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当兵了（2/2）

“小子们咋不去吃饭，还得让人来送。”酒葫芦把瓦盆和瓦罐放在桌子上招呼大家吃饭。

白面馒头的香气和瓦罐里传来的阵阵的咸鱼的腥味钩子似的钩挠这几个后生的心和胃，尤其是孟宇和孟宁连眼泪都忘了流。

“快吃啊，看能看饱了！”

酒葫芦摘下走到哪都要带着的火铳，把嘴里缺了一块的馒头放到桌子上，从腰间摘下那个大酒葫芦扒开塞子把鼻子凑到葫芦口贪婪的吸了一口又略带不舍的盖上了木塞。

孟宁和孟宇再也忍不住，一人抓了一个馒头，孟宁还大着胆子从瓦罐了捞了两条咸鱼递给了孟宇一条，就开始大口吞咽起来。

“快吃啊，还想让我喂你们仨啊！”酒葫芦咬了一大口馒头，左手把桌子拍的哗啦一声响，吓得孟宁和孟宇差点掉了手里的咸鱼。

刘三儿当下就伸手拿了馒头，塞嘴里一个，还给离桌子远的化生和孟安一人拿了一个。

化生大口嚼着，白面的口感和香气让他觉得似乎今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绝望，自小跟着家里逃难，就是现在，家里想吃顿大米都不容易，何况是更不容易见到的白面了。酒葫芦两口咽下嘴里的馒头捞出三条咸鱼分别递给他们仨“多吃点，管够，跟咱们甲总当兵就这点好，不挨饿，不欠饷。”

孟宁和孟宇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管伸手拿馒头往嘴里塞。化生和孟安刘三儿心里却是一动。啥叫跟咱们这当兵？这是啥意思？

“军爷，啥时候能放我们走？”化生咽下最后一口咸鱼小心翼翼问。

“正想跟你们说这事，本来你们几个都要留在咱们营里当兵，不过哨长说这两个小的太小了，让他俩回家算了，只让你们仨留下算俅。酒葫芦哈哈一笑。

“啥！不让回家了？”刘三儿急的差点被馒头噎死。

“咋！恁还想回家？从恁们从那个破茶棚里活着出来的时候，恁们就是咱甲总的兵了，恁还想回家！想当逃兵啊！”酒葫芦一拍桌子吼道。

“我们不就是帮着运运东西吗，怎么就成了兵？”化生心里害怕可还是大着胆子张了嘴。

这当兵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年头都是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了兵，成了军户还不得耽误子孙啊，再说了，今天也算见识过了，当了兵说不定明天就得让倭寇打死了。

“运运东西！恁以为恁是让我们请来帮忙的啊！恁他娘的在倭寇攻城的时候在城里制造混乱，是协助倭寇的奸细！”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大家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辩解起来。

酒葫芦提高了嗓门“恁说不是就不是了？今天城外的倭寇一开始攻城，城里的倭寇奸细就开始到处杀人放火制造混乱，甚至还有奸细裹挟百姓冲击县衙。稳住城墙上的局面后防守大人亲自率兵回城平乱，像你们这样公然持械的团伙得灭了十几帮，要不是防守大人看恁都是些半大后生怎么都不像是奸细网开了一面，恁们早他娘跟那个流氓头子一样被砍了脑袋挂在城墙上示众了。”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