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叶雨(2/2)
叶雨哑然失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老头,理由太差劲,没说服力。”
“我是认真的。”老人态度坚决,“身为夜殿,除非万不得已,任何时候都不能以身涉险。”
“我也是认真的。”她眼里也带着坚决,“身为夜殿,自己的事情都无法亲自解决,却让手下人去涉险,将来有何资格成为夜主?”
“明白什么叫大局为重吗?”老人不肯妥胁。如果她发生意外,对夜界的影响很大。
“那只是某些人贪生怕死的借口。”她决定了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她转而对手下说,“现在去准备。”
手下为难的瞧了眼老人,该听谁呢?一个夜主,一个夜殿。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示意手下照她的话去办。丫头美中不足的,大概是性情太不稳定了。她的出发点很好,对手下的爱护也是对的。但事情分轻生缓急,有可为有不可为。
“我还是夜主,丫头可别忘了。”夜主的决定是绝对的。他踱步出了系统管理室。
死老头,竟然搬出夜主的权力和威严?偏偏他的病让叶雨很是忌惮,不敢随便违抗、惹他生气。
她转而看向雷烈,眉不禁轻皱。护士叫他吃药,竟然置若罔闻?早餐也还放着。她看了下时间,快十一点了。拿出手机,拔了他的号码。
雷烈漠然的拿起一看,赌气般放了回去,没有接她的电话。眼睛盯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脸上是一片不悦。
她能理解他的怒气,没能陪他,心也很内疚。但尚未摸清对手的底细,她怕冒然出现会再次带给他危险。手机继续响着,她可没那么容易就懂得放弃。最终,他接了。
“对不起。”叶雨诚心地道歉。
雷烈糗着脸不发一言。生气的时候冲口而出的,必不会是什么好话,所以他选择不说话。
“我……对不起啊,不能陪在你身边。”她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道歉管用吗?我要见你!”语气很是不好。
“看你的脸,都糗得不得了。见了你我也会被吓跑的。”她用戏谑的语气说着,“美丽的护士小姐手都拿软了,还站着等你吃药,好歹懂点怜香惜玉吧。”
他心里生出一丝疑惑,目光暗中搜寻着房间角落。“你来,我立刻吃药!”他叫护士放下药出去了。这时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想起身,背上传来的痛疼让他的眉都皱到一块了。
“喂!乖乖躺着,别乱动啊!会触动伤口的,难痊愈。”看了心疼哩。
这下他可能肯定,房间有监视器!“躲在那里看我?”知道她并没有对自己置之不理,怒气也消了不少。
“呵呵!……”她边擦着冷汗边心虚的笑着。一时不注意,被他察觉出来了。原来他刚才想起床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她。
“躲在一旁,都不过来我身边。我受伤了!不是背,是心里!”他用手按了下心脏,加重了话的说服力。虽然还是一脸生气,但比起刚才精神了许多。
他的话不像怨言,更似缠绵的情话。莫名地让她很感动。“吃药吧,好吗?”她说的很轻柔。
骤听她的温柔,雷烈一喜!先前的什么不满,见鬼去吧!
淡的忧伤笼罩着他的身子,强装微笑般的牵动着唇角,用特有的磁性嗓声温柔地说:“但我真的很想很想见你……”他在蛊惑她,暗地里却正担心这招不管用。
她似乎在默想一会,说:“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
“嗯,等你,不许骗我。”听她口气好像要过来了!
“呵呵!我现在就过去。”她挂了电话。看了屏幕一眼,走出了系统室。
厅里,老人还是在品着茶。
“老头,我要走了。拜拜!”叶雨跟老人打声招呼,脚步没有停下来。
他脸带笑地说:“别急。一夜没休息,过来喝杯茶提个神。”说完,他便替叶雨倒了杯。
叶雨停了下来,回身走到老人身边,不疑有它,拿起便喝了。“这茶怎么像白开水?”
“本来就是白开水,丫头。”老人笑意不减,接着说。
她略显奇怪地瞧了老人一会,说:“好了。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行出了门口,鹰便过来。现在鹰是她专属的贴身保镖。
“鹰,我暂时先到医院,再到巨蟹帮去会会叫血狼的。联系上后,告诉我。”
应了。
走了几步,她突然感到脑袋沉沉的,困得要命……
鹰一惊,反射性地伸手扶住她。“殿下!怎么啦?”她昏倒了?!霎时,保镖中引起一阵惊慌。
“不用着急,她只是睡着了而已。”老人踱步门前,似乎早料到会这样。看来,那杯白开水的确有问题。“带她进房间睡一会。巨蟹帮的事我自会处理。”敢动夜界的人,就应该料到不会有好的下场。
鹰听到指示,抱起叶雨,跟在一名佣人后面,便进了屋内。
话说雷烈等了许久都不见叶雨出现,打她手机又无人接听,心暗暗着急。出意外了吗?这时,他应该向谁打听?
正巧,门响了。进了,是安妮塔和慕容华。两人带着鲜花和水果,初来探望,自是少不了一番问候。
安妮塔眼带向往,说:“你要早点好起来,瑞典之前,我还想吃你的中国炒面呢。”
烈应得心虚不已,估计背后都冒出了冷汗。心里还是掂记着叶雨。他幽深的眼神碰上慕容华的目光,低沉的声音问:“叶雨,在哪里知道吗?”
慕容华摇头,却语带肯定地说:“她很安全,不用担心。”
安妮塔眨眨眼,“她不在你这吗?我还以为她在照顾你呢。自从在酒店离开后,都没跟我联系过。这坏家伙,总是这样,漠视身边的人!找机会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
“对啊,这女人,缺的就是教训。”雷烈附和。他听到慕容华的话,心情也好了许多。
慕容华笑而不语。她很少向身边的人解释行踪是事实,有误会时也懒得辩解。不了解的朋友,往往会因此苦恼、吃不消。
“是啊,最好能让她哭得唏哩吧啦的。再也不敢无视我们!”安妮塔加点油。
“她也无视你吗?”雷烈问安妮塔。他还以为她只无视自己一人。
一听这话,安妮塔就来气。“说无视还轻呢,简直就是当我不存在!离开家七年,居然连一通电话都不打给我,你说可不可恶?”
“这个……是太过分了。”雷烈也认同。两人默契的站在同一阵线上,可见受到叶雨的“荼毒”不轻。
安妮塔一下子又泄气地说:“其实也不只我一个了,她父母也没见到她。”还一视同仁了?
“这……”雷烈倒有点犹豫了,听她这么说,叶雨对自己可算是好的了,自己反而变成了在无理取闹。
慕容华暗自笑着,也不搭腔。这两人,一唱一和,才两句就没气了。这时,雷烈的父母又过来了。病房也霎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