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魔法 > 暮光之城同人 > 第二章

第二章(1/2)

目录
好书推荐: 席先生的心尖宠 超限制修改 保安异界成神录 年代空间:反派男配他有读心术 系统种田:农门恶毒婆婆在荒年 穿成救赎文恶毒女配 我这体质引妖精 异能者:荒诞游戏 宫斗?娘娘她靠种田在冷宫称霸了 谋妻谋天下

灼烧,难以忽视的灼烧。

干渴,永无止境的干渴。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下地狱是这么难,难到让人几乎想要跪地求饶。

一柄锋利的斧头砍入脖子的一半,正好足够水平劈开颈部,然后顺着弯曲的喉管曲折向下,无比细致地摧毁剩下的器官。

全身的血液都顺着斧头流窜的轨迹干涸了,就好像那不是一把杀人利器,而是一块海绵,吸收流动着的一切。

说出来大概有些滑稽,但我的确清晰听到了心脏停止前最后一下跳动,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灼烧,过高的温度让我无数次经不住怀疑身体是否已经融化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融化成一滩脓水的身体要怎样才能在地狱为非作歹?

总不能到了个新地方还要忍辱负重,任人欺凌,我敢肯定地狱里一定有不少休伦那样穷凶极恶的野兽,我必须比他们更狠,我已经失去了为人的资格,那么剩下的事的确可以肆无忌惮一点了。

烧灼变成了焚烧,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你瞧,地狱就是这么好,连我活着经受痛苦时所不能发出的尖叫,在这里也能存在的如此流畅自然,但····

但这实在是太痛了。烈火舔舐着每一根手指,先烧毁表皮层,然后是真皮层,最后到皮下组织,我能听到那些脆弱的血管,淋巴管,神经如同紧绷的弓弦,拼命与火焰的侵蚀对抗。

它们在干什么?

在忍耐,在延续我生前该死的美德,它们以为这样做就能让自己得到救赎,就能逃出苦海,就像生前的我一样蠢。

没用的。我疲惫地对它们说,业火使脑浆成了一团彻头彻尾的浆糊,语言碎片裹挟其中,勉强拼凑出几个面目全非的单词。

根本没必要,放弃抵抗吧,没有所谓的救赎。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直白而无礼,有些人单纯想活着,就像有些人单纯想让他们死一样,为自己找借口除了更加痛苦之外什么也不会有,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等等,浪费生命?不,我已经死了,没有生命可供浪费了,但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难道我还活着吗?

这个认知带来了巨大的恐慌,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一点,还活着,我凭什么还活着?!

火焰越烧越旺,痛苦愈演愈烈,当苦难达到一种极端它就不能再被称为痛苦,而是一以贯之的麻木不仁,大概是错觉,冰冷清晰的触感开始浮现在皮肤表层,被灼烧成焦灰的部分在一点一点复苏,即使闭着眼,也能想象到它们光洁无瑕,苍白如雪,焕然一新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从喷火的心脏里溢出来,源源不断顺着支离破碎的血管,坚韧不拔来到身体每一个角落,扭曲的脚踝被掰正了,残破的膝盖被填满了,脱落的髋骨被衔接了,碎裂的肋骨被愈合了。

有什么东西,它在治愈我,强行治愈我,无法反驳的力量,迫使我重新活过来睁开眼,接受世界的加害。

停下!我凄厉而悲伤地大喊,心中一片绝望,立刻停下!

我宁愿沉浸在那片地狱火海里,纵使被炙烤一生,但那只是种单纯的痛苦,我可以去憎恶为我带来痛苦的一切,那种直接强烈的情感是多么让人羡慕,地狱里的痛苦既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我的义务,它既没有为我带来生命也没有拉扯我长大,我可以全心全意痛恨它,然后宽宏大量原谅它,说不定最终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会在地狱里活得很幸福。

没用的。

心脏如同一个坏了开关的水泵,坚定不移迸发出那种神奇到足以治愈一切的液体,肋骨上方的组织器官也被极力修复着,被修复的每一个地方都如同被最强劲的胶水粘合在一起,不论是理智还是感情都清楚明白的告诉我不必挣扎,也无法解脱。

更令人惊恐的是,忍耐也留了下来,这感觉很怪,说不清楚,就好像身体内部有一双眼睛凝视着这个过程,我能看到那些已经被治愈的地方,忍耐无处不在,就像每个破桥洞底下的墙壁上都会有的嘻哈涂鸦一样,象征着暴躁青春和迷茫不安的夸张图像和句子充斥着角角落落。

忍耐也是如此。

有人用针,把它缝合在了血管上,有人用刀,把它镌刻在了骨头上,有人用笔,把它书写在了皮肤上。

忍耐!忍耐它无处不在!

