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太子是怎样被逼成的(1/2)
我想张口辩解,但舌头却不听使唤,想要挣扎,却浑身瘫软。
而生的神力好像也使不出来了,于是我俩稀里糊涂地就被众人分别捆住,推攘间还弄乱了我们头发和衣衫,恰到好处地袒露出生的胸膛与我的肩,让我们活像是被“捉奸在床”。
此时虽然身不由己,但意识已经清醒。
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经很努力地“讨好”朱阳荻,很努力地伪装自己,她又何必非要急于将我铲除?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不小心被她给看破?
她想除掉我就算了,她可以随便下点毒药就让我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然后随口编造一个病故的理由,谁也无法奈她何,她又何必非要把生也拉下水,还非得要师父亲自发落?
唉,只怪我见识短浅,太低估了她的城府,与她相比,青筝那都算直率,祈雨那叫做烂漫。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来,我一定要在现代多啃几本宫斗文,然后再穿。
可惜,怕是已经没有机会再重来了,因为我已经被人押至朱雀殿,被迫跪在了我最爱的男人跟前,连头都被死死压住,不许抬起来。
只听见朱阳荻在那里慷慨陈词,讲述“捉奸”的前后经过,然后朱阳肃忿然提出要将“奸夫淫妇”处斩,方能挽回太子殿下的颜面。话音刚落,其他无关人等都纷纷附和。
直至殿内暂且安静了下来,朱阳肃才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该如何发落,请太子殿下明鉴!”
然后响起师父极力镇定的声音:“在发落之前,是否应该先听听他们各自的供词,然后再做判断?”
朱阳肃义正言辞:“捉贼拿赃。捉奸在床。还需要什么供词?殿下莫非是不相信小女?!”
“不。伯父……”
可不待师父把话说完。朱阳肃就断然道:“殿下既然肯叫微臣一声伯父。那微臣就斗胆替殿下定夺了!来人。把他们拖下去。即刻处斩!”
果然。全然没有师父说话地余地……
难道又只能任人宰割?
难道这个世界就这般容不下我?
饶是我罪有应得也就罢了,谁会料到最终会死在毫不相欠的人手里?
说来我已不是头一回迈向鬼门关,但还是止不住地腿软。在心中默默留下遗言——
对不起,范兄,你跟我在一起总是那么倒霉,我还是只有那句话,来世我做你的毛驴,任你使唤任你骑。
对不起,师父,我说好要与你共同进退,如今却拖了你的后腿。让你为难……
朱阳荻,朱阳肃,你们等着。我今天要是做了冤死鬼,定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涅”!
在即将被人押赴刑场之时,我极力抬头望向师父,只求能再看他最后一眼。
只见师父喊着我的名字,想要冲上来,却被众人极力阻拦。
看上去,就像是不久之前地我,在玉关寺想要拼命挽留即将奔赴“地狱”的师父……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与师父的境遇。这么快就被掉转……
来世,来世我许给范兄了,那就再来世,希望我们能在春暖花开之时再次相见,兑现我们今生的誓言。
我终于被迫转身,只能绝望地闭上眼——
原来蝴蝶,终究是飞不过沧海……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闷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喧闹的众人突然变得安静。就连押解我地侍卫也突然止步,不明就里地往后看。
我也回首,却见朱阳肃已随一张檀木桌一起倒在地上,而师父正举剑指向他的胸膛,一向与世无争的脸上,竟头一次写满了决绝与凛然。
他厉声喝道:“朱阳肃,本王命你即刻放了他们!否则就先送你一程!”
这样的威慑力,丝毫不逊于项逸南,令左右的侍卫都迟疑着不敢靠近。
那朱阳肃竟毫不抵抗。只是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身。又朝师父跪下去,俯身深深一拜:“微臣。谨遵太子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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