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审讯（2/2）

“审判理由？”

吴建达越过桌子杵到沐川面前。“加入我们，我什么都告诉你，怎么样？”

沐川嗤笑一声，向后一仰拉开距离，“贵教最近挺忙？缺人手啊？”

吴建达低低笑了起来，越笑越癫狂，最后笑声戛然而止，附在沐川耳边轻声说，“找一样东西而已。”

沐川眼中的厌烦和轻蔑愈发明显，语气慢条斯理不动声色。“真巧，我也在找。祭司大人不妨猜猜谁先找到？”

“谁说我们找的东西一样了？”吴建达饶有兴味地看着沐川，“回来吧，你躲不掉的。”

老狐狸！

沐川也笑了，“辛苦祭司大人特意来见我一面，不过……”说着，也贴到吴建达耳畔，“你怎知我躲不掉？”

一个响指，吴建达眼神迷离起来。沐川拍拍手，“你又不会记得我的样子。”

出了审讯室，落轩抱着电脑来汇报了。“队长，顾问，刚刚拦截了吴建达身上的信号，在城西郊墓园。”

“干的漂亮！”沐川接着吩咐，“把审讯录像裁剪一下，只留他认罪那部分就可以了。”

“啊？”落轩看队长，这可是违规操作啊！

“听他的。”

苏凌想起两人在车上的一番对话——

“苏队长，审讯录像能修改吗？”

“当然不能。”

“那就把话筒和监控全关了。”

“为什么？”

“苏队，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公之于众的。”

“你不怕我们知道？”

“我相信你们不会乱说。m市已经不平静了，既然合作，很多事情你们迟早要知道。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开诚布公。”

“那k市的事你为什么不肯说？”

“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该告诉你们的我不会吝啬，与你们无关的事，也不要多问。”

“为什么找我们？”

这个问题依然没有回答。

回到当下。

录像能删，疑惑却不会消失。

大伙儿把沐川团团围住。刚刚听的云里雾里，祭司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认罪了呢？

“沐川，前后态度截然相反，你是不是催眠他了？”

“没。”

“真的假的？自打你说要放他走，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确实。”

“啊？”

难道是人格分裂？

“不是。”沐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什么不是？”苏凌没跟上。

“不是人格分裂。”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人格分裂？”苏凌鸡皮疙瘩起来了。

沐川又剥了一颗棒棒糖，“等有时间我给你们科普一下。”

沐川潇洒地走了，苏凌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到底忘了什么呢？

苏凌冥思苦想，直到沐川人影不见了，才猛然想起——许兵还在医院躺着呢！

“诶！等等！等等！再跟我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