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血红彼岸，悄然交织（1/2）

有一会，少女才睁开眼，朝老者点了点头。

接受到少女讯息后，柴房内瞬时有狂风大起。旋即老者大袖一挥，不过片刻便有一道八卦大阵悄然成型。

司欲昏迷躺在阳鱼阴眼，少女则漠然走至阴鱼阳眼站立！

老者闪身，再次出现时，手中已经捧有有一土培瓦罐出现在八卦阴阳的交汇之处。

“现在，你们各自放血将此罐填满。”说着将手中的瓦罐递到少女手中。

少女二话不说，便凝出一道风刃自手腕出划过，刹时鲜血涓涓流入瓦罐，而少女的脸色也渐趋苍白。

血满半罐后，老者果断出手，将少女手腕处伤口的血液迅速凝固。

接着，老者凭空取出一条白色绷带，缠绕在少女手腕处。

一切必要的动作结束后，少女便盘坐在阳眼中闭目打坐，调整自己的呼吸，以便更好的接受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所有。

老者并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少女手中已有半罐血的瓦罐，来到司欲身旁，将司欲手腕处的血珈扯开，鲜血慢慢流出进入瓦罐。

老者见血量已是足够，便是再一次重复相同动作。

见司欲手腕处已凝出血珈，老者当时就是极速闪身来到阵法中心。

从祭起大阵到接完鲜血不过一分钟而已，但老者额头却已浮出细密汗珠，就连行动都有些迟缓。

将瓦罐放立在自己原先站立的地方，老者躬身于瓦罐前。

随后老者从怀里掏出了一朵有两个花头的殷红花朵，它的花瓣如一根红色的卷曲丝线，有万根丝线簇拥一团成一朵绝美的花。

它虽没有绿叶相衬，单一血红却仍旧美的动人心魄。

老者看着手中的花朵有片刻愣神。

不知多久，他长叹一声，将殷红的花朵清理完根须上的土壤后小心翼翼的插进早已盛满血的瓦罐。

下一刻，异变横生，就连老者眼中也闪过罕见的惊讶。

只见刚接触血液的洁白根须，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血红。

同时，瓦罐当中的血液也在极速消失。

不过转眼，瓦罐当中的血液就已经消失殆尽。而那本是殷红的双生彼岸，在吸食完血液后平添一抹妖艳，有若隐若无的红雾在花朵周围盘旋。

忽地，殷红花朵的两朵花头悄然分离，然后猛地加速朝司欲与少女飞去，接触到两人的身体后立即自两人的额头没入。

霎时，两人头顶都有白光飘出，体积大小相当，而少年的白光却显得更为凝实。

老者看着眼前的状况却陷入沉思，依照故事里对于仪式的描述，理当是作为交换者身上飘出的白光，应为更加凝实。作为复活者身体哪怕没有白光飘出，也实属正常！

然当下的一幕又作何解释。

难道少年生机还有余留或者保命之法？

可是自己探查的结果告诉他，少年被利具划破了心脉，就连心脏都有一道较大的豁口。

那刻呼吸都快要消失，如果有秘法保住性命，那为何在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不发力。

老者捋着下巴的胡须，百思不得其解。

当那白光从少女体内飘出，少女刚恢复血色的脸庞又变成了惨白。

但是当从司欲头顶飘出的白光没入少女体内时，她的气色又立即恢复了巅峰!

至于司欲，白光飘出其脸色本就是不太好看，自然瞧不出任何端倪。

但当属于少女的白光进入司欲身体时，他浑身的伤痕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不过一盏茶后，司欲身上的伤痕已然消失。

老者为确定司欲的伤况，还分出心神仔细查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一刻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老者转头，满脸慈爱的看着已恢复如常的少女。然后轻声说到：“成了！”

两字重若千钧，惹得少女一阵欣喜。

少女起身来到司欲身旁，就那样愣愣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司欲走在满是殷红花朵的小路上，那是一条彼岸簇拥的道路。

像是多年未接受阳光照耀一般，有潮湿扑面而来，时不时还有阴风阵阵，已是黄泉路无疑了。

少年惨然一笑，看来自己是进入了阴曹地府了。

前面应是望乡台了吧。可是司欲仔细想了想，自己对于阳间似是没有任何留恋，因为——他的记忆似乎已全部清空，对于世间自己仿佛是多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