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严寒冬日，两小坐在回廊中，红日当头，谈谈说说，兴致颇高。少年人心性本就开朗，聊得一阵，芥蒂渐消，前些日子的不快早便忘记。偶尔听到段柔被韩玉逗得咯咯娇笑。

段柔忽然道：“玉儿，你愿意去西山么？我去求师傅，叫她把你带回西山吧。”

韩玉奇道：“我去西山做什么？”

段柔抿嘴笑道：“你也拜我师傅做师傅，我们一起在西山习武，那该多好。”她说到此处，叹了一声，幽幽道：“平日师姐们说我是小孩子，不大和我玩。我常常一个人，闷得很。你若去了，还可和我多说说话。再说你那胖师兄老欺负你，你呆在这多受罪，你去了西山，再没人欺负你啦。”

韩玉想了想，道：“不行。师傅对我很好，我舍不得离开他老人家。”

段柔心中有些不快，道：“你这人就是奇怪，和一个老和尚呆着，你不怕闷么？”

韩玉笑道：“不闷啊，师傅常给我讲故事，还教我练功夫，有时也常和我说些做人的道理。和他呆在一起，有趣得紧。”

段柔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得一阵，忽然满脸通红，低声问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答我。”

韩玉笑了笑，道：“你问便是，我不爱说假话。”

段柔扭捏半晌，一抬脸，看着韩玉道：“你方才说我好看，是真的么？”

韩玉点头道：“是啊，你长得好看得紧。”

段柔脸上红晕更甚，低下头去，道：“这些话从没人和我说过。你多说几句，我听了心里喜欢。”

韩玉见她忽露羞态，心中好笑。他年纪幼小，不懂世事，当下笑道：“你长得像仙女一般，又漂亮又聪明，日后我长大了便娶你做老婆。恩，不过就是脾气大了些……”

段柔听了前半句，心中大羞，便想出言骂他，却又暗暗欢喜。听得后半句，恼怒了起来，打断他道：“我脾气大关你什么事，我又不嫁你，你长的难看，丑八怪一样，个子又矮，丑死了。”

韩玉笑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瞧你又生气。我是丑八怪，可我日后长大了，个子便高啦。倒是你，一会高兴一会生气的，我瞧得累也累死啦。”

段柔哼了一声，道：“长得高了也是丑八怪。”说完一跺脚，转身去了。

韩玉笑了笑，心中暗道“这个师姐脾气大得紧，说得几句便又生气。不想了，还是练功夫要紧。”

他站起身来，深吸口气，口中念道：“心意起，足下行，如臂使指……”

话未说完，只见段柔在回廊转角处露出头来，道：“玉儿，你生气了么？”

韩玉笑道：“我哪有那么小家子气，你没生气便好。”

段柔抿嘴笑道：“等我有闲再来寻你玩。”说罢蹦蹦跳跳去了。

韩玉见她离去，颇觉有趣，登时笑出声来，心中却甜丝丝的，继续练起轻功。

他正练得起劲，忽见静缘急急奔来。远远叫道：“小师叔，小师叔，大事不好了！”

韩玉擦了把汗，笑道：“出什么事了，我可没见你这么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