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首战（2/2）

反应过来的阿尔巴扎赫连忙唤上几个吐蕃奴仆。骑上马掠过小镇旁边的军堡直奔着遍州城而去。

本来小镇旁有军堡。土堡墙高丈余，常驻军士200余人。但是阿尔巴扎上任后。颇有商业头脑的他把军堡改为集市旅馆。而军堡的两百军士也只剩十余老卒。其他的人都被他吃了空饷。

话说。清泉镇距离遍州城只有六十里。一路上官道坦途，骑兵上午出发。中午就能到。按下阿尔巴扎赫逃往遍州城不表。咱们回头说李哲这边。

平常在清泉镇作威作福的税官恶奴们根本就不是李哲的对手。有见势不妙的立马跪地投降。

一个时辰后。李哲带领着两百骑兵在小镇外空地上集结。除了李哲空地上还有惊慌失措的数十家商户掌柜。几十个穿着丝绸肥头大耳的胡人拥挤成一团。众人用各种语言不停的祈求着。这一刻仿佛是被扒光了衣服的无助少女一般。

李哲一声冷笑。用不熟练的火寻语说道，我们这次来不为了杀人只为了求财。你们每家只要贡献一驼财宝我就放过你们。火寻族是生活在热海（伊塞克湖）附近的游牧民族，平常游牧，闲时会伪装成土匪四处劫掠。一旦有机会连同族也不会放过。所以被西域各族称为野蛮人。

各个商贾面面相觑，心里叫苦。但是看向这些凶神恶煞的土匪，只能嘴上叫好，脸上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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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说是镇长府，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带院子的大房子而已。李哲盘腿坐在阿尔巴扎赫那张大胡床上。旁边几个得力军士也有样学样盘腿而坐。

人放出去了吧。李哲对着旁边一个憨厚汉子问道，

放心吧都尉大人，我亲自跟了十几里看着他去往遍州城我才回来。只是遍州城会出兵吗？

李哲笑了笑说道：肯定会出兵的。首先遍州距离此地只有区区六十里。一旦马匪流窜袭击农田商队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第二，今天我特意将所有骑兵召集一起训话。就是为了让他们看清咱们只有两百人。让李黑子他们今夜扎寨时候莫要泄露了烟火。在山上藏好。明日只要我们跟吐蕃兵纠缠在一起他们再一股而下。千万别打草惊蛇。

原来是先锋五百骑被李哲一分为二。李哲竟然打的是围点打援的注意。

众人皆对李哲露出佩服无比的表情。众人谈笑间。一个队正突然说道，我们在城外农场寻到数十个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请都尉做主。

李哲心里好奇便跟众人来到一处农场。走到一处古仓前。前面人一推开古仓大门。李哲呆愣在原地。面前几十个蜷缩在一起的农奴在火把的照耀下分明是黑眼黑发黄色皮肤标准的汉人。

这件这些人不管男女尽皆赤裸上身。只有一条亚麻短裤蔽体。浑身恶臭。每个人身上都充满着各样的新旧伤口。有鞭痕，棍痕，甚至李哲看到了刀伤。

李哲走进了几步。将士兵手中的火把夺来。火光照耀的地方看到的是一张张麻木的表情。年轻人的目光闪躲低着头不敢看李哲。老人跟女人却直勾勾的与李哲对视。李哲甚至看到一个怀孕的妇女。小腿肚处一片溃烂。甚至有蛆虫在腐烂处蠕动。而这个女子双手下意识的环在高高隆起的小腹，面无表情仿佛不知疼痛。

李哲不忍心再看便用字正腔圆的汉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见无人理会，李哲又问了一遍。还是无人回答，旁边的一个士兵凑到李哲身旁说道，这些人是大唐遗民自七十年前吐蕃占领此地后，这些人便世代沦为农奴。李哲知道吐蕃是一个奴隶制国家，内心失望叹了口气便不再问。这些人都失去了灵魂。现在这几十个只是行尸走肉罢了。刚想转身，便见人群中走出一个眼神闪躲的年轻人。长期的劳动让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像是二十多又像是三四十岁。这个年轻人左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睛直到下巴。疤痕跟随者脸上的肌肉抖动。仿佛一条蜈蚣一般。

只见这汉子弯着腰从人群往李哲方向小心的踱步。人群中一个老人拉了这汉子的手腕一下。这汉子迟疑了片刻。还是继续走到李哲面前。嘭的一声跪倒在地。用吐蕃语问道，不知道老爷您召集我们有什么事情。等会我们还要去取水，明天天不亮便要去田间浇灌幼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