我几乎要痛哭出声,可死人是不该有眼泪的,你看,地狱也并非全能,流下眼泪这么一件对半岁孩子都轻易简单的事,对我却如此艰难,所有的痛苦它不能化为如有实质的液体,轻飘飘从眼眶滑落,然后就过去了。

它固执地如同古湖盆底冥顽不化的岩石,一遍遍侵蚀又一次次沉积,最终化为自然还是人力都无法撼动的层理状结构,成为世界奇观。慕名而来的人很多,他们称赞它的忍耐赞扬它的顽强,可它却永远无法对人诉说亿万年前化石糅合在体内的更咽,倾吐死去昆虫和动物恶臭的腐朽,哀痛独自承担的落寞,是的,那是它的责任,就因为一阵不知所起的风将它吹到这块土地,它就活该遭受这漫长的一切,用毕生的苦涩成就他人的甘美。

涌出的液体终于停止了,可还没来得及庆幸,心脏就犹如一个膨胀过度以至于爆炸萎缩的气球,自由地泄漏着体内本来就没必要存在的尾气,飘荡在身体每个角落,在方才愈合的肌理上肆意碰撞。

撞碎它们!我恶毒地发出命令,又或是急不可耐地哀求。但它不听我的话,在游荡一圈后又安稳地落入胸腔,凝固在那里,像一颗等待孵化的鸡蛋。

想象自己是一块顽固的岩石,想象自己是一堵坚硬的城墙,想象自己是一堆强悍的钢铁。有个声音轻柔地指导我,我不想这么做,因为那意味着忍耐。但身体诚实地开始履行了,忍耐已经成了我的本能。

身体带着凝固的忍耐开始复苏,我无可避免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即使没有睁开眼,可有景物在眼皮上跳着木偶踢踏舞,快乐跃动,它们在替这个世界讥讽我愚蠢,它在说什么?

别得意,凯伦,想跑,门都没有。这话与休伦无数次狞笑着说的如出一辙,让人无法逃避也无法解脱。

灰尘钻进鼻孔,我能感受甚至分辨出里面微小而不同的颗粒。

无机物,带着卤族元素的粗粒子和细粒子。有机物,混着多环芳烃和亚硝胺的飘尘。它们杂糅在一起,带来过分清晰冰冷的空气。我努力屏息,想把自己憋死,但没有用,大气颗粒物横冲直撞,将氧气挤进肺部,使我重新鲜活。

嘴唇,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上面摩挲,我能无比清楚感受到上面一圈圈旋转如年轮般的纹路,那是一根手指?

怎么会有这么硬的手指,简直就是刀子,怎么会有这么冥顽不化的嘴唇,在刀子的切割下还不缴械投降。

那么既然有手指,是否意味着旁边有个人?

简直太棒了!我差点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样跳起来,可惜身体即使复苏却也暂时无法动弹,手和脚都在抗议说要休息,实在没理头,我斥责它们,刚刚如果不是你们非要忍耐着活过来,现在我们早该永远休息了。

不过没关系,旁边有人,意味着他或者她能能替我结果了这具身体。但愿这鲁钝的嘴唇能行行好,替我告诉旁边的人,嘿,动手吧,砍断脖子,割开手腕,劈开腹腔,随你怎么选!

哦,请千万不要愧疚,就把我当成一块无情的木头,而你则是鬼片里的反派,做一切你想做的,只要能把我杀死。他或她不会不答应的,我有自信,但凡看过鬼片的人总会有那么点奇怪的代入感,而我能牺牲自己让他们享受到真实,这是神圣而伟大的。

找死被描摹成这样,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发笑了。这个笑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因为摩挲嘴唇的手指陡然加大了力气,几乎把它撕裂。那个人也看到了我在笑吗?好兆头,他或她一定会认定我疯了,下定决心杀死一个可能伤害自己的疯子会更容易的。

不,它不会裂的,你坚硬如铁。那个叫我忍耐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再次响起了,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想,愚蠢啊,凯伦,给自己一个耳光清醒清醒会更好。

我这么做了,紧贴着大腿的右手嗖一声抬起,划破空气简直比机关枪里喷射而出的子弹还要快,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运动天赋这么高?随之而来的还有睁开的眼睛,耸动的鼻腔,绽放的知觉·····我最不愿意面对的清晰明朗的世界,以及一种难耐的干渴。

一张脸,几乎贴上我的脸,淡金色的半长头发,苍白的脸,五官立体,轮廓锋利,垂落在肩膀的发尾整齐划一,像刀子。依旧是酒红色的衬衣,但那件漆黑如乌鸦尾羽般的拖地法袍不见了,因此能轻易看见那双修长交叠的腿。一种还未褪尽的情感挂在他锐利的眼角,是近乎痴迷的病态温柔,而那双和他完美的长腿相衬的双手,此刻正紧紧握住我扬起的右手腕。

