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1/2）

新月彻彻底底喝醉了，在大雪纷纷地路边坐了不知道多久，动了动僵直的腿，准备再寻个温暖的地方吃点东西，深夜飘雪的路边一家名为“小楼”的酒馆透着暖暖地光，新月缓缓走进去，看见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姑娘坐在柜台前望着她，冲她点了点头，新月走过去，轻声问了句，

“还营业吗？”

“嗯，需要吃点什么呢，只有简单地下酒菜了，要是饿了，我自己吃的汤面也有的，可以免费来一碗”看不出姑娘的年纪，说话时歪着头浅笑着露出梨涡。

“额，那我要汤面，也要点下酒菜。”新月竟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刚要开口说话，新月的手机响起来了，姑娘转至后厨，新月随意挑了个离得近的地方坐下来，怔怔地望着窗外，不理会不断响起的铃声。不一会儿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新月回过头，看见姑娘端着吃食出来了，放在她面前，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新月叫住了姑娘，

“额，老板娘？你忙吗？”

姑娘转过头，看着新月莞尔一笑，坐在新月对面，“有什么需要吗？”

“没，想聊聊天。”

姑娘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哦，我不是老板娘，我叫江小楼，你可以叫我小楼.。”

如此自然地开场让新月有点不知道如何接话，电话铃声又不死心地响起，新月没有掐断，就任由响着。

“抱歉啊”

“为什么说抱歉？”

“吵到你了。”新月晃了晃还不太清醒地脑子，然后一晃神便没有了记忆。

醒来在一个黑漆漆地房间，小楼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饶有兴趣地看着新月

“请问，我是碰到黑店了吗？”

“哈哈，郑新月，你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你已经因酒醉死在了路边，你不认识我，可我知道你，和你祖奶奶一样倔强的性格”

“你，你是那个江小楼，你刚才端给我的是孟婆汤？”

“我才不管那些事”小楼不屑地撇撇嘴，继续道，“你们家的姑娘的怎么都这么傻，我欠你祖奶奶一个人情，如若你想我还给你，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快快说了吧。”

这个传说在江城一直都有，江小楼是介于神鬼之间的存在，有说她是江城的建立者，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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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新月的母亲也提过这么个人和他们家有渊源，祖上在一个雪夜给路边一个昏迷的姑娘一碗热汤面，姑娘醒来留下一句，多谢，此恩必当回馈，任何时候任何条件。

“这么多年，竟还有这个愿望。”新月不解为什么这么多代都还是保留着。

“你们家人都是死心眼，困在一个情字里，这世间生老病死为自然，外物皆有伦常，唯一个情字啊最难强求，郑新月，我再问你，你是否许愿。”小楼蹙着眉看着有些发愣的女孩。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新月啊，你可确认你们是相爱，你的生命只为这情爱吗？父母的生身之恩，你这般轻贱自己，可对得起他们，你自己多年的努力，可对得起你自己。”

“楼主，我母亲说该称呼你为这般，我为他付出，心甘情愿，但为何先说爱的先弃爱，他选择了别人，他既然选择了，为什么还回头来找我，楼主，他是爱我的吗？”

“别说了，生命不该如此随意对待，你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新月闭上眼睛，回忆着曾经过往，心痛到无以复加，但与父亲，家人，朋友的相处点滴也涌入脑海，“我想活，想好好地活着，但是我能忘了他吗？”

小楼走上前，抚摸着新月的脸，“活着才是一种馈赠，你能不能忘了都是你在馈赠之下该去偿还的，人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带着这些伤痛去活着，你该如何长大，这个愿望本该是你母亲的，当年你母亲千难万难生下羸弱的你，她一生病痛，你更是多病，在你的一次急救中，你母亲找到我，愿以命换命，成全你健康长大，你这般，可对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