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坦言（2/2）

“我的新琴怎么样？”停泊远笑盈盈地问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

“很新。”艾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你在敷衍我。”

“崭新的事物总会让人心情愉悦。”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艾汀无奈地笑了：“这种逻辑题，如果你早几个月考我，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标准答案。但是现在不行了。”

“我错了。”停泊远乖乖道歉，“这其实只是个略带俏皮意味的关心。”

艾汀摇了摇头：“没事。”

停泊远起身，将小板凳让给了艾汀，自己靠到墙上，曲起一条腿，把琴搭在上面。

“谢谢。”

“世上总是有变数的，今天确定的事情，或许明天就会以一种正相反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停泊远忽然装出正经人的模样，打起了哑谜，“这是无可预料的，也是无可避免的，我们无法扭转昨日的窘境，也无法让将来始终如我们的意。所以啊，只要好好地爱自己身边的人就好，不要在今天留下遗憾。”

“你是在为丹文·博尔成婚的事情难过吗？”他问。

艾汀怔怔地望着前方，点了点头。

“让我猜猜，你会因为他难过，一定是和他有什么渊源。”停泊远的语气还是十分轻快，现在又带上了几分打趣、几分羡慕，“我听说丹文·博尔有个未婚妻，是基罗塞王国的公主，艾汀·司格。你就是艾汀·司格吧。”

不等艾汀回应，停泊远又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或者说我早就猜测到了，因为你的气质非同寻常。我虽然游走各地，有一些人气，也会一些小把戏，能轻巧地得到我想要的，但是我没权没势，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也不信任什么王室、政府的。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他的眼神澄澈，好像带着无尽的决心。

艾汀有几分信他。不需要太多证明，单是停泊远在危急时刻散尽财物来救她，又四处奔走借钱，治疗奥兰·极的病，毫无怨言地随他们再次启程，就足以让她相信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的诚意。

“你发誓？”

“我向上天发死誓。”停泊远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