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2)
这一句投石问路的话,让小白鹅很感动,小白鹅便顺水推舟地说:“好呀,我正好口渴得很呢。”
整个大楼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来到汪有志的宿舍,小白鹅二话不说,就往汪有志床上一睡。汪有志看她这个样子就说:“别,别,别,咱都是抱孙子的人啦,哪还能这样?”小白鹅睡在床上说:“咋啦?咱现在还怕谁说去?谁又会说咱去?当年,咱就是那么一点**,弄得满城风雨。现在,社会上又嫖又包二奶反而没有人问了,也设有人说了,咱冤不冤?现在就是要补补。”说着,她一而磆碌爬了起来,上去抱住汪有志。
汪有志一个劲儿地往外挣扎,掰开她的双手后说:“真是对不起你了,咱们下辈子再圆这个梦吧,我已不行几年了,你呢?”
小白鹅说:“别忘了,我还比你大呢,早就没有那个‘老朋友’了。不过,心里还没忘那回事,你没听人家说吗:六十岁还浪打浪呢,咱有那个意思就行了,来。”
小白鹅向汪有志伸出了双臂。
也是带着几分的酒劲,也是多年来内心的压抑,汪有志挣扎了几下,也就不挣扎了,两人相拥着,两张爬满皱纹的老脸在一块蹭着,他们都回顾着当年的情景,用力打磨着爱的火花。
可是,青春年华毕竟过去了,他们生活中最珍贵的那一段过去了,现在的相拥与其说是对当初痛失的补偿,倒不如说是对当年伤口的撕扯,他们心身上已没有了那种冲动,脑海里翻滚着过去在工棚里的热浪,忽然又想起被捉,被斗,被停职的遭遇,心中的创伤就又开始流血,两人就不在**了,却抱在一起痛哭起来。汪有志哭得更象娘子,反反复复地就重复着一句话:“要是过去一直象这样多好。”“要是一直象这样多好。”
相拥了一会儿,小白鹅仰起脸来,对汪有志说:“咱又能在一起了,算是圆了咱一辈子的梦,咱们应该高兴。”
“嗯,你说得对,艳艳,咱就是要高兴。”说着,汪有志在小白鹅脸上弄了个响吻。“可这么多年了,**都跑了,还咋着高兴呢?”
这时候二人都起来,并穿上了衣服。
“可惜,这一辇子也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初恋的味道是啥味的。”汪有志说。
小白鹅笑了,说:“你是有初恋的,你看我演戏的时候给我送诗,不就是你对我的初恋吗?”
汪有志脸一红,说:“可惜被你破坏了。”
“那我现在给你补上,好不好?”
“现在?嘿、、、、、现在还怎么补?”
小白鹅拉开一张连椅,说:“这里就是公园,咱俩就在这里约会。咱俩都回到四十年前那当儿,体会一下初恋的滋味,不好吗?”
“嘿、、、、”汪有志又笑了几声,说,“好,那咱就试试吧。”
于是,二人便松开手,汪有志坐在办公室的连椅上,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小白鹅到底是演员,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算是上了场,很象那么回事。只见她,几找几不找,却找不见她那相好的情人,变得好生焦急,让汪有志开心地发笑。忽然间,她就发现了汪有志,又装作极为不好意思的样子,扭扭捏捏地来到连椅旁,往椅子的另一端轻轻一坐,就与汪有志悄悄地对话。
汪有志必竟也做了多年的文化工作,常辅导基层宣传队演戏,也就与小白鹅配合得十分地默契。
说着,说着,二人慢慢地往一块靠近,汪有志试探着拉拉小白鹅的手,小白鹅又装作害羞的样子,轻轻地一抽手。这样反复了几下,二人的肩膀就靠在一起了。接下来,二人就开始“谈恋爱”了。可是,几十年都过去了,说什么呢?该说的话早巳说光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二人就开始瞎胡闹。
小白鹅说:“你就是我的眼眶子,”
汪有志说:“我是你的眼仁子。”
小白鹅说:“你是我的河湾子,”
汪有志说:“我是你河湾里的小划子(小船)。”
小白鹅说:“你是我的沟叉子,”
汪有志说:“我是你沟叉子里的小鱼子。”
小白鹅说:“你是我的干柴禾棒子,”
汪有志说:“我是你那哔哔剥剥的火苗子、、、、、”
就这最后一句话,两人又都激动了,真格儿燃起了爱的烈火。
这当儿,小白鹅猛地抱住了汪有志,并在他身上摸索,当摸到汪有志的**地方时,小白鹅惊叫了起来:“你的‘小手枪’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