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赤脚点溪水(1/2)
肩扛一担柴,腰别一把刀。
赤脚点溪水,晚霞衬烛光。
前日无踪迹,今朝胜往昔。
若问我是谁,山间砍柴童
时隔不久,已是恢复平静的树林处再次响起那首孩童稚嫩般的歌谣,村中曾有人听起过,便问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词句尚不算出奇,但旋律恰是另辟蹊径,小童仅是回答道:“一个疯子教的”,遂没人再过追问,毕竟疯子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后来也有年长些的人叮嘱小童不要再唱了,担心伤了风气,坏了村中的和气。
小童没作答,其实他本也不想再唱了,可若不唱,拿什么祭奠这些时日以来林中的孤魂野鬼呢?话说取了别人的性命,总该要意思点什么,生怕被指责不讲道义,这是他做人的原则!起初是想撒撒纸钱,可赤域没这样的规矩,这里只习惯直接用火烧了,可这东西在林中是烧不得的,一堆堆的烧起来就是场大火,万一不小心,把林子也烧了,那好几方圆的好树都成了陪葬,以后还拿什么砍柴,所以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只好勉为其难地以歌相送,不枉他人血洒林中,做了肥料。
夕阳靠山腰,小童颠了颠肩上的干柴,就这份量算是超指标的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趁着口渴肚饥,索性寻了归路。跨过半个山头,横渡一条没膝的流水,再顺着石碣走上一里路,曲子没记得唱了几个来回,便见了些许灯光,暗淡的不如萤火。
村庄不大,人数不过百,小童就是日夜生活在这里,所以即便月黑灯稀,仍能轻车熟路地推开自家的门。
将干柴与柴刀丢在一侧,对着灯芯敲打火石,屋内瞬时通明,紧接着便能清晰地见到的一幕是:破旧的桌椅,透风的窗纸以及一张床板伴着薄被。
屋中不大,但单薄的一人仍显得空荡荡,小童早已习惯这样的环境及生活,没有嘘寒问暖的母亲,没有严厉督促的父亲,更连一条狗都没有,因为狗也要吃饭,他现在养不起,有时兴许会有从山中逮来的活兔,只不过活不到第二天,当晚就会被他烤了。
如今的年代,像他这样的人,想必活着便算是修来的福分,谁叫生在平常百姓家,活在赤域中?不过还好,村里的人念他是孤儿,让他挨家挨户吃着百家饭长大,长大到了今年,小童百家饭照吃,只不过是要拿一担柴来交换,一天一担柴一顿饭,也自小童上山砍柴那日算起,村里竟慢慢地发生了些许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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