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很不可思议的，琉璃的手就那么自然的挽上了蓝染的手臂，这是可荧想都不曾想过的。但随即她的眼前又飞过一幕曾经她调皮娇笑的去拉蓝染衣袖的情景。那是蓝染刚当上五番队的队长，那天他们所有人聚在灵湖边，她那么自然的去挽住他。可是现在，这却成了不敢想像的情景。

朽木可荧倒退三步，瞬步离开了虚夜宫，并不是生了琉璃的气，更不是害怕。而是她的脑袋实在太混乱了，更糟糕的是她混乱的发现一件很离谱的事：她在姬琉璃的身上却看见了她所向往的自己，或者说，是她曾经在和幻伶的相处时间中所失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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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空间划分的午夜，是谁的梦魇感染了谁，又或者，这本就不会被任何人所清扰，毕竟，那是属与个人的梦。可有些梦毕竟会扰乱人的心神，尽管再强大的人似乎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梦境。这就好比现在的蓝染同志，空有强大的力量却不得不被梦吵醒，渡出门外，寻求一些心的安宁。

这是个很奇怪的梦，或者蓝染认为它不该在这时候出现，又或者说这只是个回忆，而不只是个梦而已。因为梦中的事，真真实实的发生过，梦里的朽木可荧还是当年那个与他们一起学习瞬步的小女孩。梦中的自己还是那个伪装到忘了是真心对别人温暖，还是真心要与他们溶为一体的蓝染勿右介。可是，时间和梦一样，该醒总是会醒的。

但想起刚才的梦，他又有些感慨……

那是可荧小时候的事了，那次难得大家都能跑到流魂街就开了个聚会，不知谁提出要玩扮扮家这种现世的无聊游戏。而可荧嚷着要做他的新娘，他不得不答应，后来这样的嚷嚷竟不知怎么就成了可荧心底的一种信念。想到这时，他不由得露出微笑，随即发现自己的心又有线被扰了，立刻收起了笑容，可是却收不起思绪。

可那个时候，可荧不会把他想得那么遥远，那是种很轻松的相处。

“可荧，你对我的强大有什么看法？”

原来受梦境困扰的人真的不会只有一个，至少今夜不是。其实蓝染才听到附近的脚步声，才感到属于朽木可荧的灵压，他觉得今天的自己真的太过失常了。如果刚才有谁要他的命，那么他也无话可说，只得怪自己实在太不小心了。

却见被问到的可荧突然全身发寒，睁着一双受到惊吓的眼睛倒退一步。蓝染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有那么一点失败，但这样的感觉只是比一闪而过还快的，因为他很自信自己的成功，没有人会比他更强大！

“我没有意见。”

她淡淡的回答着，然后想迅速从蓝染的视线中消失，却被蓝染一句自言自语般的问句留住脚步：

“曾经的可荧已经随时波流逝了吗。”

最先离开的不是她，而是蓝染，当他离开的时候，可荧发现先前似戏有一些些惆怅的灵压扩散在空气里面。只是他的这句话她听不懂，迷茫顿时充满了她的全身。

“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啊，光是爱都不行吗？”

她也有些无力去面对了，像她这样性格直来直去的人，却要她面对一道又一道复杂的问题。可是她这样的人，偏偏就爱上了蓝染这样比市丸银还复杂的男人，而且还是如此追求强大的男人，也许自找麻烦这几个字就是这么写的，而且，很不好写！

“你不应该爱上哥哥那样的人，你和他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今夜可真热闹啊，或者说佳音也觉得哥哥那样的灵压很难得出现才晃出来的吗？可荧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东想西想了，这和她的性格真的不和，她向来是想干吗就干吗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但是我哥哥和幻伶却是同个世界的。”

见她不说话，闲院佳音又加大一层打击，但是可荧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比起幻伶的话她觉得那个姬琉璃更危险，毕竟她知道幻伶喜欢的是谁，更或者蓝染说喜欢幻伶其实不过是种欣赏，因为他们同样是两个强大的让她不知如何再去接近的人……

“琉璃和蓝染大人是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她认真的问着这个问题，但是并不期待佳音会告诉她，对她来说，闲院佳音现在也是如此的陌生，她甚至想整个虚夜宫里现在最让她熟悉的反而是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市丸银。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佳音回答了她的问题，如果她不要那么神秘的对自己微笑的话，那个回答也许还算个回答。

“也许，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