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拔草知家世（1/1）

时间一转眼就过了两年，日子还是很平淡，姜诚继续卖着雪糕，李梅带着两个孩子，大儿子姜杰4岁了，前两年诞生的小生命已经2岁了，实际上姜家终于有了个孙女，只是一幅男孩子的模样，2年过去了，一直被人以为是男孩。

李梅娘家大嫂带了10只刚孵化出的幼鹅来到姜家沟，自上次满月酒后，2年没见面了，大嫂一直惦念着小姑子家的日子，自家鹅产了蛋，没拿去换钱，就想着孵了小鹅，让小姑子养，改善一下小姑子家的日子。

自从养了十只小鹅，李梅就每天带着儿子，背着女儿，来到屋背后的小河，让小鹅浮水琢食，可是幼鹅太小，下水孵的欢，到晚上就有几只摊到在地，第二天一查，死了4只，只剩下6只，此后，李梅怕幼鹅太小，便不再把幼鹅赶到河边了，而是散养在自家屋前的果树底下，幼鹅一天天长大，果树底下的杂草也被啄食和踩踏的光秃秃的，原本茂密的草丛，在鹅的啄食下，将生命的能量收藏了起来，鹅所途径的这片地，就像贫瘠的不能孕育生命的子宫一样，其实一旦遇到一场甘露，这片看似贫瘠的土地将遍布生命。小鹅的食量是越来越大了，李梅家的屋后有一条小河，小河对面就是小杰奶奶家，小杰奶奶家门口也有一个大园子，里面种满了各种蔬菜，还有稀稀疏疏的几颗苹果树。李梅等到儿子女儿熟睡以后，外出给小鹅找食，拿着个簸箕，在河边上拔草，看到小杰奶奶家的菜地里草已经高过了菜，便开始拔草，正在这个时候，小杰奶奶，听到自家狗吠，便出门来看，一看是儿媳妇在自家菜地里拔草，便开始开始破口大骂了，“你才会找，你家没有猪草，还跑我家菜地来拔，你咋个不把那些菜一块拔了。”李梅一听，火气大了，丢下手里刚拔的草，说到“就扯一点草，连草都不要扯，还指望你能给什么。”扭头抹着眼泪便走。

在路边，遇到小杰奶奶的妹妹，也就是小杰的姨奶奶，姨奶奶叫住李梅，说到她家里坐一会儿，李梅不去，李梅说“二姨，孩子还在睡觉，一会儿怕醒了，我就不去了。”小杰的姨奶奶便没说话了，一同随着李梅到了家，小杰奶奶和小杰的姨奶奶是两姐妹，可是两姐妹从来不说话，李梅嫁到姜家来5年时间了，也没见的小杰姨奶奶进过小杰奶奶家的门。今天，这位从不说话的姨奶奶来到李梅家，两人在院坝的凳子上聊天，李梅家贫，客人来了，也只有倒杯白开水，拿不出其他招待客人的零散食品。小杰姨奶奶问了两个孩子的情况，便开始说着她姐刘凤的身世，李梅虽说嫁过来5年了，对于自己婆婆的身世也是现在才从小杰姨奶奶这里知晓。

小杰奶奶刘凤也是个苦命人，从小家穷，刘凤父母便把刘凤卖了给别人家坐丫鬟，而刘凤妹妹一直跟在父母身旁，刘凤从小就在主家长大，没读过书，也不识字，长大以后，也是姜诚父亲出钱买了过来当老婆，两姐妹间虽说生活条件不同，但毕竟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还是一直有往来。刘凤对于自己父母把自己卖了当丫鬟这事，一直有怨气，直到老两口去世，都没去望一眼，丧事全由妹妹妹夫处理。刘凤父母去世时，虽说刘凤没去，在家里也哭成了泪人，边哭边数落自己在主家是怎么被人使唤，吃不饱穿不暖的，心里的怨气阻止她去参加父母的葬礼，刘凤父母死后，留了一座老房子，屋子一直紧锁，正好家里边娃娃都打了，要讨老婆，刘凤没跟妹妹商量，直接把房卖了，用卖房的钱给几个儿子讨老婆。待到小杰姨奶奶知道此事，为时已晚，房子已经卖了，小杰姨奶奶是想将房子折算成钱，分一半给自己的姐姐，房子归自己所有，以后等儿子成家用。小杰奶奶则认为，父母对不起自己，把自己卖了，他们去世以后，房子归自己所有，算对自己的补偿，土地归妹妹所有。就这样，两姐妹不在有来往。

要说小杰爷爷，姜贵也是命苦，还没长乳牙，几个月大的时候，父母就被土匪抢上了山，从此不知踪迹，当时姜贵还没长乳牙，被土匪丢弃在一口废弃水井边，乡亲们不忍心，便一家养几个月，姜诚的父亲姜贵就是靠着吃百家饭长大的，后面凭着自己的勤劳吃苦，修了房，娶了小杰奶奶，就是这样2个苦命的人成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