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人不风流枉少年(1/2)
杜能好梦正酣,翻明鸡在玉杆上,左右的移动的脚步,精明的眼睛从左边看向右边,焦急的用喙敲打着锁住它的脚链,懊恼的扑打着翅膀。
杜能起身,看着“焦躁”的翻明鸡,走过来帮它又去开那个锁链。“这怎么开?”
翻明鸡啄了一下锁链,头抬起又猛然落下,陡然一转头。
杜能皱眉,又见它又做了一边,于是他将那锁上下一错再一扭,咔吧一声,锁开了。
他顿时哈哈大笑,撇撇嘴,心想这鸟可贼精。口中却说:“原来这么简单,看给你笨的,你主人回来再给你带上,不然,她又要杀人了。”杜能打开了锁链,放出翻明鸡。
翻明鸡兴奋的拍打着羽翼就飞跑了。
杜能跟在后面叫唤:“哎,你去哪里?你主人回来要掐死我的。”
说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战。立刻起身跟了出去,心想:翻明鸡能带他进来,自然也能安全的带他出去。
他虽被封了真气,浑身使不上力气,但是好歹他也是练过武的,身体底子极好。
他看准翻明飞的路线,果断爬下吊脚楼,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穿过吊楼周围的密林时,他边跑边怀疑地折了一根树枝丢入其他地方,顿时出现了不小的震荡。
他不由浑身哆嗦,心想:“果然想进出这个吊楼确实不易。”
他紧紧锁着翻明鸡翅膀下的两只眼睛,这眼睛在夜色下发出紫色的光,一隐一现,虽然不明显,但是杜能有心跟踪,还是能辨别出大致方向的。
滴答,滴答,更深露重,树叶上积蓄的雨滴渐渐打湿了离佳的衣袍,她一路麻木地奔逃,已经失去了知觉,神智有些恍惚,仿佛进入了仙境,在一种辽远而悬空的境界飘,身子虚脱。
离佳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周围是含苞的花蕾,这种食虫花在夜晚就会进入休眠状态,但它们会释放出一种迷幻的气味,让想要靠近它们的动物远离、迷惑、晕眩,以免打扰了它们甜美的夜休。
她受到重创,已经迷离不醒。她动了动身子,还是无法自控,五光十色的芳香扑面而来。
“咳咳”她在地上画着符,一次又一次,终究难以成形,而她依然继续画,成了形的符文,法力注入之后,传信符展翅飞了一半又软软的落下,化为乌有。
“虞古此后若是等不到我,会不会从山洞中出来呢,绝对不可以。”离佳内心凄苦,眼角有泪,她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此刻她是多么的恐惧、孤寂和无助。
森林中的绿,入夜变着更加浓重,郁郁葱葱,深沉欲滴,她从高空载落掉地上,如果不是这厚厚的落叶,或许已经粉身碎骨了。
“想我风光无限,勤苦专研,到头来要孤独的死在这儿,我这一生究竟都做了些什么?”离佳自嘲的想,她躺在地面上,手指脚趾都没法动一分了,只有眼睛呆呆的注视着树冠空隙间的天。
天上的星星点点,如此美丽,以前的她都在小心谨慎的活着,至今都不曾仔细的看看周围的景色。这样的天光在她狼狈不堪的此刻,依旧璀璨夺目的变化和自然的色泽,他人的悲与欢,喜与乐,苦与愁,怨与恨,荣与辱,美与丑,都无足轻重,渺小如尘埃。
“花开花落番禺巷,几春风,几秋雨,
淡淡一笑莫愁苦,离别印染鬓添霜,
秋千度,花容里,久伴花桥久伴情,
吾本是风尔是木,风过无痕木无心。”
她浑身抽搐,无意识的哼着儿时的母亲唱的俚语,一停一顿的反复哼。她的神经已经严重受创,身体的每一处都如同被电击,麻酥酥的被蚂蚁啃食着骨头。意识恍惚,陷入黑暗之中。
杜能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着翻明鸡飞来的方向追,不知什么时候就跟丢了。他心中纳闷,这一路都没见到动物,更别说人了,也不知道都藏哪里去了?
他转悠了好几圈都找不找东南西北,陡然听到断断续续的诡异歌声,惊得背脊发寒。
“谁在唱歌,不会有鬼吧,这鬼地方。”
他不尽又打了一个冷战,静静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寻了过去。
“那丫头给爷吃的什么?爷的功力竟然说封就封,这软啪啪的真气,快成差气了,堵得心慌。翻明鸡呀,你跑这阴森恐怖之地做什么,会鸟儿?我可等着你救命呢。”杜能小声嘟囔着,以减轻自己的紧张。
他停步看了看天,月亮周围一层薄雾飘曳而过,时明时暗的晒着森林中的植物。啾声、虚声、湿气中滴滴哒哒之声,掩盖了女子低低的吟唱声。
他走一会停一会,细细的听,犹豫几分,猛然寻着声就跑了过去,因为声音有些熟悉,且变得越来越细弱,已经渐渐消失了。他必须跟着最初的感觉寻找声音的来源。
杜能加快速度,踏烂了无数的食虫草,食虫草临死前张开芳香的口径,吐出一股绿烟,他趟出了一条道路,裤腿和靴子上被溅了厚厚的绿色粉末,掩住口鼻。
他跌跌撞撞地看到不远处一个黑影窝在草丛中,好像是个人影,看不清面目。但是杜能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再回忆之前的声音,他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
杜能长久的在荒芜的大海中漂泊,第一眼就见到让他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的惊艳女人,而且还是如此完美的浴美人,加之声音甜美,他怎么能不记忆深刻。
他扒开错综复杂的草,果然看到了气息奄奄、一脸死气的离佳。
他原是习武,后入道门,通晓脉络,并没有强行的把她扶起,而时跪扶在她身边,轻轻的撩开她的袖子,搭在她的手腕处。却猛然被一股冲击波弹开。
“自我防御吗?”杜能低语一声,施法者定然伤的不轻,不然他所受的攻击不会如此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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