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府遇“准武状元”(2/2)
李羚衣开怀大笑,不再为难阮枳墨,拉着他的手走,“饿没?我们去前面酒楼吃点东西。”
“好。”阮枳墨浅浅应声,叫了小青来,遮上了面纱。
李羚衣手里握着折扇,虽是深秋,可这白日里还是燥热的,她轻摇了下扇子,便忽然想到什么,手里一顿,随即轻笑了一下。
转过身去牵了阮枳墨到身边,走到酒楼,还没进去,就瞧见外边儿已经围了一圈人,好不热闹。
“什么玩意儿?”李羚衣凑过去看那一阵稀奇,阮枳墨依着她挽着手跟过去。
原来是今年最有希望得武状元的人和其他同门在切磋比试。
围观的人无不拍手叫好,连连称叹那名为程朝的男子。
“这花拳绣腿功夫还行。”李羚衣点点头,认可道,转过头对阮枳墨说,“对吧?”
花拳绣腿?阮枳墨心里吸一口凉气,快速得瞄了一眼那个“武状元”,生怕李羚衣惹了祸,结果旁人虽没听到,可程朝却听了个实在。
本来和别人比试着的程朝这么一听,当然不服气,挺胸阔步迈向李羚衣,指着她鼻梁说,“你这女流,倒惯会长舌。”
“啥?”李羚衣一脸懵,面不改色还略带无辜贴阮枳墨耳边犯嘀咕,“他耳朵还挺好使,属狗的吗?”
“娘子!”阮枳墨恨不得封住李羚衣的嘴,低声制止呵道。
谁知话音未落,那程朝劈头盖脸直接朝李羚衣出拳,李羚衣揽着阮枳墨的腰肢轻松侧过,程朝毕竟是自幼学武,一人能敌数十人不喘气的,见李羚衣躲开,立马收手反身翻腾朝李羚衣打去。
周围的气场一下子拉开了,卷起一地尘土,险些迷了阮枳墨的眼。
李羚衣将手搭在阮枳墨肩上,撑开折扇,拂去尘沙挡在他眼前,轻踮脚尖将阮枳墨揽到怀里,闪到一处。
“咱这祸惹得,真是猝不及防。”李羚衣勾起邪魅一笑,轻挑眉毛,眼神里充满了灵气。
不知何时,沈清白藏在人群里看见了阮枳墨,眼神复杂示意阮枳墨要不要帮忙?
阮枳墨自然早看见了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大哥,咱有话好商量,犯不着和我这小女子打架呀?”李羚衣依旧满面春风,笑盈盈得说。
“女儿家不在家好好呆着,非要到这街市来凑什么热闹?”程朝收手,他本来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就是给点教训罢了。
李羚衣立马笑着应道,“是是是,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嘛!”
程朝也不计较,甩袖扭头就走,忽感背后一阵凉嗖嗖的杀气从远处而来,毫不迟疑转过身来,迅捷之极,却见李羚衣轻一拂扇,将一枚毒针截下深深刺入了旁边的木柱里。
李羚衣冷冷的看着柱上的毒钉,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转瞬即逝。
那分明就是冲她来的。李羚衣收了扇,看了一眼震惊的程朝,携着阮枳墨淡定的离开了。
阮枳墨却难以接受,心似乎揪到了一起,这是有人要杀她?但看李羚衣为何一副满不在乎,似乎早就知道的神情?
难不成之前也有过?
阮枳墨止住了脚,犹豫担心的问出来,“娘子,那是什么?”
“没什么,许是有顽童在闹着玩吧,正巧对准了我,这不没事吗?无妨。”李羚衣大咧咧得给搪塞过去,显然是不太想让他掺合。
走上酒楼二楼,让小二挑了一处风景极佳的位置,恰好能看见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听到酒楼外人生嘈杂,喧闹非凡,就在此处摆了酒食。
这屁股还没落到这凳子上,楼下程朝急匆匆撵来,李羚衣斜眼睨如风,从鼻孔里发出轻咳声,示意他把那人赶下去。
如风点头,过去拦住程朝,“公子,我家小姐与姑爷正要用膳,不喜被扰,请你离开。”
“喂!你这女子是何人?方才那反应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程朝隔着如风冲李羚衣问话。
李羚衣懒得和粗鄙的“臭小子”纠缠,烦躁得应道“你这人真是,刚刚要打死我,现在还要赶尽杀绝啊?”
“你这人…谁要打死你了,你让你这奴才让开!否则我可不客气了。”程朝抓头嚷道。
“如风,你没听见疯狗乱嚷嚷吗?丢出去。”李羚衣捏起酒杯,饮酒。
阮枳墨抬手按住李羚衣的手腕,在李羚衣耳边轻声说,“他的兄长程渊是个人物,娘子不妨和他做个朋友。”
“你说北渊王?他们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凶残。”李羚衣回想了一下脑子里的印象,远远的看见过那个人身披金甲,威风凛凛的飒爽英姿,那把众士兵抬着的宝剑斩杀了无数人的头颅。
这个程渊是上届的武状元,没多久就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了王,常年驻守边疆,这两兄弟父母早逝,两人相依为命,个个武功高强。
不过这俩家伙可不喜欢原主李羚衣,包括他俩在内的还有一个十二皇子,他们三人素来交好,但左相之女作风不正,品行恶劣,没少惹人非议,朝堂上没少弹劾此类伤风败俗事件。
但除了十二皇子,这两兄弟都没见过李羚衣的样貌。
“如风,过来吧,放那凶神恶煞的臭小子来,爷请他吃饭。”李羚衣斜靠在窗户,脚跨在凳子上,另一条腿随意踩在地上,整个身子半仰,一只手随意握着酒杯,挥了挥手。
程朝见这架势,心里着实不爽,“诶你这女人!真是没家教!”
李羚衣嗤笑,“你呢,要么来,要么走,小爷可不伺候你这腌臜泼才。”
“你说什么!”程朝火冒三丈,这个女人说话怎么就这么粗俗鄙陋,无比难听!
阮枳墨立马挽救,起身行礼,“程公子,请入座,你别见怪,我家娘子是这样的,并无恶意,望多担待。”
“你也不管好你家女人,如此,如此…”放纵浪荡!程朝恶狠狠得瞪着李羚衣。
阮枳墨汗颜,他要能管,管得住,至于俩人能大动干戈,怒发冲冠吗?李羚衣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有女儿家的气质,实实在在的女儿身男儿心。
“小二,加碗筷!”李羚衣喊了一声,用扇尖儿敲敲桌子,努嘴指旁边的位置,让程朝坐。
这女人全身上下的行为,没有一处是不欠扁的!
“好嘞!给相府大小姐加碗筷!”店家吩咐跑堂的人,程朝刚坐下一激动差点掀桌,被李羚衣动内力拍掌摁了下去。
“什么?!你是李羚衣!那个毁风败俗的女人!”程朝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大活脱脱像要一口吞下一个李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