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突发的“断袖”事件(1/2)
这老将军,当众污蔑我是刺客不说,还好意思厚着脸皮通缉我?唉,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悬赏十万雪花银?貌似我还挺值钱的?
这时书生说:“此乃大理寺密发下来的通缉令,虽然尚未明示天下,但据说上至州郡县,下至乡里村,各大小官员人手一张,缉拿者不仅有赏银,还能加官进爵。这是父亲刚拿回来的,让我问问你,可认得上面的女子?”
这,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虽然画得没什么神韵,但只看这眼睛与脸型,就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
我正在踌躇着要不要坦白从宽,谁知书生又递过来一个卷轴:“而这一份,是明示天下的。”
我又打开看,这一张画得比上一张好多了,真是栩栩如生,但这手笔,仿佛似曾相识……但下面没有写我的名字,只写了赏黄金万两,但一定要活的。黄金万两?!看来我还真是身价飞涨,奇货可居……
“此乃兴都的大将军府下发的寻人令……”
原来如此,看来比起大理寺那帮官僚主义的家伙,项逸南还算聪明,知道我在逃亡中不可能用真名。也不知关于我的事,老将军是怎样对他交代的,虽说是寻人令而不是通缉令,要活的而不要死的,但也保不准他是想亲手将我折虐致死……
思及此处,我又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只得向书生心虚地试探:“范兄,那你是打算用通缉令还是用寻人令?”
书生看了看通缉令,又瞧了瞧寻人令,然后很认真地思索沉吟,“大理寺隶属于刑部,大将军掌管兵部,想来不该起冲突才是。而且这画上的两个女子,虽然很相似,但好像也不尽相同……这两张。应当不是同一个人罢?”
听见呆书生这么一说。我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又哭笑不得:我是不是该感谢大理寺地画师那拙劣地画技?
但他又拿着将军府地寻人令。与我仔细比对了一番。叹道:“可这一张。像。实在是太像了!不。不是像。这简直画地就是你……”
我忙先声夺人。朝他迈进一步。挑眉笑问:“范兄莫非是在怀疑我是个女人?”
他忙本能地往后退却。与我拉开距离。“哪里哪里。我岂会怀疑贤弟?只是。只是想问问贤弟。家中可有与你相像地姐妹?”
“可是范兄眼里分明就写着怀疑!”我继续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一脸地伤痛决绝。“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被范兄怀疑。我觉得很伤心。如果现在就让你验明正身。不知能否打消范兄地疑虑?”
说罢就抓住他地手。作势要往我胸口上贴。还好我今早没有偷懒。精心缠上了布条。此时地胸前当真只是“坦荡荡”。但说多了话。也会因胸闷气短而“常戚戚”。
书生慌忙缩回手去,满面通红,仿佛遭到了莫大的非礼,可他的后背已经抵住了墙角,退无可退,只得紧贴着墙角喏嗫:“贤弟不必如此,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
看他那副“不胜娇羞”的模样。我又忍不住乘胜追击,一边作势要解开胸前的衣襟,一边幽幽低语:“当然,要是范兄想把我当作女人,那我也不介意……”
话音未落,就听见篷咚一声,紧接着是稀里哗啦的乱响,原是那书生情急之下掀翻了身旁地书桌,跃过倒地的书桌。仓惶逃出了门去。只留下雪青色衣角一闪而过的光影。
真奇怪,我只是个“断袖”。又不是洪水猛兽,他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我站在原地,脸上戏谑的神色渐渐退却——
方才那似曾相识的情景,竟让我忆起了我与师父的初夜……不知要历经多少个孤寂的轮回,方能修出那一刻的共赴缠绵?而后来,我们又为何又要松开十指地交缠,任由彼此失落于茫茫人海?
不过,我一扮断袖,心中就没来由地想起了冷连,他那副男子特有的妖冶模样,在我心中一直是最标准的断袖。
也许他曾设计间离过我与师父地感情,但终究只能怪我自己,在那时那刻竟那样的不坚定……
好罢,通缉令也好,寻人令也罢,我都不能再坐以待毙,更不能丢下师父与冷连不管!
转天一早,我就收拾好行装,去向书生和玉蝶道别,说我终于想通了,打算归家完婚。
听闻这个消息,玉蝶顿时一脸的酸涩,却还是很快强颜欢笑,为我准备了一些干粮,还送我一件未缝完的衣裳,又让我好生感动了半晌。
而书生,似乎对我还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与我对视,听说我终于愿意“改邪归正”,竟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喜。只说我身上有旧伤,不宜长途跋涉,但在这乡间又买不到马匹,他就执意要用他家毛驴载我去附近的城镇,就当送我一程。
其实我觉得,与其用他家那头龟速毛驴,还不如他扛着我直接跑来得快一些。可是念在他是个“文弱”书生,所以我还是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于是我在后骑坐着毛驴,而书生在前牵引,挥别了村里的孩子,然后就一路默然无语地在乡间小路上缓缓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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