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铜莺 （1）（2/2）

吴远拍拍车后座，笑的和煦。

……

最后方苑骑上自己的车，来到学校和其他人汇合。学校安排了大巴车送他们去市里。禹城是文化大城，物理竞赛是大事。竞赛场地规格很高，吴远在旁边帮方苑打气。“没关系，就当是来玩一回。”

方苑淡漠的笑笑，下意识看看何时青，他现在的女朋友为了给他加油，自己来了市里，正倚在何时青怀里笑的甜。方苑看着她腰上那只男性的手游移到了大腿上停下，一下一下抚摸着。

倒是风流。

但又没有一点**的味道，反而恩爱惹人羡慕。

方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看着他一点考试的包袱也没有，也放松地笑了。

题目有点变态，但还在方苑掌控之内，检查一遍后，方苑抬头看时间，不经意扫到坐在前几排的何时青。那人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只手支着桌子，一只手转笔，她看不清他的卷子，也不知道他答得怎么样。

方苑又想笑，整个考场，也就他这样了。

——二流子打鼓，吊儿郎当。

出了考场，吴远围着她问东问西，一直没见何时青。带队老师让他们自由活动，吴远拖着她逛市区。他带她吃了寿司，方苑吃的很少，本来也不喜欢那股紫菜味。吴远却兴致很高，仿佛看不到身边姑娘的冷脸。

经过一家精品店，吴远带她进去选礼物，方苑随便看了看影碟，都是正版的，很贵。身后撞到个人，那女生说对不起，声音特别甜。她抬起头，是何时青的女朋友。

正好何时青进来，手上拿着烟，正要点上，那女孩瞅她一眼，他笑笑，摸摸女孩的头，把烟收起来，笑着，“行，不让我媳妇吸二手烟。”

方苑听到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莫名好笑。

吴远过来，“走走走，四人约会，为我兄弟阿时送行，下个学期，远赴英吉利。”

何时青笑笑，又想抽烟。

他女朋友也笑，“还有我呢，毕业了也要去英国，阿时，别想甩了我。”声音娇弱好听。何时青听了这话只淡漠笑笑，大喇喇掏出烟来点，未做回应。

那女生面子挂不住，跨着包走了，高跟鞋震地响。

何时青继续站着，吴远问，“不追追？”他答，“腻了。”

“啧啧。”

何时青没理他，看了一眼方苑，“看上哪个碟？”

方苑：“……”

最后挑挑捡捡，她拿了岩井俊二的《情书》。付款的时候，何时青买了个打火机，银蓝色，钢轮的，很精致，不便宜。吴远给她买了一大束花，是百合，味道呛得她想吐。她没要，吴远只好拿去看看能不能给了路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