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奔西山侠女遇难 游街头记者发疯(1/2)
黎明,林思春悄悄起身,见段英英仍在酣睡。楼道已有清洁工擦地板,打扫卫生。她忙穿上段英英的外套,拿上段英英的出门证,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大门,一头钻进出租车。
段英英醒来见床上空无一人,忙走到门外,大呼小叫:“护士!10号房病人跑了!”值班护士跑步赶来,到房间一瞧:“你啥时发现的?”
段英英:“我刚上厕回来,就发现人不见了,把我的外套衣服都穿走了。”
此时,主治大夫黄驱疾与其他几个护士都赶过来。
黄驱疾大声喝道:“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寻找?”
乌云密布,风雪交加。山脚下,稀稀落落地住着十几户人家。风尘仆仆的林思春走到一户门前敲门。“汪汪汪……”一只大黄狗猛扑过来,林思春惊呼一声,慌忙躲到大树后边。一名中年妇女赶出来,把狗喝赶回去。
林思春走上前:“大婶!刁彤彤是住这儿吗?”中年妇女还未开口。“妈!谁在找我?”刁彤彤应声跑出来:“思春姐!”也顾不得她满身冰冷的雪花便扑上去。
“彤彤!你让我找得好苦。”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泪光闪闪。
彤彤妈:“彤彤,快领客人进屋里坐嘛,这么大冷的天。”说着忙帮林思春拍打身上的厚雪。刁彤彤接过林思春带来的一大包东西交给母亲,拉着林思春走进自己的房间:“思春姐,刚赶上吃午饭,你先坐,我给咱俩端饭去。”
林思春一看破旧的院落,简陋的房间,一想刁彤彤几年来的遭遇,再联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不觉心中一酸。刁彤彤端着两碗面条进门:“思春姐,饭不好,凑合吃点。”
林思春接过饭碗,还未动口,眼泪又涌出来。
刁彤彤忙说:“思春姐,你快吃饭!你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
林思春掏出餐巾纸擦擦眼泪,接着说:“彤彤妹,你现在还过得好吗?”
刁彤彤:“我现在只有呆在家里,无脸再回到市上。”
林思春:“我一见到你,不由我就想起咱俩在金烟公司的那些经历,都是被人利用,被人玩弄。”
刁彤彤:“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开始以为金天龙是名优企业家、省劳模,也是市长看重的人物,便惟命是从,啥事都听他的。日久见人心,我才看清他是惟利是图、言而无信、无恶不作的流氓无赖!”
林思春:“你终于明白了!金天龙是明里募捐钓名誉,暗中窃取卖灵魂的典型代表!是玩权、玩钱、玩色的三玩人物。金天龙糟蹋了你,葬送了你的青春,又转手把你送人。这都是金天龙在利用咱女人搞钱权交易,害得你一个年轻轻的漂亮姑娘倒落了个被人遗弃的下场。我同你的遭遇一样,也是被人把青春糟蹋了。咱俩都是官商勾结、假公营私的牺牲品,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咱俩联手,要同他们斗!要揭穿他们的丑行!”
听到林思春这话,刁彤彤便激奋难抑地把她设局诱骗金天龙吸毒之事和盘托出。
“你居然把金天龙都玩弄了!”林思春听罢很痛快、很好笑地说:“怪道人都说金天龙在受审时突然躺倒,满地打滚儿。刑警还以为他耍死狗,装疯卖傻。”
刁彤彤得意地说:“我用金天龙教我毒害峰队长的办法,又来对付金天龙。”
林思春笑道:“你是以其人之道,攻其人之身。这真是报应!自食其果!”
“是的,我也要金天龙饱尝一下吸毒的滋味,叫他生不如死,替峰队长解气!替所有受害人报仇!”
林思春又忍不住笑笑,说:“真有你的!不过,你这种作法只能是金天龙暂时吃点苦头,他有钱,毒瘾一犯,吸两口烟就恢复常态了。他还会继续作恶,只有把他绳之以法,才能使老百姓不再受害。”
刁彤彤:“金天龙黑道白道都通着哩,谁也拿他没办法?他强奸了叶苦瓜还不照样逍遥法外。”
林思春:“不,金天龙因冒牌飞天毒品烟大案,又被拘留了。”
“真的!恶人自有恶报!早该法办他!”刁彤彤喜出望外地说。
林思春:“可金天龙拒不认罪,说是苍海龙背着他私下干的。根据苍海熊和苍海狗交待,金天龙与大毒枭黑龙签订了一份毒品加工买卖合同,就放在他的别墅里。你不是偷配了金天龙别墅门上几把钥匙吗?我陪你进室内,拿到这份合同。铁证如山,金天龙就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你也立了大功,也就抵补了你过去违心干过的错事。咱们以后就是金烟公司的功臣、主人了,咱要堂堂正正活人。”
“思春姐,我巴不得他明天就被枪决!我时刻都在琢磨咋样揭穿金天龙的假面具,所以几把钥匙我一直保存着,还真派上用场了。”
林思春:“我知道你猴精猴精的,肯定还保存着。”刁彤彤:“那你快吃饭!吃完饭我就带你去他那栋别墅。”
梅雪娇见杜云飞又找上门来,当即回绝道:“杜秘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爸老了,甘愿让贤”
“那不是心里话。”杜云飞急切地说:“太遗憾了!我为梅总编深表惋惜!难道你能眼看着老父亲从他热衷的事业上退下来吗?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两句软话就把事了啦。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固执己见只能吃亏。我理解梅总编,文人一般都清高,拉不下脸。小梅,你替你爸写一份检讨吧。”
梅雪娇:“我爸没有错,检讨什么?我不写!”
