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酒后荒唐(2/2)
她又盯着那双托着她胳膊的手,足足看了许久,而后皱着眉头,一把甩开说:“你是哪个?走开点,我不用你扶。”
虞古摇摇晃晃的朝着大白的方向走,而后回头对陌生的男人说:“你的眼生得甚好,望日不昏,清澈如泉,极好。”她的尾音拖得很长,以此加重她赞美的真诚。
“你过来,还说没醉,人都不认识了,走吧,我带你回去休息。”男人声音温柔如水,能溺死人。
虞古豪迈的样子特别爷们,她如此这般颇像男子调戏女子,兴许觉得她严肃的表情极有趣,男人习惯性地在她额头一弹。
“大胆狂徒,你如此不守规矩。”虞古甩手间石剑已然飞出,结果石剑在到达他的身周就停止了。
“又醉了说胡话,真是拿你没办法。”他眼神专注,语气轻柔,带着笑意,他用了一个“又”字。
虞古的眼皮打架,人也天旋地转,脑子有点浆,不停回忆自己何时还醉过?
或许,很久很久以前,在梦境里,玉弓山上,一个白衣人儿舞剑,一个红衣人儿拨弄批把……
月邵之曲,银月剑舞,花非花里,似是流水。前缘里,旧事起,千纸万卷写不尽,情丝一缕缕。话别昨夜,织就一身锦罗衣。再见时,问当初,那时双飞,心思在何处,可曾把真心相托付?
吱吱,咕咕……早起的鸟雀欢腾地叫嚣着,声音吵得人头疼。
虞古不请原地睁开眼睛,眼皮有些沉,好像因为肿了,她被谁打了?浑身酸痛,没有力气。
这里的陈设,尤其是单人榻有点熟悉。她头疼欲裂,捶了捶昏沉的脑袋想:昨天好像喝多了,最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你可算醒了。”魏伯阳站在几旁,似乎正在写画着什么,听见虞古的咕哝声,抬头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虞古。
“他在我的帐篷里做什么?”虞古不得不挣扎着起身,她呆呆地看着笑得有些可恶的魏伯阳,突然眉心一跳:不是,不是,这是魏伯阳的床榻。没发生什么吧?
她身上的衣服被换过,她想:“为什么换衣服?是谁换的?我会不会不小心吐了魏伯阳一身。”她在周围寻找着,没有任何旧衣服、脏衣服的踪迹。
她紧张地看着魏伯阳,他的脸上有两道手抓印记,而且是新鲜的。她大惊:他昨天也喝醉了,我们睡在一个榻上,而后他被我抓破了脸。太难想象,太离奇了,不会的,不会的,魏伯阳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无力的躺下,脸的开始发烧,将自己想得无比渺小,如此就可以被完全忽略。然而笑容还是没有从脑子中消失,虽然魏伯阳并没有发出笑声,但是她还是无法释怀。故作姿态地敲了敲塞了棉花的头,试探性地问:“昨天我没乱说话吧?”
“昨天可是我吃亏了。”魏伯阳唇角带笑,叹息地说。
虞古的心咯噔一下,如同从高空坠落一般,提到了嗓子眼。她心力憔悴地闭上眼睛,在魏伯阳面前,她就是个败将。她咬了咬牙,懦懦地说:“我怎么你了?”
“你不要说你喝多了,全都忘记了,你不仅胡说了,还胡做了,下次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免得你乱说乱动,你这酒量,一点都沾不得。”魏伯阳谆谆教诲,他瞅着虞古的脸,似乎想将她的窘迫看穿。
虞古每听他说一句心都往下沉一分,她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让魏伯阳这般严肃地命令她滴酒不得沾。
莫非是她主动,但是好歹她是个黄花大闺女,他都是老头了,他居然说吃亏!就这么被嫌弃了,虞古的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她低垂着头,想像着自已喝多了酒,把心思吐露了,还强行非礼了魏伯阳。她脑补着发生的事,但是她经验为零,几乎没有任何头绪。最后实在觉得不合理逻辑,她摇摇头:魏伯阳是那么容易被非礼的吗?喝醉了也不至于吧。如果是那样,他应该是这种表情吗?
虞古顿时陷入巨大的谜团和自我谴责之中,无法接受。
魏伯阳看着她变幻莫测、表情古怪的脸,好心地走过去,左手在虞古头上一敲说:“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
“噢,知道了。”虞古实在猜不透魏伯阳的意思,她很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不好意思问出口,无论那种都不是她喜闻乐见的,于是决定问问吴心。
魏伯阳满意的一笑,他一摆衣袍,坐在塌边上,对虞古说:“你霸占了我的塌,现在睡饱了吧?”
虞古脑子已经处置一片狼藉之中,还在反复回忆自己醉后怎么了魏伯阳,还是魏伯阳怎么了她,猛然被魏伯阳一问,她想都没想就顺口回答道:“没想好。”
“没想好?好,你是还想继续睡在我的榻上么?”魏伯阳眼中调笑之色不减,他凑近了虞古,呼吸与呼吸相碰,他的眼睛里面倒影着她的影子,两张陌生的面孔唯有眼睛是熟悉的。
虞古呛咳起来,她握住口,他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别扭,错开头说:“我睡好了,这就出去。”
虞古迅速地爬起来,从他身左侧钻出来,避开他的右肩,灰溜溜地就出了帐篷,将他哈哈的笑声关在了屋里。
“你笑得好贼呀!”大白走过来,从下往上看着虞古,见她一会气一会笑的,全行全影,没毛病。他努努嘴说:“你昨天的丑丢大了。”
“啊!我怎么了,我喝醉了把他怎么了?”虞古被大白吓了一跳,又被他现在的话震慑到了,她拉着大白的衣袖拖离了魏伯阳的帐篷,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想说,太丢人了。”大白踢着地上不存在的石头,在地上抛出一个小坑。鼻孔恨不得朝天,仿佛和虞古沾亲带故,也让他很丢人,于是在行为上与她划清界限。
“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交换。”虞古眨眨眼,她和大白头对着头靠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