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兽中最大(1/2)
结界中发出哔哔的声响,如同设立它的主人一般——兴奋,在结界的里面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面的情景,在结界外面却无法看见里面的境况。
大白身穿浅蓝色的缎面衣裳,外面罩着的银色短袖儒衣服因为刚才的折腾有些褶皱,让他带上一种傲慢地味道。衣裳的边上绣着棱角的图形,又似蝙蝠的头脸,这种装饰不常见,过踝的靴子上绣者一只黑鹿,与他的微眯的鹿眼极其相配。
大白听着吴心语带嘲讽,怒不可遏,他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他想出口恶气。然而转身的下一秒,他发现面前一切都变了。他手中立时握着大铜钺,准备好了作战。
面前的吴心还是那个熟悉的艳丽女人,然而感觉却不同了。大白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人不是吴心。
假吴心的头发披散着,眼睛没有白仁,全是黑色的,与吴心化龙时的满瞳仁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眼中的情愫不同,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她的面目有些扭曲,鼻孔张大,可以用丑陋形容。
大白褪去了懊恼和脸上的红晕,换成了严肃和厌恶。他并没有因为面前突然变幻了人而显得惊愕,在对方说话的时候,他已做好了攻击地准备。他面色淡淡地说:“装神弄鬼。你是何人?说出名讳,让你死得优雅些,也不枉小爷白疼你。”
“哈哈,好一个不知天厚的家伙。你可以叫我契俞,你很有趣,心也够黑,即使被色迷了心窍,依旧够冷静,而且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人,没有第二。人也够恶,你自己的契约兽,也能下得去手。人兽,啧啧,你有些胆识,勇气可嘉,我本很想体验一下,在你最陶醉之时下手,那样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掩着嘴不顾形象地笑起来。
大白脑中不停地回忆着:“契俞是何物?”他好食美味,自然也对异兽有所了解,记不住所有,但是最有特点的他却是记得清楚:契俞不是它物,而是一种能幻化的妖兽,它是兽中最大者,此兽龙头、马尾、虎爪,长可至四百尺,有吴心目前龙形身体的二十倍,这绝对是个不小的存在。此兽善走,妖化后可以幻化成人,以人为食。诚如它所说的,遇有道之人则隐藏,遇无道之则食之。
“此兽早以绝迹,竟然出现在此地,着实匪夷所思。”大白大惊失色,但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
契俞盯着大白,继续说:“哈哈,可你年纪太小了,却是个不中用的。真想留你多陪我一会,也算解闷了,可惜我最喜欢食用无德、无道、无良、无底线的人,而你全占齐了,想来定然美味无比。”
她边笑言边踱着步,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似乎对现在的这幅样貌很中意。
“废话可真多,你算个什么东西。好生张狂,居然还敢拿小爷吃食,爷的骨头硬着呢,也不怕崩了你的牙。”大白眼皮一翻,周围他已经看过了,这个结界并不好破,若想出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将对手打败。就像是在八十一难阵中,出路只有一条,你死我生。
于是大白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你总是顶着别人的脸,自己是什么鬼样子是不是都不知道了吧?”
契俞笑着说:“你说得倒是,我自从得以幻化,就一直以各种面目视人,这是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吗?我幻化成何人,顶着何人的脸,就可以拥有何人的记忆,如此我就可以以假乱真。我现在用的这个女人,她的过去也不是一个好人,她喜欢收集好色男人的眼睛,若是过去,我也会想吃她,可惜她不再是人了,而我只喜欢食人,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那个女人她觊觎你,和我一样。呵呵,但是她不是把你当食物,而我是,你满足不了她的愿望,但是却可以满足我愿望。”
大白冷漠地盯着她,手指在大铜钺一弹,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他注意力都在对方的动作和表情中,对吴心觊觎他自动忽略,但是契俞话中对他的讽刺,他却听得真真的。
他的高傲天生而成,不容置疑,他眉毛一挑,不以为意地说:“是很有趣,你既然能幻化成这个样子,那定是见过她,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瞅瞅,虚情假意,居然关心起人来了。这还要感谢你呀,你用咒符将她捆住,你若不是她的主人,想必那种程度的咒符也奈何不了她。正因为你是她的主人,所以才能决定她的生死。你即束缚了她,她就无法挣脱,于是我就有机可乘了。至于她现在是生是死,你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是你让她无力还击,束手就擒的,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缺德了,太无良了?”契俞似乎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边说边得意地炫耀自己的语言逻辑能力,于是啰啰嗦嗦的翻来倒去地说一大堆。她眼睛直勾勾的盯大白,由于难得找到一个好猎物,于是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厌其烦地和大白说着话。
大白眼神变得犀利,他从鼻腔中发出一个不屑地音节:“哼,你大抵也不是什么人,只有畜生才喜欢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
大白回去找吴心时,并没有见到她,本来认为她自己可以挣脱符咒出来,原来却被契俞偷窥到了。但大白心中有数,既然契俞第一次没有吃伊田,她偏好食人,那么可以肯定吴心只是被藏起来了,而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站在结界中央,两脚一前一后的站位,腰杆挺直,这样的站姿,进可攻,退可守,看似不经意,其实很有玄机。契俞不懂,咸咸地和大白聊着天,她太过自信了,想必认为在她设的结界中,任何人也逃脱不了,只能任由她宰杀,于是她也不急着动手。
大白越是表现地不屑和不在乎,她就越觉得兴奋,因为这样才表示她的这个猎物极美味。
契俞一直踱着步子,背脊笔直,昂着高傲的下巴,眼中似笑非笑。她伸出一根食指,那指甲上还涂抹着红色,在面前摇摆着,她眉开眼笑地说:“非也,这是需要头脑的,你们一同来的几人中,最厉害的那个道士,太敏锐了,一眼就看穿了我,还有那个漂亮的女道士也很锐利。我遇有道之人则隐藏,遇无道之人则食之。鸡鸣狗盗是鼠类所为,我自然用的是战术。”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真是脸大的无以伦比。还战术!你懂个毛边呀,大牙都快被你笑掉了。”大白不想再和她废话。
契俞被大白的话气得好笑,它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傲慢的人,不知道他死到临头时是否还敢口出狂言呢?
“你很嚣张,我站你面前就如同狮子面对羔羊。等会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根一根的掰断你的手指头,脚指头当小菜,削了你的鼻子、耳朵下酒。我尤其喜欢吃脆的东西,薄皮酥脆。若是你祈求我饶你不死,我会拒绝你,让你在绝望中颤栗。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而是让你亲眼见证看着自己是如何被我吞食。哈哈,是不是很有趣,最后我再挖空你的心肝脾肺肾,嫩的我更喜欢,你的这些内脏一定都是黑的,想想我就兴奋地发抖,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了呢?”契俞讲述着吃人的全过程,脸上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她显然对接下来的事很期待、很兴奋。眼神阴鸷地说:“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结界之内,你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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