堕天使,杀人凶手。

“你太完美了····凯伦····超乎我的想象···你是多么的富有活力····”

凶手说话了,声音如外貌般冰冷凌厉,一字一句割裂听觉神经,把他的话嵌入你的身体。我想他的嗓子一定是钢铁做的,不然怎么能储存这么锋利的声音,并把它转化为一种富有威胁力但却并不刺耳的轻柔。

但他说的话可不讨喜。活力?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活力,我只想死去。

“你···”我张嘴,声音自然而然流淌出来,动听悦耳到以为喉咙里住进了一只百灵鸟,又或是一位意大利著名歌剧家在口腔中复苏。这是我的声音?

“凯厄斯·沃尔图里。”

凶手又发话了,他告诉我他的姓名,啊哈,连杀人凶手都比贝蒂礼貌,知道陌生人第一次见面要先做自我介绍。

但他其实没必要这样做的,我在心里默默腹诽,我只需要他像上次那样杀死我就好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上次是怎么做到的,但那不重要,反正也不是我动手。

凯厄斯?名字还挺好听,配得上他那张脸,沃尔图里?这可真是奇怪的姓氏。我发现大脑已经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如同它们彼此是与生俱来的整体。

好吧,凯厄斯·沃尔图里,就让我到地狱去铭记你的功德吧。

“凯厄斯···”

他立刻抬起头,无比专注地看我,眼角几乎消退的诡异温柔一瞬间又如瘟疫般肆虐蔓延了,他看着我,就像考古学家拿着放大镜欣赏刚出土的珍稀文物那般仔细。别逗了,我又不是什么珍宝。

“凯厄斯,杀了我,就现在···谢谢····”

感谢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道就从右手腕处传来,但却奇异地并不疼痛。我抬起头,白如骨瓷般的右手腕上有清晰如蛛网般泾渭分明的裂纹,尽管如此却没有血流出来,一定是我眼花了。

“杀了你?”

凯厄斯的声音立即变了,刻意营造的轻柔霎时成了小提琴升调般的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暴虐攀上了他俊美的面孔,与精致的五官相得益彰。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惊讶,杀人凶手怎么会对杀人感到吃惊,简直太不专业了。难道他是个新手,我是第一个冤死的亡魂?真不幸,据我所知世界上所有的第一次都糟糕的可怕。

让我来帮帮你吧。

左手拉下紧拽着我右手不放的凯厄斯,将他那只手放到脖颈上。他瞬间就僵硬了,怕什么,不要怕。我用眼神抚慰他,他看起来更怪了。张开他闭合的指缝,让那五根完美无缺的手指捏住脖颈上每一块皮肤,就这样。

“动手吧。”

我闭上眼睛,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可到来的确实凯厄斯更加惨无人道的怒吼,他听上去就要气晕了。抚在我脖子上的手收紧了一瞬——那一瞬我很确定他就是想掐死我——但立刻松开了,甚至松开时皮肤下的指骨还眷恋地蹭了蹭被捏住的皮肤,好像生怕它们有什么损伤。

“你不会再死了····凯伦····没有人能伤害你····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你获得了新生!”

凯厄斯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顿花费了极大的耐心,新生?这个词只会使我痛苦。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诡异至极,总之就是,当我在看到获得了所谓的新生之后的第二个人之前,凯厄斯和我几乎扭打在了一起。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狂躁地央求他杀死我,凯厄斯则用仅剩一只自由的手死死圈住我的双肩,咆哮着叫我冷静下来。我们像两颗意外碰撞的行星在宇宙里辗转,所到之处一切摆件物品应声落地,死物们的呻吟连成一片,我不知道自己的身躯居然这么坚硬,就连把一面白墙撞出大洞也毫发无损,甚至没有疼痛。

“哦·····哦····我亲爱的弟弟,很高兴看到你们一见面就如此亲昵,但也不必要太激动了,你瞧,你的破坏力简直和她一样强大。”

正当我和凯厄斯扭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丝绒般顺滑的声音打断了这场闹剧。那声音后还尾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糟糕,忘了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求死也不能把别人的东西弄得一团糟,而且万一没死成,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扫了眼一室狼藉,我更加坚定了必死的决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世界之主,从道童开始 肝成武圣! 深渊入侵:文明守望者 从炼器开始在斗破修仙 长生从先天蕴骨功开始 这个地下城长蘑菇了 狗头人的巫师日志 练气千年,方知是封神! 鲸落封神 爱徒云韵被逼婚?我杀神归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