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境界（2/2）

余山结束自己的讲述。余木半懂半不懂的听着。

眼前的蛇族长老在听到那句“不过是使用灵气的多寡”时，早已汗流浃背，恭敬地站在余木身前一动不动。

听到半步灵神四个字，蛇族长老直直趴在地上，浑身颤抖，权杖也丢在一旁不要，满脸惊恐神色，就连灭口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半步灵神，就是一直留着那口灵气没丢，害怕在晋升聚灵时丢掉，或许是担心天地不认可，无法修炼出灵体，白白的机缘留不住，又舍不得”余山出声讽刺道。

“什么不能修炼到聚灵境，祖地里面的蛇人不行，那是有诅咒，你不行跟祖地的诅咒有半毛钱的关系，诅咒是一直留在血脉里的，你血脉里面又没有，那一股灵气我感应的清清楚楚，靠着个破权杖，勉强当个聚灵境使，充什么大尾巴蛇”

余山没有因为蛇族长老的恭敬而放松警惕，就是因为太过于恭敬才可疑，一路上，余山终于在文茎树蛇族长老使用灵术时，察觉出那股灵气，才断定蛇族长老另有隐情。

“我猜测当初蛇神派你前来，是要你解除祖地蛇人的诅咒，但是你到了才发现，解除诅咒需要聚灵境的修为，而你害怕升到聚灵境保不住那股灵气，就一拖再拖，竟然拖了三百年之久。

足足等到第二波解除诅咒的人，也就是我们的来到，你得以解脱，才如此欢喜对吧”

余山不断发言，谁能想到距离祖地城池不到百米处的树林里面，被一本书训斥的蛇族长老趴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呜咽声从下面传出，洁白的胡子上面沾满泥土，哪里还有一丝庄重。

满嘴是土的蛇族长老，趴在地上，脑袋抬起，语气卑微的问到：“神使，我还有机会吗？”

余木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就感觉余生好生厉害，一个族群的长老，如同一只丧家犬，狼狈不堪。

长眼了，长眼了。

“你说呢？”余山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蛇族长老，刚刚抬起的头颅一次又一次重重磕在地上，一次，两次，如同捣蒜，嘴里呜呜咽咽不断发出声音：“请神使解惑！请神使解惑！请神使解惑！请神使...”

“三百年！三百年！从壮年到老年啊，姬不详，你真的认为那股灵气还属于你吗，问问你自己！问问天地！”余山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些激动，似乎是对曾经有幸见过的蛇身人面神感到不值。

“消消气，消消气”余木察觉出余山的情绪有些波动，从玉牌里面掏出几缕从文茎树下偷偷拔的红草，准备喂给余山，给余山降降火气。

又想到余山是本书啊，好像没法食用红草，便又把红草放回了玉牌，静静的站在余山一旁。

听完余山训斥的蛇族长老姬不详，慢慢爬起身，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搭在腿上，没有整理自己的胡子，凝神静气，闭眼调整呼吸，气势陡然一边。

“嘿！一整个大花脸”余木看到蛇族长老的样貌，本想笑出声音，被余山拍了头，才止住笑声。

“快走，你那个世界快天亮了”余木的心里出来余山的声音。

“走了没了吧？”余木问到

“难不成你还想不走！”余山反问。

树林里的一块平地上，一人一书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位如同刚从泥坑爬起的落魄老人，权杖扔在一旁，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忏悔自己的过错，像是在和天地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