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为剑生（1/2）

“爹，求求你，别炼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半山腰间的一间茅屋传出。

“师父，师妹说的对，你老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吧，你要是再不好好修养，你会累垮的。”一个洪亮的男子声音也自那茅屋传出。

那是怎样一间茅屋啊，突兀在山崖边，摇摇欲坠，惊心动魄的奇迹！

却见那茅屋内有一个头发蓬松的老头子正在盯着炼剑炉，旁边伴着一个少女，在她后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男子。

那老头略略转了一下目光，又盯住了那炼剑炉，如果有人敢直视他的目光，那这个人一定是英雄。那是一个人全身心的力量与精神，更何况这人还不是一个普通人，试想当今世上谁有这份胆量去迎其锋芒！

他开口了，说：“九儿，风儿，你们应该知道我时日不多了，我得抓紧时间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情。”

“爹，你每次都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你又有什么非得做的事，你不是说没有谁可以威胁你让你做任何事吗？”那少女似乎有点不开心。

“九儿，是没有谁可以指使爹去做任何事，但这个‘谁’不包括我自己，明白吗？”

“不明白，我只知道爹说过的‘谁也不能让爹地做任何事’，其它的我都不知道。”

“九儿，有些事是我们无法逃避的，这就是天意！”那老者依然盯着炼剑炉。

“爹，你不是一直教导女儿事在人为吗？”少女无奈地说。

“女儿，那时你还小，爹怕你将来受这种情绪影响，所以就这么教导你。”

“爹爹的意思是说，天意也是自然存在吗？”少女好奇地问到。

“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完全是如此。”那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天地玄黄方面其实所知甚少，要是将来有一天你有幸遇见你祖师爷了，倒是可以好好向他请教请教。”

“师父，原来我还有一位祖师爷啊！而且还健在呢！”一直不开口的那少女身后的男子说话了。

“那当然了，为师的资质虽不算差，但离无师自通却还有一大段距离呢。而你祖师爷，才真正是旷世奇才。为师以前之所以不提他，是怕你跟你师妹会抑制不住好奇，偷偷跑去找你祖师爷，才没有告诉你们。而如今，为师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本来为师是想等这最后一剑出炉后，再把这些事告诉你们……”老者喘了口气，刚想继续说，却被他徒儿打断……

“师父，你的身体虽然不算太好，但只要好好养病，很快就会好的。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了吧，你继续炼剑。只怕我们今天打扰了你，又得耽搁你出剑的时间了，我已经劝师妹了，但她非得来，我也拦不住。”

“风儿，也难为你了，这几年来，都是你照顾着九儿，为师这个做父亲的，却好几年没有好好陪她了。等为师把最后一剑完成后，为师一定好好地补偿你们。”

“师父把一生都放在了剑上，而徒儿却无法做到这点。师父这点在世俗看来，未免难以理解，但这正是徒儿对师父景仰的地方。”说着，那男子一拉少女的手，说：“师妹，我们出去吧！”

“师妹，你现在感觉如何？”出了茅屋后，那男子问那少女。

“什么感觉如何？”师妹一脸好奇，反问他师兄。

“你进师父炼剑庐之后，可有压抑之感？如果有的话，赶紧坐下来，念一段静心咒。”男子关切地问。

“没有啊。对了，刚进去时，确实有这种感觉，但马上就倍感清爽。为什么啊？落师兄有什么感觉吗？”

“有啊。我一进去，马上就感应到炼剑炉发出的剑气，于是我马上就念静心咒与之抵抗，所以我刚才几乎没有说话。但是这次的剑气实在太过强了，皇者之剑，果然是具备皇者风范，太强了……”

那少女看她师兄一脸陶醉，忙叫：“落师兄，落师兄！”

落师兄半天才回过神来，问：“师妹，什么事？”

师妹说：“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为什么我没有感应啊？”

“对啊，奇怪了，真是奇怪，而且我的功力比师妹要高的多，又懂得剑理，为什么反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