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神秘来客(1/2)
艾德死了。
人们在二楼的楼梯转角处发现了他血肉模糊的尸体。身边没有任何武器,身上也没有什么枪伤。所有的伤口从外面看去都像是一个长着利爪的什么东西给撕烂。内脏从腹腔中滑落到地板上,血液已经凝固。他脸庞上的数道抓痕把肉深深地犁裂,露出白色的颧骨,嘴巴微张着,眼睛睁开,眼神里满是恐惧。
作为一个格斗域的一阶狩士,能够被这样残忍的徒手杀害,看起来那个凶手有着更加强大的格斗能力。这该是一种多么可怕的能力。在无数次保卫打铁镇的战斗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见识到了“短柄斧”艾德的格斗能力。尤其是他手中的短柄斧,甚至比经验最为丰富的短枪手手中的短枪还要灵活,在二十米的范围之内,几乎可以随意取掉敌人身上的他所想要的任何东西。而若贴身肉搏,他会以闪电般的速度和足以与猛兽相比的力道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手全身的骨骼尽断。这样无敌的能力在北部荒原几乎无人能比,那些向来靠打家劫舍为生的武装暴民从来不敢靠近打铁镇三公里的范围之内,更不敢与这位狂人正面为敌。
如若是比艾德更加有战斗力的人物出现,打铁镇的居民想象不出那个对手该有多么强大。他可以像是专业开膛手那样轻易地把艾德的身体撕裂,那么对付毫无特种能力的平民那就更是只需稍动一下手指头。
老仆人死在了浴缸里。当人们发现他时,他的身体正浸泡在从自己身上流淌下来的血泊里。除此以外,艾德三个最得力的手下死在了大厅之中,浑身上下都是枪伤。似乎有人在特意拿这三个人当作连续射击的靶子一样。
沿着街道向外,陆陆续续发现了更多的尸体。这些尸体都属于“短柄斧”艾德的手下,打铁镇的卫队。入口处的关卡被残暴地打开,铁丝门像是孩子里手中的玩具一样被一股可怕的力道撞开,扭曲成一团,摔在了一旁。在机枪胸垒的后面,几个负责守卫关卡的机枪手的尸体蜷缩在这里,身上的血液已经流尽了。从伤口上看,五道排成一条直线的锐器是从胸前刺入,贯穿整个胸腔和心脏,然后快速抽出。每个人都是这样一击致命,身体上没有其他什么伤口。
在关卡的外面,可以看到零零落落的守夜人的尸体。无一例外地都是这样一击穿透胸腔和心脏而毙命。动作准确、犀利、残忍且一击致命,没有留下任何让对方生还的余地。
整个打铁镇突然有些诡异地静寂了下来。
天上的云层出现了少见的铅灰色,低沉地覆盖在这苍茫的北部荒野上。整整下了一夜的大学覆盖住了那些四季变换的荒草和矮丘,伴随着天气而来的是一种绝望的肃杀感觉。
空气中静寂的可怕。没有了往日守卫队那高声的喧哗和叫嚷,没有了大叫着“把你的份子钱举在头顶,递给我”的埋怨和吼叫。那些往日特别令人怨恨的声音突然失去的时候,打铁镇的居民突然感觉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对于未知的恐惧,有些像是身上的衣服突然被全部扒去,自己裸露的身体孤独地站立在这样早来的冬季荒原里。
那些喧嚣和保护伞,一夜之间全部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对于“短柄斧”艾德的死,打铁镇的居民有的高兴,有的难过。大部分的人认为这个贪得无厌的统治者的死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他们相信,不管怎么说,即便是被统治,也有对那种一成不变的奴役生活感到厌烦的时候,他们需要一种更加新鲜的奴役方式来调剂一下自己单调的生活。对于即将来临的新的统治者,他们心中的期待要多过恐惧,毕竟——“或许来了一位好人呢?”
而另外一些人则表现出对于未来的忧心忡忡。这种场景不像是以往的任何一次权力的更替,而更像是一种收割草芥一样的屠杀。这对于谁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江流天的心中有些复杂。当看到那具冷冰冰的尸体时,他几乎要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毕竟这位曾经教会了他无数格斗基础技能和荒野生存必备知识的中年人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父亲一般。那种感觉是通过日常生活和交往中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的。潜移默化的感觉已经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心灵中,不是说想抹去就能够像是钢板上的灰尘一样随意抹除掉。
他收殓了这具不再有笑容的尸体,在打铁镇的西边一公里一棵孤单的大树下面挖了一个坑,被冻得硬邦邦的土壤埋葬了同样一具硬邦邦的尸体。小小的土丘孤独得就像是远古荒木的影子。新鲜的深褐色土壤与周围洁白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江流天知道,大雪很快就会把这块凸起覆盖,整个天地是不着一丝瑕疵的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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