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白鹤的父亲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再冲进厨房,手下一运气灶台上的蟑螂顿时化成了灰烟,随着强劲的掌风满屋子飞。白鹤听见父亲回来了便踢踏着棉拖跑出来看,只见父亲右手拎着爷爷传下来的菜刀,左手揉着眼睛,嘴里骂道:“操蛋,十几年不运功这一用还控制不住掌风了。”白鹤的父亲听到白鹤的脚步声,顺手把菜刀丢给白鹤,自己跑到水池边清洗眼睛。白鹤接住菜刀,捧着小跑着父亲身前,问:“爸,你怎么啦?”
父亲清洗完眼睛,扯起衣角擦了把脸,怒目道:“这不是你该问的!”说着指着菜刀又一脸的严肃说:“这刀为父今日传给你,你在有生之年必须完成你爷爷的遗愿。这本书在你功力每增强一步时方能看到下一页。”说着从屁股兜儿里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小册子。
白鹤接过书翻了几页,怯弱的说:“爸,你看到第几页了?要不你把你能看到的全给我写下来吧,这样方便我练!”
“铛!铛!”外面传来一阵砸门的声音。
防盗门很快被几个大汉砸出一个大洞。白鹤的父亲看见,一把夺过菜刀用力一甩,刀突然变成一块巨大的铁块,紧紧地贴在了门上。门暂时被堵住。父亲双手在胸前一通比划,食指忽的点向白鹤的左胸。碎骨般的剧痛由心脏缓缓蔓延至全身,心脏也随着疼痛的扩散一点点的停止了跳动。白鹤还没来得及感知这一切,便僵直的像水泥块一样。
父亲的脸红的像是烧红的了铁,汗水刚刚沁出来就化成了一缕烟雾消失了。紧接着只见父亲一咬牙,一股热流似阳光温暖围住了白鹤小小的心脏。父亲翻手一推,白鹤便破窗而出,直直的飞了出去。
父亲见白鹤飞了出去,疲软的走向紧紧贴在门上的巨大铁块前,眼里忽然有了泪水,轻轻抚着铁块,说:“父亲,孩儿无能!孩儿无能呀!”说着铁块又变回了菜刀模样,父亲用力一甩菜刀便顺着白鹤飞出去的弧线也瞬间消失了。
欧市。
一株法国梧桐树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依着树打盹,手里还捧着一把黝黑的菜刀。
又是一个,一个腼着肚子的矮胖老头,盯着这个少年左右转了几圈。然后用脚踢醒少年,说:“喂,你会炒菜?”少年摇摇头!
“会切菜?”
少年摇摇头!
矮胖老头叹了叹气,起身要走,目光却落在了那把菜刀上,倒吸了凉气问:“会洗盘子吗?”
少年使劲点了点。
矮胖老头从裤兜里拿出一叠的钞票,抽出两张扔给少年,说:“拿着钱取洗个干净,换身新衣裳,明天来祈福大道梵统大酒店找咸署大厨。”说完背着手便走了。
少年把钱攥在手,向树上一靠又睡了过去。
次日,咸署大厨正在后厨眯觉,“哎老头,你叫我来什么事?”咸署大厨睁开眼一瞧,没印象,正要闭眼,忽的发现少年腰间悬挂的菜刀,淡淡的说了句,“来啦。小武子!”
一个腻歪的发粘的女声,也不知在那个角落应了一嗓子,“哎,有什么事呀大师傅?”
“来,把这个小子领了去,派些洗涮的活。”
一个秃了顶的中年妇女迈着信步过来,哈着腰瞧了咸署大厨眼,咸署大厨冲这妇女使了个眼色,妇女像是会意了什么,站直身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心里琢磨到,这家伙长得倒也帅气,可是除了腰上别的那把破刀,别的还有什么能让大师傅瞧上眼的东西?“哦,跟我来吧。”
少年跟着妇女到了后厨角落的一间小房子里,那妇女站在门口对少年说:“喏,你就在里面洗盘子吧。哎不行,你得把腰里挂的刀给我,免得你误伤了别人。”
少年抬了抬眼皮,瞅了眼她,说:“我还是走吧!”
“为什么?”妇女一惊问道。
“唉,真费劲。刀不离身!”少年叹了口气。
“那我得问过大师傅,你有名字吗?”妇女一脸的鄙视,似乎是瞧不起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
“白鹤!”
白鹤!没想到才数月光景,竟混得如此惨淡!
“大师傅,他不肯把刀给我。”那妇女小跑着到咸署跟前轻声汇报,“那破菜刀有什么好的,我仔细瞧了眼连锋都开呢,我猜那就是块废铁,您要它做什么?”
“知道了。”咸署喝了口茶,茶刚到嘴边却又急忙吐了出来,咂巴着嘴,说:“哎呀呀,这他娘的是谁给老子泡的茶,不,是谁烧的水?小武子你去查查看是哪个有娘生不知道亲爹是谁的杂种干的好事。”
“大师傅不用查了,是负责切番茄的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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