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临危受命 3（2/2）

他叹了口气回答道：“唉！我说你这个老板也太实在了，这年头报刊上说的事情你也能相信吗？现在的报刊杂志上面，除了上面的日期和体育比赛新闻是真的，别的基本都是假的。”

“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梁书庭呵呵一笑，说：“我不光在报刊上见过，在电视上也看过，我还听过你们厂长作报告呢！”。

“他这个人就喜欢拉大旗作虎皮，什么都敢吹，甚至能把芝麻吹成西瓜”。那个瘦高个工人插话说。

“既然他这样坏，你们怎么还选他当省里的劳模呢？”梁书庭又问。

“哈哈哈……”几个工人哄堂大笑起来。

“他根本就不是我们选的，全都是他花钱买来了，我们当时都还纳闷，这样的混蛋竟然还能当上全省的劳模？到底是谁让他当的？他贪污受贿的钱财是大公鸡吃米——不计其数啊！在城里就有好几套房子，乡下还有两套小别墅。他还是省劳模呢？要我说他纯粹是个大贪污犯”。他们小声议论道。

那个矮个工人还质问梁书庭和小黄，“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他原来和我们一样，也就是一个工人，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区委书记张忠良交上了哥们，就当上厂长了。他改革，改个屁！国有资产全都改他腰包里去了。”

“你们没想想，出现这些问题的根子在哪？”梁书庭真得有些生气了。

带着眼镜的老工人凑过来，不冷不热地蹲在他对面说：“现在是人情大于法，官官相护呗！对不起，你这个揽活的老板问得太多了，小心让人打你的黑枪！”

其他几个工人也随声附和地说：“老板，你还是别问那么多了，小心让林坏蛋知道后，在生意上给你亏吃，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你们和他打交道可要注意啊”。

梁书庭知道再和这些工人们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了，他们都是一些普通工人，只知皮毛，不知其肉。这家企业深层次的东西还是那些管理层的人了解，再问下去难免会打草惊蛇。他就推说还要到别的企业去揽活，他们俩就推着自行车走了。

梁书庭和小黄每次出来了解情况，都这样轻车简从，既没有固定的调查路线，也没有当地领导陪同，随心所欲，想停就停，想走就走，只要了解到真实情况，目的就达到了。

这天他们又来到兴华办事处的地界，天气很热，艳阳高照，走在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懒懒的气味，人们都很疲惫，感觉到心中有一轮红日，要把人燃烧，把所有的水，气息都要带走。

他们走访了一个村庄后，就想找个阴凉地休息休息，恰巧前面有个村子，他们就骑车来到村头的大树底下，遇到一个种大棚的农民，也在那里休息，他们接着就和他聊了起来。

梁书庭递给那个农民一支烟，顺便问道：“近来，日子过得咋样？今年的大棚菜销售得怎么样？”

那个农民大约四十来岁，面颊黑瘦，穿了一件洗得都有些发白的旧衣服，边缘处也明显地磨破了，他手上的皮肤好象松树皮，人很纯朴实在，说话从不转弯抹角，你问什么他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