同的表情。
“好啊。”阮软点头,吃个饭,不是什么问题。
见她答应,温珩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药瓶:“只有三颗,能抑制他三次蛊毒发作。”
三颗勉强够用,到时候再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自己制一些出来。
她收了药,还打算喝杯茶便同温珩告辞,祁凉忽然出声:“你随我来。”
阮软交代两孩子继续看戏后,便随着祁凉去了后台,这会儿人都在台上唱戏,后台没人。
祁凉将人抵在怀里,找她算账了:“陪他吃饭?”
“就吃个饭,他都说了是设宴,到时候人多,我坐他对面,不是远的很。”
话虽如此,但祁凉还是醋了,阮软轻笑:“我真的是因为三哥,才答应的,对他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祁凉沉着眸子看她,阮软轻叹一声,得,自己的男人自己哄。
她拉着他手放自己胸口上:“我心都在你这里,你得相信我不是,就当跟陌生人吃个饭,换了三颗药,不亏。”
“亏。”祁凉看她。
阮软哭笑不得,踮脚亲他一口:“那现在不亏了吧?”
祁凉没说话,突然将头埋在她颈间,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个红痕。
他吻的这位置明显,两人回到座位上时,祁慕北一眼就发现了,指着她脖子道:“娘亲,你脖子被虫子咬了呀?”
不用看都知道,是祁凉方才种的草莓印,就是为了宣布主权的。
阮软拿这男人没法,但也喜欢他吃醋:“你爹咬的。”
祁慕北不太明白,皱着小眉头问:“爹爹为什么要咬你呀?”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阮软就坐在温珩边上,她脖子上这草莓印,自然躲不过温珩的眼,他脸色阴郁,只看了一眼,便移了眼神。
温珩眼神落在戏台子上,但握着茶杯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泛白。
砰的一声,他手中茶杯裂了,温热的茶水流了一地。
一旁戏园子老板吓的脸色都变了,赶忙上前道歉:“大公子,对不住对不住。”
生怕这活阎王动怒,抄了他这戏园子,一会儿他非得问问是谁采购的这劣质茶杯!
“下去。”温珩出声。
“是。”老板依言退下。
祁凉神色如常,垂眸看阮软:“还看戏么?”
“困了,想回去睡会儿。”她打了个哈欠。
祁凉便同温珩告辞,领着母子三人回去了。
戏园子老板瞧着这看戏的五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只剩大公子一人了,这戏是唱还是不唱啊?
众人也不敢上去问,毕竟他这脸色沉的能杀人。
……
阮软是真觉得困了,今日起太早,回客栈的路上都是一路眯着眼,亏得祁凉将人护着。
回房后,她一沾着枕头便睡着了,祁凉给她盖好被子,带着两孩子出去。
“爹爹,我想去找舅舅。”祁慕北开口道。
“找他做什么?”
“带舅舅回家呀,他跟那个姐姐不好,回头苏渔姐姐要生气了。”
祁凉揉了揉蠢姑娘脑袋:“让他以后被人姑娘虐。”
祁慕北眨巴眨巴眸子,觉得爹爹有点坏。
阮软这一觉睡的傍晚才醒,祁凉点好菜刚上桌,她闻着饭香便醒了:“我醒的也太是时候了。”
“起来吃饭。”
“抱我。”
祁凉过去将小姑娘抱到桌边,饭后,阮软想到从温珩那拿到的三颗药。
“不如我们今晚把三哥从公主府偷出来,然后连夜去雪山找巫师?”
“人带出来不难,但晚上出城怕是难。”
想来也是,以如今温萦对秦玺的痴迷程度,人丢了,她铁定不会放过。
且这里到底是西岐,祁凉再大的本事,在这里也被束手束脚了。
“那就先去雪山找巫师,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给三哥解蛊。”
“试试。”
“嗯。”有这么个法子,总得试试才行。
当晚,阮软还是让十二把秦玺从公主府带出来了,人是打晕了带出来的,结果秦玺一醒,便吵着要回去。
阮软气的差点早产,指着秦玺道:“要不是看在你被温萦控制心智,我真想一巴掌拍醒你。”
“阮软,我已经决定留在西岐了。”
“我替苏渔不答应。”
秦玺沉默片刻,往书案前走:“你帮我带封信给她。”
“什么信?”
阮软挑眉,就看着秦玺在书案前提笔写字,片刻功夫,他就将信折好递给她。
“什么信啊?别是辜负人小姑娘的东西。”
“嗯。”秦玺轻嗯了一声,阮软这次是真没忍住,一巴掌拍他肩上了。
“三哥,你这个信我劝你撕了,不然你将来指不定要后悔。”
“不后悔,我决定娶温萦了。”
“娶谁?”
“温萦。”
阮软咬了咬牙,被他气的不轻,偏偏这人还不清醒。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温萦?”
“不知道。”
“不知道你娶她?”
“嗯,应该娶她。”
阮软估摸着这话就是温萦说的,他所有的心智被她控制,所以成亲这事,是温萦的意思。
“婚姻大事,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这些,你们名不正言不顺。”
“这不是有你。”
“……你们别是打算找我主婚?”
“嗯,你是我妹妹。”
“我不是你妹妹,我不姓秦。”阮软立马断绝关系,别想着她成全温萦。
秦玺:“……”
“我带你去雪山,找巫师给你解蛊,等你清醒了就不会再想娶温萦了。”
“我不去。”
“她给你下蛊你也愿意娶她?”
“嗯。”
“你忘了你那天头疼的差点死了?”
“我不离开她就不会疼。”
阮软无话可说了,就想把人锤醒。
秦玺坐着不吭声,等了片刻,没等到阮软的回话,他起身往外走:“我回去了。”
得,好不容易把人偷出来,人醒了转脸就要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以后后悔死你。”
秦玺已经走到了门口,快下楼时,阮软想起了他写的信,他又冲出去,将信塞他怀里:“这信你自己回东璃给吧,我不带信。”
“不出意外,以后可能不回东璃。”
我就等着你以后打脸,阮软在心里暗道。
你以后不仅打脸,你还追妻火葬场。
秦玺回公主府时,温萦就坐在他房里,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暖黄的灯光下,温萦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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