杜云飞苦口婆心地说:“小梅,你咋不听人劝呢?你爸一旦被免职,你也脸上无光。我全是为你好,真不想为难你。你实在不便写那我替你爸代笔吧。”
梅雪娇:“你愿写就写吧。”杜云飞:“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梅雪娇:“啥条件?”杜云飞:“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梅雪娇轻蔑地瞧他一眼:“这不成交易了吗?”
杜云飞:“商品社会、市场经济,一切都在交易!”
梅雪娇嗤笑道:“我的市长秘书,爱情都能交易吗?亏你能说得出来!”
“我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啦?算我没说。”杜云飞尴尬地埋下红脸膛苍皇离去。
高铁柱进门:“梅队,鱼队叫你啦。”梅雪娇赶到鱼水跃办公室。鱼水跃笑哈哈地伸手相邀:“梅队,快来坐下!今天还有些时间,咱俩好好聊聊。从我来队里,你整天马不停蹄地跑着查案,一直没顾得上和你长谈。我是个生手,经过这一段工作,你有啥看法,可以说说。”
梅雪娇没想到鱼水跃竟这样谦恭,还能主动找她征求意见,不觉肃然起敬,便说:“没有啥。”
鱼水跃:“我知道我不是干刑警的料,还是你说得对,队里没有峰松不行。当初,你们配合得多好,我也打心眼里佩服峰松,他是一块好钢,应当使在刀刃上。峰松也很器重你,你确实干得也很出色。在工作上,我不如你和峰松,但在其它方面,我比你有经验。今天,我忠告你一句,工作要干,个人婚事更要抓紧。该定不定,遗憾终生。大伙儿都明白,你和峰松情投意合。可峰松一心扑在工作上,再加上他结过婚,还带一个小男孩,不免自卑一些。你再不主动出击,可有人捷足先登了。”
梅雪娇:“谢谢鱼队的关心!我是喜欢峰松。可菊记者为了峰松,险些连命都搭上了,她爱峰松爱得发疯。常言道,君子不夺人之爱,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再说,我再横插一足,让峰松左右为难,那就给峰松的压力太大了。我已决定放弃了,成全他们。”
鱼水跃:“听说菊记者暗中告你父亲的黑状,你还让着她。”
梅雪娇:“那是两回事,我不能同她一般见识。”
鱼水跃:“可你知道峰松真正爱的是你,你忍痛割爱退让出去,不等于害了峰松吗?你千万不能这样做,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另外,杜秘书这人华而不实,你得防着点。”
梅雪娇:“我心理有数。算啦,莫谈个人事,只有全心身地投入到工作中才是最大的快乐。”忽然,一个小姑娘拿着一束红玫瑰进门,冲梅雪娇:“你是梅阿姨吗?有人给你送花。”梅雪娇喜出望外地接住花看看、闻闻,欲问话,见小姑娘已走了。忙打开花束下面的一张纸条:“祝你生日快乐!文若剑。”
梅雪娇才恍然大悟:“连我都忘了,他还记着我今天过生日……”
鱼水跃故作惊讶地:“你今天过生日?那该好好庆贺一下,我替你筹办。”
梅雪娇:“谢谢鱼队!最近,经历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叶苦瓜也刚刚惨死,大伙儿还处在悲痛之中,我哪有心情过生日。”
大街上,浓雾弥漫,寒气凛冽。满目白茫茫,呛鼻直痒痒。忽听话语响,难辨人束装。近前细瞧,原是香红林边走边对着手机讲话:“峰松!秋白昨晚未回家,不知上哪儿了?我都快急死了……”
火车站广场,菊秋白蓬头垢脸,疯疯颠颠地游荡着。一伙讨饭吃的小孩围着她取闹。
“嘿嘿嘿……你们陪我玩……嘿嘿嘿……来,让我亲亲你……”菊秋白扑向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吓哭了,其他孩子一哄而散:“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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