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陈书记笑了:“我说呢,你堂堂汪有志怎会怕老婆,看来谣言太多。”
邓未来对汪有志正色道:“汪有志,你可要想清楚了,对陈书记可要讲实话。陈书记是来落实婚姻法的,现在是男女平等,不准男的欺负女人,也不准女人欺负男人,你有苦不诉,以后可就别怪组织上不关心你了。”
邓未来这一点,汪志明白了,半天不说话,低着头,很伤心样子。
陈书记说:“夫妻之间,就是一个敬字,古人说夫妻要相敬如宾,也有点过份,但最少要互相体谅、、、、、”
陈旭东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汪有志哇地一声哭了:“陈书记呀陈书记,你可要为我作主啊!我、、、、我、、、”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停顿了一下,哭道,“我叫那个女人压迫得不能活了,全县都解放了,全国也都解放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没有解放啊、、、、”
汪有志抱住了陈旭东的双腿,全身颤颤地发抖,娘子腔又尖又利,象个撒泼的孩子。
原来,枣针长年在村里撒野,已经男性化了。虽说是个女人身,但她却对男人没有任何吸引力,相反,对男人那种行为很是反感的。如果放在今天这个年代,她就有可能是位同性恋者了。但在那个封闭的小村庄,那个还处在半封建半殖民地向社会主义社会转型的开始阶段,枣针还是女人意识作主导,女人的家务活她都做,女人躺下来让丈夫上身她也干,自己的男人不许别的女人套近乎她也懂,但就是没有男女之间那种不可言状的快感,**,她很不舒服,但她看到所有的女人都**,她也在做,而且也不比别的女人做得少,她争的是一口气。于是到后来,她对汪有志的管制越来越利害。比如,不准汪有志看电影,不准他听戏,说电影里有光腚女人,一看还不学坏?一听戏就想起了小白鹅,那还不得相思病?甚至还不准他进城,说:“城里的女人穿红戴绿,脸抹得象庙门一样,见了就得掉魂,更不能去。”闹急了,汪有志准备拼一死与枣针离婚。
“离婚?”枣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离婚,坚决地离。”汪有志说。
枣针冷笑道:“有多坚决?”
“老妈子跳井――坚决(尖脚)到底!”汪有志怒气冲冲。
枣针冷笑道:“谁要是不离呢?”
“谁就是王八蛋!”
“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枣针一转身进里屋去了。
这是早晨刚要吃早饭的当儿,汪有志的爹下田去了,汪有志的娘打猪草去了,此时,太阳斜照在东屋的山墙上,这时候他们也该回来吃早饭了,没想到小两口就在这时候要离婚。
不一会儿,枣针从里间里出来了。
“走吧,王八蛋。”
汪有志一回眼,枣针的举动差点让汪有志吓昏了过去:只见枣针脱得一丝不挂,黑油油圆滚滚的身子,两个如馒头般的**高耸着,满不在乎地拉着汪有志要去办离婚手续。
“你、、、,你、、、、你要不要脸?”
枣针笑了:“人都让你日过了,要脸还有啥用,走!”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爹的咳嗽声。汪有志急忙掩上门,将枣针往里间里推。
“你不是老妈子跳井――坚决(尖脚)到底吗?走呀?不去可就是王八蛋,这可是你说的。”
没想到问题如此严重,连陈书记的脸也沉了下来,这时候他才知道两人的问题不简单。
“我要进城,我给你冲茶扫地,我也不能再让这个女人欺辱了。”
陈书记考虑了一会儿,说:“好吧,分分也好,说不定分开了就亲热了。等我回去跟组织部门商量商量,再给你回音。”
临走之前,邓未来又追根刨底地问了一番,才知道汪有志那天口出狂言,惹下了祸根,没想到枣针竟这般无礼,与他较上了劲儿,就安慰他说:“有志,别怕,到时候我来帮你。”汪有志虽说点头称谢,但对邓未来的话也不报任何希望:“未来大哥,多谢你了,可我那都是被窝里的事,你咋插进去手啊?”
邓未来很狡诘地笑了一笑,说:“我当然有妙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