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往昔情仇（1/2）

今年的年祭，一如既往，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以说一帆风顺，但是申屠厥却并不是那么痛快了，今年的年祭，支出虽然比去年多了点，但根本微不足道，但这两年的支出，比往年黎王操持的时候，省了一大批支出，由此观之，往年黎王到底从中捞了多少油水，这可不仅仅是祭祀先皇后，更是为邺鉞万民祈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而如今黎王从这里面捞油水，可是大不孝，更兼不顾大局，这样子的一位皇子，真的配当一国之主吗？这位嫡长子的地位，在申屠厥心里，已经掉落到一种极点。虽然碍于皇家的颜面，也没有人把这件事情翻上明面，但众人都明白，申屠厥什么都清楚，只是没有表态，既然申屠厥都装糊涂了，那大家自然也愿意顺从申屠厥的意思。

按照申屠渊的意思，本来是打算让心腹弹劾申屠泰，但申屠惇却做主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在衡量一系列利弊后，这件事情也就更加不拍而散了，但却成了申屠泰和申屠渊两人心中的一根倒刺，一根难以拔出来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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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祭完过后，申屠恪又去了一次长孙府，依旧是从那个地方翻墙而入，但却没有寻得长孙陌阑的房间，只是想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明明就是那片地方，就是找不到，在一番搜寻未果后便又翻墙而出。回府路上仔细想了许久，具体位置已经说不上来，只记得屋子的门与其他屋子的颜色不同，还有大体朝向，决定下一次再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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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剩余的几天，这翼王府着实热闹，来的拜访的人很多，其中陈钰冉便是来了两次。因为年祭刚刚结束，申屠渊，申屠泰，也得些空闲时间，便也抽空来了几次，就有一次好死不死的装上了，两人也互不退让，留下来用了膳，还留下来过了一夜，难得也没有互相拆台，倒是真的像一家兄弟一样其乐融融，这让申屠恪很是欣慰，申屠恪难得回来一次，加上两人也知道现在这样，便是申屠恪最喜欢看到的局面，终究是血浓于水，也都想让申屠恪开心一点，便也放下了对彼此的成见，两人的隔阂也就在短短的几天内消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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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翼王府又迎来了一位客人，申屠恪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听到有下人来报，本以为又是来拜访的官员，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下人按分例敬茶，那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吃了几口茶，便坐在客房侯着，下人们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来这里拜访的，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就是皇亲国戚，没一个人是好得罪的，只是又去通禀了一下申屠恪，申屠恪一听，便知道来者有要事，便随下人来到客房，见到来的是长孙陌阑着实高兴了一会儿，却又想到自己晾了人家半天，又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的道了个歉，长孙陌阑倒是一点火气也没有，只是说了句，“果然京都是天子脚下，想见一下我们的翼王殿下，我还是不配啊，还得看翼王殿下摆这么大的架子。”申屠恪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弱弱的低下了头“哪有，我一直不在乎皇子的身份。”这让长孙陌阑不禁想笑，明明是个爷们，怎么这么扭捏呢，连一点硬气都没有，要知道按照现在的民间风气，就算是把发妻当成商品买卖，也是常情，就算是官宦人家，也很少有男人会向女子认错，像申屠恪一样平等待一届女子，倒也算是异类，就像预凌寒也是这样待自己的，许自己一个幸福的一生，发誓永不让自己受委屈，甚至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愿，却又不禁想起那一幕幕血与火，又是一阵心酸，莫名的想哭，却又不敢，怕自己哭泣的时候，就连如今复仇的一点希冀也消失，唯一支持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也消失，那自己真的还能背着数十条，甚至说数万条人民活下去吗？

思绪回到现在，看着面前的申屠恪，只是略带哭意的说了句，该回山庄了，申屠恪听出里面的一点酸意，却以为是自己不见长孙陌阑，惹她生气了，自责的同时，也觉得不好意思面对长孙陌阑，便去招呼下人整理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